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政脸上的笑容僵了下来,随即变得很难看,他吐了吐气,“关于老爷子的事情,你也不想听吗?”
“你直接说吧。”
时晗有点累,她想上楼洗个澡,然后休息一会儿。 时政:“……你过来我告诉你。”
时晗闭上眼忍了忍,坐到了时政对面,“说吧!”
时茵这边进了新琴房,她拿起小提琴,但是心里却像猫抓了一样好奇。 家里的事情从来没有瞒过她,可自从时晗回来之后,她的地位直线下降。 不行,她一定要知道时政到底和时晗说了什么。 时茵打开手机里面储存的音频,瞬间优美的小提琴声从房间里面响起。 而她,则偷偷的溜出了琴房。 时茵出了房间,发现楼下的佣人都被遣散开了。 她眼神变了变,时政到底想说什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想让人听到。 其实,并不是时政不想让别人知道谈论的事情,而是他知道时晗的性格并不像两年前那样乖巧。 万一说话过程中时晗又做了什么不给他面子的事情,他既不能打,又不能关小黑屋,也不能强制时晗道歉。 这种丑态被家里的佣人看到了,她以后岂不是成了这个家里面的笑柄。 时政没像以前一样端着,声线里面带着笑意。 “你不是想上大学吗?我给你找了一个还不错的大学。”
“……”时晗支着额头的手指握成了拳头。 她就不该听时政的废话。 她深吸一口气,“我说了不用。”
时家的是不是永远都学不会听她说话,永远自以为是,永远自作主张。 无论她在怎么解释都像是听不懂一样。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一而再,再而三,她真的忍不住发火。 时政没看懂时晗的火气,他不赞同的皱眉,“你别挑了,不是爸爸说话难听,你妹妹是靠自己的能力考上的帝都大学,我不可能把你塞进去。你不能因为嫉妒她,就一定要求家里给你做成天方夜谭的事情吧!”
在墙一侧的时茵听到时政的最后一句话,咬唇忍着笑。 没想到她和时晗在时政心里的评价竟然是这样。 亏她还害怕了那么久,看来她这么多年的努力没白费。 “……???”
时晗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随即觉得好笑。 她甚至觉得时政有当喜剧人的潜力。 她后背靠在沙发上,故意笑着问,“那我一定要上帝都大学怎么办?”
时政:“……这个不可能。”
时晗学着他们胡搅蛮缠的样子,“怎么不可能了?肯定是你没有上心,如果你上心了,我怎么可能上不了帝都大学。”
“!!!”
时政果然上了火,“你上不了帝都大学怎么是我的问题?是你自己不努力,我现在给你找的这个大学虽然说没有帝都大学好,只有毕业证没有学位证,但是已经不错了。”
时晗茶言茶语,“可我只上帝都大学,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让我上不了帝都大学?上不了肯定是你对我有意见。”
她转而阴阳怪气,“也对,谁让我被拐走了这么多年才回来,毕竟我离开家这么久,我们之间也没什么感情,你怎么可能对我上心呢?”
时政头上热的冒烟。 他看着对面明媚的女孩儿睁着一双大眼睛,义正言辞的说着刚才的话,漂亮的小脸上没有一点动摇。 时政有点怀疑人生。 明明听着那么有道理,却是完全没道理。 这上不了帝都大学,怎么就成了他的问题了呢! 他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晗小脾气冷哼一声,“而且你给我找的大学只有毕业证,没有学位证,那我去干什么?混日子吗?你应该不知道我的时间有多值钱,有多少人求着给我钱。”
时政:“……” 他突然觉得时晗跟他发火也挺好的。 总比这样蛮不讲理要舒服的多。 主要是他完全应对不了。 时晗演上瘾了,“反正我除了帝都大学哪都不去,你不是想要补偿我吗?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补偿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时家的基因太过强大,在一番茶言茶语,阴阳怪气,胡搅蛮缠的操作下,她看着时政又急又气的说不出话,时晗心里竟然觉得爽。 就连身体也仿佛重新蓄满了能量,不累也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