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街是上京城是最为繁华的路段。这里每天都流动着大陆各地的人们,他们来自天南地北,有武者,有凡人,每天人流量几十亿。不过在光鲜亮丽的外表,都有一处残破的地方。就比如西城街某一处,看起来无比精致的胡同“那人就住在这里么?”
月灵看了一眼富人横行的胡同,转头看向玄月满脸疑惑之色。按照玄月打包首饰时那人的兴奋程度,似乎并不像有钱人的样子。“是的。”
玄月闻言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那事不宜迟,我们快点去吧!”
见玄月一脸自信的模样,月灵也没在怀疑,不过语气依旧有几分迫不及待。毕竟那可是先天之体!不说别的,就说先天之体的修炼速度,她这心里就是一阵激动。毕竟那可是几十上百倍的修炼速度啊,如果她能掌握,相信不出一年就能登上武帝之境!到那个时候,就算不需要魂珠的帮忙她也可以凭借自身的力量,离开这里。“走!”
玄月闻言点点头,抓着月灵的胳膊身子一晃,两人便原地消失。与此同时右相府一间金碧辉煌的书房中一名衣着华丽、头戴玉冠浑身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目光无比威严的中年男子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似乎在睡着午觉。“老爷,大事不好了!”
可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声音,紧接着书房的门便被暴力打开,一名身着布衣的下人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满脸惊恐的大呼小叫。“怎么了!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被下人吵醒,中年男子似乎有些不满,对着那下人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斥责,不过见那下人满脸焦急好似真有急事,沉吟一番还是问道“发生了何事?”
“回禀老爷,小人方才在祠堂打扫灰尘的时候忽然看到银白将军的命牌碎了!”
那下人定了定神,随之满脸惊慌的开口道。“你说什么?”
中年男子闻言猛的睁开眼,看向下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凌厉之色,犹如利剑一般将下人刺了个通透“他修为不俗,怎么会陨落?你莫不是在耍本相?”
同时心中也是一阵不信。毕竟银白青年武宗八重巅峰,真实实力至少在武宗九重初期!这等修为在武尊不出的时代可谓巅峰之下第一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死去?“千真万确。”
下人感觉到中年男子那双可怕的视线忙吓得低头,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就连话语都结巴的不成样子。中年男子见下人一脸坚定不像是在说谎,顿时眼皮一跳,猛然站起。“前方带路!”
满脸阴冷的望着下人,冷声开口道。“是。”
恭敬的开口,随即两人便迅速离开了书房。……左丞相府后院祠堂“居然真的碎了!”
看着眼前一排金色排位最左边的那个碎成了粉末,左相终于相信了下人的话语。想到自己花费大量资源培养出来的侍卫头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一股无名之火从他的心头升起。“是谁?是谁吃熊心豹子胆敢挑衅我丞相府?”
中年男子双目血红的咆哮道,一身暴厌气息令靠近的下人们胆战心惊。下人们从没见过家主如此暴怒过,一时间吓得连忙躲远,生怕被迁怒枉死。发作了好一会,中年男子才逐渐恢复神智。“查出是谁了么?”
目光淡然的扫了一眼旁边那些被他方才的气势吓的瑟瑟发抖的下人,平静道。“根据令牌最后的记载,行凶者是两名女子,只不过看其模样很眼生,不像上京本地人,属下认为她们两个极有可能是其他府州过来的。”
一黑袍老者忽然从中年男子的身侧凭空出现,浑浊的老眼带着丝丝精光。“不管是谁,杀我左相府精心培养的护卫便是我只敌人,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听些黑袍老者的分析,中年男子没有答话,目光淡然的看着黑木桌上早已碎成粉末的命牌,轻轻抬手抓了一把,触手丝滑手感非常好。只不过想到这美妙手感背后是无尽的金山银山,刚刚压制的怒火再次袭上左相心头!一时间,左相心口沉闷,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相爷保重啊!”
那黑袍老者见状被吓了一大跳,满脸慌张的扶住中年男子,一脸惊慌的安慰开导。“我没事!”
左相挥挥手,随即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你们过来,我有事吩咐。”
良久,中年男子才恢复心神,缓缓抬起头,冷厉的看向一旁被吓的瑟瑟发抖的下人,语气无比冰冷字里行间充满了煞气的说道。他作为落月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不光治国能力卓著,本身修为更是武宗八重巅峰。在没有出现战神暮王之前,都是由他和右相,国师联合出兵征逆,平定的四海八荒。其三人,文安邦、武兴国,可谓落月国千万年不出的栋梁之才。正因为如此,落月皇帝才特批他可以培养自己的势力。而收缴的国库资源更是每年分三成,赠于三人,其圣眷之浓古之罕见。但物极必反,随着国库每年都给与其海量资源,令其底蕴在不断堆积增加,也就过了四十年,三人的眼界便不屑于拿区区一成国库资源,他们想要的更多。但如何要的更多?答案很简单,造反!所谓利益有些时候比武者的心魔还要可怕,人性本贪,不外乎于此。而左相便是典型案例,经过这些年的积累,他羽翼早已丰满,私下更是大逆不道的策划完造反事宜。现在的他,只差一个出师有名,便可在昼夜间颠倒乾坤改天换地。只可惜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不得不恪守本分,而眼下,他的王牌侍卫之一被杀,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众下人从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老爷,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们总感觉接下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只是碍于下人身份,几人再害怕也还是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模仿那皇帝手法草拟文书,宣下,我落月左相府王牌侍卫头领于今日午时在上京城被杀,贼人异常大胆目无法纪且修为恐怖,今日敢杀我左相侍卫,明日便敢杀我左相,后日即敢弑君?”
“为国家安危,朕即草拟文案,令京基八十万士兵分出六十万镇守上京四极,着左相派遣侍卫封锁街道,二十万军队上京城外围待命,即刻动身,以保国本,命令十万火急。”
“真,真的要这么写么?”
持笔的下人听着大逆不道的话语,吓得浑身颤抖,肝胆俱裂,满脸苍白。虽说那话是一心为国,可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有点像...谋逆!一时间他犹豫不已,持笔的手不停的颤抖,愣是不敢写下。“不写?死!”
中年男子见状目中杀机一闪,挥手间恐怖的真元弥散而出,正对着下人。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机会,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下人的惧怕就放弃?“好,我写,写!”
那下人感觉到中年男子那浓郁的杀机,头皮凉嗖嗖的飙风,吓得身体一哆嗦,满脸挣扎之色可最终还是头同意,大开笔楷,也就几十个呼吸,便写完了。“老爷,我写完了……”那下人写完后,便将文书捧起递给了中年男子,满脸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目中充满了惧色。中年男子接过文案仔细看了一遍,连连点头“嗯,不错,和那人写的一模一样。”
“不过还差点。”
中年男子说着,一挥手,一股巨大的真元出现,于文案右下角凝一个落字“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