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
白婉君怒视时晗,“你是不是见不得你妹妹好。”
她正在和时茵怄气,吵完时晗之后自己也觉得不自在,别扭的把脸撇到一侧。 时晗眨了两下眼睛,疑惑不解,“那怎么办?今天拔完了头发明天还能戴假发,她要是不拔,明天头发掉光了,坏了事情怎么办?”
白婉君张了张嘴,最后没吭声。 时茵哭得更大声了。 时晗没在意,吃完饭就上楼了。 背后的白婉君见到她不上心,在客厅里面抱怨,“你看她,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一点担心都没有,你说我们以后能指上她什么?不落井下石就够好了。”
时政皱眉,“我说了以后时晗我教,这种事情你别管。”
…… 夜晚十点左右,白婉君打开了卧室的保险柜。 时政进来的时候见她小心翼翼的把一副头面拿了出来。 头面是用黄金打造的,上面缀着红珠,古代大小姐结婚的时候经常会收到这种礼物。 像这种特意打造的头面,一套最少一百万。 “你拿这东西干什么?”
时政疑惑。 “茵茵不是快要订婚了吗?这是我三年前特意给她打造,想结婚的时候送给她。”
白婉君笑意满满的指着上面的凤钗,“当时我和设计师商量了好久,这次钗还是我专门给她设计的呢。”
时政心里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他问:“既然是留给结婚时候送,你现在拿出来干什么?”
“茵茵头发都掉了,我想把这套头面提前送给她让她开心开心,等她结婚的时候再另挑一份礼物好了。”
白婉君又从隔间的储物间里面把礼盒拿了出来。 礼盒同样设计的很大气,上面的装饰都是黄金雕刻的。 时政看着白婉君小心翼翼的把头面包装好,突然问:“你不生气时茵把你车祸的事情告诉我了。”
那天白婉君以为是时晗告诉他的消息,面色狰狞的脸,他现在还记得。 想必她应该极其在意这件事情。 “我是挺生气的。”
白婉君偏了偏自己的脸,隐匿在灯光的暗处。 她知道时政现在并不喜欢她的脸,所以从回来就一直注意着。 她自顾自道:“但是你看茵茵她最近压力多大啊,头发都掉了,想必最近的事情也让她心力交瘁,仔细想想,我也能理解了。”
“也是,也不知道她的头发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常人怎么会掉成这样?”
“是啊,茵茵都这样了,时晗还在旁边说风凉话,我看她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家里人。我老了啊,肯定指不上她孝顺我。”
提到时晗,时政瞬间想到刚才哪里不对劲了,他问:“头面你打了几个?”
白婉君没听出来深层的意思,直接回:“一个啊,这东西就是讨个喜庆。”
“一个?你两个女儿你打了一个头面!”
时政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时晗的呢。”
“……我。”
白婉君动作顿了顿,想了一会儿,“我当时,当时……” “当时怎么了?”
时政吐了一口热气,“你不是说三年前打的吗?当时时晗都回来一年多了,你为什么只给时茵一个人打,就算是结婚,也是时晗最有可能先结婚。”
他眼睛瞪着她,仿佛非要一个解释。 白婉君看得一阵发慌,“我,我没想这么多。”
“你有病吗?时晗身体里才流的是我的血,我们教育的时候可以打骂,但也不能她当成家里的佣人吧。”
时政简直崩溃,他的女儿他可以骂,可以嫌弃她没出息,可以安排她去三流大学教育她。 但是绝对不能让人踩在头顶上,这不是明晃晃的打他的脸吗? 他夺过白婉君手里面的礼盒往床上一扔,一只簪子从里面滚了出来。 他顺手拿了起来,抬在白婉君面前,“就这种东西,你多打一套头面怎么了?能花多少钱?我也没说不让你疼时茵,但你也不能把我自己的亲生女儿当成草,把别人的女儿当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