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君脸撞成了那个样子,时政却从来没有在家里提过这件事情,恐怕一直在被瞒着。 她对时茵怎么继续瞒下去十分感兴趣。 时茵看着时晗那张娇艳的脸,嘴唇却抖的说不出话。 她心里明白,现在绝对不能让时政知道白婉君出车祸的事情。 更何况如果让白婉君知道这件事情是她泄露出去的,那她今天所有的苦肉计都白费了。 她努力平稳自己的声音,“……对,谢谢姐姐提醒我。”
时茵眼睛里没了幸灾乐祸,满眼都是恳求。 就在这个时候,微波炉响了,时晗没再说话,只是一言不发的将热牛奶端出来。 时晗一只手拿着牛奶,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按在自己的红唇上。 时茵畏惧的眨了眨眼睛。 她知道时晗是在威胁她,但是她却连反抗都不敢,反而只能露着讨好的笑。 ……她刚才的得意就好像是一场笑话。 时晗端着牛奶上了楼,到二楼的时候往下睨了一眼。 时茵丧着一张脸,脸上的表情一直在变,这次是真的快要哭出来了。 她似乎是看到了她的目光,立刻恢复了讨好的笑容。 时晗回了一个笑。 小老鼠到处乱蹦的样子也挺好玩的。 …… 第二天中午。 时晗的卧房终于重新装修好了,她简单收拾几下就搬了进去。 房间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是不可能的。时晗也没想在这个家里住太久,懒得挑剔。 时政现在对时晗的感情特别复杂,他难得大方道:“你想要什么直接跟爸爸说,合理范围内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你。”
“不用了。”
时晗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施舍? 她的资产比时政多。 “那好……”时政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踌躇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他走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 时晗的性子是真的太不讨喜了,他这两天一直在给她台阶下,也给了两个人缓和关系的机会。 可是时晗每次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时政皱眉,向来都是家里的人讨好他,他从来没有对家里其他人一再低声下气。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发火。 时晗没注意到时政的眼神,她现在正忙着分析时备的病例。 时备的病在她被找回来之前就已经很严重了,动了几次大手术都没有根治。 准备来说,他脑子里面的瘤子位置太刁钻了,稍有不慎就会脑死亡或者大出血。 随着他的瘤子越长越大,甚至已经开始和神经粘连。 如果想要根治,不仅需要最顶尖的医生,还需要剥离药物辅助。 但现在国内这种药物疗效并不明显,如果此时做手术的话,成功率不足二成。 现在时家经济正处于关键的时候,需要时备在背后指点一二。 时晗想,这就是老爷子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奋力一搏的原因吧。 一旦赌输了,他可能就永远醒不来了,而时家就会进入真正的危机。 “剥离药物……”时晗喃喃出声。 她在离开实验室之前曾经研究过这种药剂,产品开发也到了后面的阶段。 但没有她的后续参与,这款药物恐怕两三年之后才能上市。 如果她参与的话,最多半年她就能将这款产品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