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那个废物?他怎么会出现这云谷别墅里面。”
“他不是应该走投无路,在大街上乞讨吗?”
“还是在云谷别墅群的里面,难道是榜上哪个富婆了吗?”
霎时间,那些林汐颜的一众亲戚们,与林弘广、蒋郁芸,纷纷转身一看。便看到,在那彰显着无限威严与华贵的精钢大门后。张痕背负着双手,迎风而立。他的目光,没有一丝惊讶,也没有一丝慌张,就是那么的平淡,一种不染尘埃的出尘气质。如果林弘广、蒋郁芸这些人,不知道张痕是个有名的上门赘婿。此时此刻,这种画面,他们还以为见到了这云谷别墅中的哪一个大人物。甚至,就在那一双双目光汇聚的刹那,林汐颜有的亲戚们,心中是带着敬畏去看的,只不过,一看到张痕,那种趾高气昂,高高在上的鄙夷,便顿时自面色上显现而出。“张痕,你找死不是!被撵出林家别墅,竟然来云谷别墅群这里来偷盗,小心被这里的特种保安打断狗腿!”
那林汐颜的大姨蒋巧凤,顿时鼻孔朝天的指着张痕厉喝,一种大人教训小毛孩的理所当然。刚才,那些云谷别墅群的特种保安中,已经在张痕稍稍摆手之后,全部退到了两旁的墙壁里,背脊笔直的站着。像他们这些特种安保人员,要是连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有,那就根本无法成为云谷别墅的安保了。他们虽然不知道仙谷别墅的张先生,等会儿要做什么。但是,轮不到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不仅不会说话,而且,立刻就会消散在主人的视线内,免得惹来主人的反感,就此丢了铁饭碗。而这时。蒋巧凤与一众林汐颜的亲戚们,看到云谷别墅巡逻的那些特种安保人员们,已经换岗退下,而张痕恰巧出现在这里,不由得每个人的想法,都各自不一。但是,就在蒋巧凤的厉喝响起后。每个林汐颜的亲戚们,都是心中大为恍然。原来,张痕这个上门废物赘婿,被撵出林家别墅后,好吃懒做的本性不改,断绝了经济来源后,竟然来云谷别墅这里偷盗。一时间,口诛笔伐的声音,朝着张痕山呼海啸般的涌来。“张痕,你还要不要脸!”
“能住在云谷别墅群这里的人,都是江城市顶尖的大人物,咳嗽一声,整个江城市都要抖三抖!”
“你竟敢来这里偷盗,你有想过林汐颜吗?”
“我看他张痕就是故意这么做的,故意被云谷别墅内的大人物抓住,然后,事情传开,我们家林汐颜的名声,也就被他搞臭了!”
“这个废物的心肠,竟然如此歹毒。”
“自己过不好,也要拖我们家的林汐颜下水,张痕,你的心肠都让狗吃了吗!”
