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
“张先生,稍等,您稍等。”
劳承福趴在地上,拿着手机,紧紧地贴在耳朵边,左手掩住话筒。他目光陡然锋利,朝着身旁那些劳家的高层们,沉重的低声道:“还不去查!刚才天林集团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概五、六秒的时间。劳承福先是听着那些回来的劳家高层们,以一种极快的语速,说完了刚才天林集团内部发生的一切。然后,他保持一脸的讪笑之意,以一种极其谦卑的语气,将刚才天林集团的所有情况,都给张先生说了一遍。“哦,这样啊,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张痕语气平静的问道。劳承福的心里都快曰了狗了,似是有一万头羊驼践踏草原,心里想着:“大佬啊!你这种难题会把人吓死的哟!”
因为张痕的语气,都是那么平淡如水,劳承福根本就听不出张痕的情绪。杀,还是不杀?这是一个度啊,怪不得古人常说“伴君如伴虎”,如今的劳承福,可是深有体会。“这个……就先让那林经义的所有项目,都进行不了,然后,再再再看他的态度如何。”
劳承福的牙齿都在发抖。他一边流着冷汗,一边还有十数名女仆,用温软如玉的秀手,拿着丝巾,给他擦着冷汗。但是,那些女仆也是吓得半死。首富吓得就差没尿裤子了,这些女仆更是葱玉般的手一直在发抖。毕竟,这可是手机直接通话,张痕让劳承福拿出办法,劳承福一不能挂断电话,二不能不说话,只能绞尽脑子的来想。“哦,对了,那那那些药材,我已经收集齐全了,正准备挑个好日子,给张先生您送过去,张先生您看……”劳承福只能快速的转移话题。他一双手,连连摆动,已经在吩咐那些劳家的高层们,赶快通知劳家的御用智囊团,给他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就在景山大酒店吧。”
张痕平静的说着,旋即挂断了电话。“景山大酒店,好好好,张先生,我立刻就去。”
劳承福虽然知道张痕挂断了电话,但仍旧不断地恭敬点头,语气更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家主,千万不可。”
这时,那些带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劳家智囊团,全数到场,立刻拦住了劳承福飞奔景山大酒店的身影。“为何不可?”
在与张痕的通话,结束后,劳承福便恢复了那种睥睨四方的首富霸气,连带着语气都是居高临下的高高在上。“那些药材,前后数十辆大车,怎么可能在酒店交易?张先生应该是另有要事交待。”
“还有,家主,你首富的身份,太过于高调,如果直接见面张先生,怕是……拍是会给劳家招来无妄之灾啊!”
“张先生这么做,都是为了林汐颜,以张先生的身份,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就是因为像张先生这般的神龙大人物,喜欢低调,不愿意在感情的追求上,仗势欺人,想要以平等的身份,追求林汐颜啊。”
在劳家智囊团的连连劝谏下,劳承福吓得汗如雨下,还好没跑去景山大酒店,不然,可就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赏!”
劳承福深吸一口气,大手一挥:“每个人赏一架直升飞机,十辆兰博基尼,DC杂质上的封面女模,随便挑着认识。”
那些金丝眼镜的劳家智囊团,更是同样深吸一口气,躬身大拜而下,声音无比响亮:“家主英明!”
“家主英明!”
……景山大酒店,极具规格。从这里,可以俯瞰远处一片空旷的平地。就是那山奉区的商业地皮,未被开发。这时。在景山大酒店的二楼。林经义豪情万丈的俯瞰着块一望无垠的商业地皮,不由得犹如横刀立马的英雄般,感叹道:“只在这个项目做完,天林集团的董事,必定有我的位置。”
他怀里搂着一名皮肤雪白,双腿笔直,穿着紧身T恤的美女,感叹完,立刻亲了美女的额头一口。这美女是会城市的模特,名关慧雅,只不过是十八线,最近才被林经义勾搭在一起。在林经义的身后。更有着一群衣着光鲜亮丽的二代们,对着林经义附和道:“林少要是当上了天林集团的董事,可别忘了咱们兄弟啊!”
“那是自然。”
林经义此刻自觉得风光无两,连那说话的语气,都在模仿着上位者,一种高不可攀的睥睨。旋即。他目光一转,不由得稍显不悦:“我不是说了吗,清场,怎么这里,还有人。”
说罢,竖指直接一伸,指着西面窗户处。是一名莫约十八、九岁的女孩,正在一脸忧急的用小手连连拍着一名老者的背脊。那老者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显然是什么病突然爆发,上气不接下气,给人一种很快就不行的岌岌可危情况。刚才。在林经义一到了景山大酒店后,立刻就清空这里面的所有人。那些客人一见到是林氏主家的公子,都不敢说什么,赶忙结完钱跑出外面,甚至,有些人提前付账,却连酒菜都没点,林经义一来,直接就被吓走了。而那女孩与老者,应该是想走,却因为老者的疾病,暂时没有了行动之力,所以就留在了这里。“老不死的东西,竟敢惹林少不开心,滚出去!”
在林经义的身后,不止有些二代,还有一些趋炎附势的人。里面有一个人高大威猛,身如铁塔的男子,是拳击高手,直接朝着那老者踏步而去,目如虎狼。女孩带着哭声求饶,却被这铁塔男子,一掌扇到远处,小小的身躯,一直滚到墙边,在撞到墙后,才停止下来。旋即。铁塔男子大手一抓,便要抓起老者的肩膀,把老者扔到窗户外。就在这时。一道淡漠如风的话音,随着张痕那行走在楼梯处,越来越高的身影,而越来越清晰:“尊老爱幼,你们都不知道吗?”
“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打乱我们的雅兴!”
林经义周遭的二代公子哥们,顿时面色一沉,齐齐朝着张痕看去。那林经义亦是眉头一皱,但看到张痕的相貌后,却是思索了起来,心里暗自想着:“这人的五官,好像在哪里见过面啊,怎么这么熟悉,我见过他?”
只是,除了张痕之外,谁都不知道,那个趴在桌子上的老者,却是在暗中,阴森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