第一次在程疏羽面前评价一个人。“她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靠身体上位得到什么吧？”

程疏羽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疑惑。“老婆，她那样的，放在这个圈子里，哪怕是给人端盘子，人家也会嫌。”

陆睦宁指正了程疏羽，“京城这个圈子里面鱼龙混杂，声色犬马的世界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她放在寻常女子当中，或许看着稍微有些出众，可是当真放在美女如云的地方，其实根本什么都不是。”

喜欢玩女人的公子哥有的是，全国各地送上来的美女尤物数不胜数。靠姿色想要在这个圈子里面立柱脚跟，那也得是绝世美女。许念念这样的，即便是一夜荒唐也很少有人看得上。陆睦宁说的这些都是实话，程疏羽也知道。“所以我会认为她很傻。”

“她不是傻。”

前面道路已经开始通畅，陆睦宁提示程疏羽看着前方，“能够想到用身体作为交换资本的人都不傻，只是她看到的东西太少了，眼界不够开拓，在自己的一封小小的庭院里，看着四四方方的天，觉得自己有这个实力。”

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太过于自以为是了。以自我为中心，在某些时刻是对的，太过于把别人当作中心，而把自己挪到了最角落的边缘是错的。可是太过于以自我为中心，自认为这个事情就该怎么做的人往往在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许念念的确有几分姿色，可是在这里她的那几分姿色根本就不算什么。程疏羽启动车子接着往前开。“那你想过怎么回吗？”

“我为什么要回？”

陆睦宁觉得有些好笑，“我有什么义务回复她的消息？”

程疏羽反应过来，似乎忘记了身边的这一位是太子爷。即便是求人办事，也可以是一副命令的姿态。这种阿猫阿狗的信息也没有回复的必要。——本以为许念念没有得到回复，就会收手。没有想到对方却变本加厉了，每天都发各种的消息去骚扰陆睦宁。“老婆，我直接起诉应该没问题吧？”

陆睦宁一边刮胡子，一边问身旁洗漱的程疏羽。程疏羽抬起头看他，嘴角还有牙膏泡。“什么东西？”

“之前跟你说那女的就是你资助她上学的那个女的一直给我发消息，骚扰我的生活，我想我应该是可以直接起诉了吧？”

程疏羽眼眸瞪大，“不是她有病吧？”

“我认为有。”

“你甚至连理会都懒得理会她，她怎么还这么自信呢？”

陆睦宁摆摆手表示自己无辜，“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也想知道。”

“不然让我做一次无理取闹的正宫娘娘？”

程疏羽歪了歪脑袋，“最近公司没有这么忙了，想找点乐子。”

“你想怎么做都行。”

不管做什么，最后都有他兜底。“那你手机给我。”

程疏羽摊开掌心，陆睦宁顺手把手机放了上去。他的聊天背景还是她之前在马尔代夫玩的时候许青穆拍的那一张照片。她的照片很少，虽然有很多活动现场的生图，但是总是没有特意拍的这么好看。程疏羽清了清嗓子发了一段语音过去。“念念，我不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方式获得的，我丈夫的微信，同时也不知道你这段时间每天不间断地给我丈夫发的这些信息是什么意思？作为曾经资助你上学的资助者，算起来我应该可以称得上你的一个长辈了，我认为你现在的这种方式有点过分了。当然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邀请我去参加你的婚礼是别有用心，我也配合了你的别有用心，可你现在把目光放到了我的丈夫身上是不是在触碰我的底线呢？我承认你稍有姿色，可是这里是京城，不是你从前所在的穷乡僻壤。这座城市遍地都是黄金，长得好看的美女尤物数不胜数，你真的很不起眼。即便我丈夫真的动了什么歪心思他眼界这么高也看不上你。”

语音发出去之后，程疏羽就把手机重新放回到了陆睦宁口袋里，“她回复了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啊。”

她倒是要看看这许念念到底想搞什么？！“你可以直接把我手机拿走。”

“我要你手机做什么？”

“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回复。”

“你难道就不能给我截图吗？”

“当然可以。”

陆睦宁刮好胡子把剃须刀放回原位，“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多陪我一下来公司。”

“大哥，我要上班的。”

程疏羽无语，“就算不用上班，我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我知道啊。”

陆睦宁打开浴室的门，“今天给你做蓝莓乳酪bagel和厚蛋烧鸡胸肉三明治怎么样？”

“我可以，但我不喜欢吃很硬的bagel。”

程疏羽对吃的还算是比较讲究。从前在大不列颠留学的时候，每天都要吃各种各样的面包，尤其是bagel。吃的多了，选择性也多了，在选择上面也会有更多的讲究。“这个我不能够保证。”

陆睦宁不会烘焙，都是从外面买回来的，“你先尝一下，如果觉得不好吃，我再给你做面条。”

“好。”

程疏羽洗了把脸开始往脸上抹精华，用着陆睦宁不明白的仪器在脸上提拉。她26马上27岁，差不多要30岁了，也是时候要保养了。人家20岁的小姑娘就已经开始抗衰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