这些厉喝、叱喝、怒吼声中,有蒋巧凤、蒋锦程、蒋锦明,还有蒋郁芸、林弘广,所有的林汐颜的亲戚们,都在里面。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他们最擅长了,更何况,还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数落张痕,更是显现出他们一个个的义正言辞与正大光明。只不过。这人群中,有着两名年轻男子,对着这一幕幕,稍稍皱起眉头。他们身上的气质很不凡,没有人云亦云,而是观察着云谷别墅的内外,一双精锐的目光,扫视些许,似是对着有些事情,稍有疑惑。一人身带大富贵之气,一看就是那种年少有成的成功精英,身穿的西装,全都是世界级名牌的限量版,一双皮鞋的光泽,更是在散发着贵族般的光晕。还有一人,气度沉稳,有一种收敛自身情绪的从容,他身上的官气,虽然不是很重,但目光中的睥睨,无异透露出了他的背景资源不凡。那个具有大富贵气质的年轻男子,是林汐颜大舅蒋锦程的儿子,蒋普。他现在是邱城市东泰集团的总裁。而东泰集团,可是世界级的跨国集团,市值百亿,其董事长程泰鸿,更有着骁骑战区的背景,经常给骁骑战区运送必备物资,其东泰集团的地位,亦是在江北十二城中的顶端。而那个气度沉稳的年轻男子,则是林汐颜小舅蒋锦明的儿子,蒋元。他并不是什么大集团、大企业的总裁董事。但是,蒋元的未婚妻,却是阳城市三号领导的女儿,甄诗文。因此,蒋元也是江北十二城阳城市的中层领导之一,前途不凡,是一种命格极好的人。“我早就听说,这云谷别墅里的特种安保,巡逻严格,二十四小时内,可以做到苍蝇蚊子难飞进的程度,怎么这会儿,这张痕出现这里,一个特种安保都见不到。”
蒋普微微眯着目光,语气中,有一种大佬发言的询问之气。“不是说这张痕,懂些乡野郎中的蹩脚医术吗?之前就治好了小姑夫林弘广的疾病,我猜,这原因一定在这里。”
蒋元双手抱胸,话语中有着一种板上砸钉的不容反驳。旋即,蒋普与蒋元互相的对看一眼,二人都微微一笑,似是已然掌控了全局,明白了上门废物赘婿张痕的所有虚实。而这时。面对着林汐颜一众亲戚们的口诛笔伐,张痕负手而立,眼睑低垂,面色不喜不怒,宛如老僧入定一般,超然物外。他没有表露出任何来自于情感上的波动,而是淡淡的说道:“我就住在这里,仅此而已。”
这语气,轻淡如溪水,平稳如板桥。就像是面对面的轻言轻语。却如同一条笔直的直线一般,无比清楚的传入了林弘广、蒋郁芸等林汐颜的一众亲戚们的耳中。下一秒。张痕此言一出。满场,轰然大笑。有人的笑,是鄙夷;有人的笑,是笑出了眼泪;有人的笑,是为着张痕的故作坚强而怜悯。“我真觉得当初把你撵出林家别墅,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林弘广根本不想看张痕,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感到多余。“我告诉你,等会儿你被这云谷别墅群里的大人物打断腿,可千万别说跟我们家林汐颜有什么关系,我们全都不认识你这个废物!”
蒋郁芸眼神中带着痛恨,她对张痕的恨之入骨,是因为觉得张痕耽误了林汐颜的三年大好青春年华。旋即,她又远远地指向张痕的鼻子方向,满脸厌恶的冷叱道:“我们家林汐颜还要再嫁,你这个废物,要是敢坏了我女儿的名声,我这辈子都饶不了你!”
林汐颜的大姨蒋巧凤,再次对着张痕数落:“张痕,你这个废物,别以为这几天一直躲着,就可以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没错!”
林汐颜的大舅蒋锦程,顿时踏前一步,双目狠狠地瞪着张痕:“这江北十二城,明面上的,暗面上的关系,我们到时候拿出来,你张痕可别哭。”
林汐颜的小舅蒋锦明,更是摇头冷笑道:“张痕,我还是劝你,趁着我们没拿出这些关系之前,你最好老实主动的签了离婚协议书,不然,你知道结果。”
此刻。徐徐冷风,稍稍加强了弧度。从云谷别墅群大门外,吹拂到了大门内,带起张痕的头发,缓缓飘扬。他目光也未抬的淡漠道:“这一切,都要看汐颜的抉择。”
身前,是象征着江城市至高无上的精钢大门。身后,是一栋栋依山而建,飞瀑垂下的云谷别墅群,扩散着江城市的至高权威。还有稍许的珍稀飞禽、动物,透过那郁郁葱葱的绿荫,饮露品叶,饶空飞旋。张痕就那么气定神闲的负手而立,一双平静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未抬起,根本就没有看向林弘广、蒋郁芸,与林汐颜的那一群亲戚。就如同龙门石窟内的漫天诸佛,不管信徒如何的多如瀚海,根本不会眼睑微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