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原本是粟妃最出风头的一天,却偏偏出了这样的事情,绕是谁都在等着看粟妃的笑话。只见粟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妾愿意用性命起誓,与太子之间绝无私情。”
“性命有何用?咱们这坐这位神医。”
姜皇后眼波微动,大有一副是为了皇家脸面着想的气派,“你可以愿意拿子嗣发誓?若你与太子有私情,此生都不能有子嗣!”
姜皇后是摆明了要粟妃的命。粟妃虽然现在能够宠冠后宫,可只要没有子嗣就一直不能站稳脚跟,她一直都想有个孩子。可要是现在不肯立誓,那她和晏胤之间的风言风语就一直不能消亡。那她这么多年为晏胤铺的路可就白费了。想到这里,粟妃咬了咬牙,将腰板挺直:“臣妾愿对天起誓,若与太子只见有私情,此生都不能有子嗣!”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就连云清浅都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她明显注意到,粟妃看向五公主的眼神恶狠狠的,她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日后自己也能好过一些。“可这封信又作何解释?”
姜皇后神色震惊,有些慌了神。粟妃瞬间明白,这一切都是姜皇后给自己下的套,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跳进她的火坑。她细细想了想,赶忙开口:“臣妾身边有个宫女,一直仰慕太子的风采,想来是她跟太子之间有了首尾,这才被五公主误会是臣妾。”
粟妃说完,那丫鬟就连忙跪了下去:“是,奴婢自知蠢笨,配不上太子,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他就心满意足,没想到却连累了娘娘……”既然迟早要推人出去顶嘴,自己的贴身丫鬟就是最好的人选。皇上听闻大笑两声:“是,我看这话是真的,既然是太子和她也算是有情,那就到太子身边去做个妾室吧。”
他说着,将粟妃从地上扶了起来。就在所有人都在恭贺晏胤的时候,云清浅分明看到他看向粟妃的眼神落寞而又不解。云清浅心里‘咯噔’一下,她原本以为粟妃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棋子,可现在看来,晏胤分明就是已经动了真心的。云国局势如此错综复杂,只怕日后晏胤的日子不好过。且说虽然生了场闹剧,可粟妃的生辰宴还是圆满落幕。云清浅在招待地歇了几天,就接到了林老爷子要认林誉做义子的请帖,还特意注明了请她和宁萧一起过去做个见证。她看着林誉给林老爷子敬茶,心里头的一块大石头也就落了地。说起来这林誉的手脚麻利,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就把林家先前所有的铺子都整理了一遍,甚至还迅速分析了齐国的市场。林老爷子看着林誉如此能干,笑得合不拢嘴:“阿浅,还是你的眼光好,给林家找了个最合适的继承人。”
“是林家卧虎藏龙,只希望有了他,粟妃就不会吵着再做林家义女了。”
云清浅最后一句话说得轻,却也叫林老爷子听了清楚。他来了精神,问道:“我看你不想叫我认粟妃,为何?”
“为了让林家能继续昌盛,姜国舅本来就虎视眈眈的盯着林家,如果再跟粟妃扯上关系,那日后一定更加难过,还不如彻底得罪了粟妃,皇上总不能说林家抗旨吧。”
云清浅言笑晏晏,难得跟林老爷子敞开心扉。随着日子慢慢暖和起来,五公主的脸也彻底好了,她虽然心里感激林老爷子开的方子,可也想利用自己好起来的容貌去博得宁萧的欢心。可想到云清浅……正可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她想到云清浅和林老爷子的关系好,干脆就借着感谢他的名头,过去林家瞧瞧。权叔彼时正在门口东张西望,看到有马车来,立马迎了上去,没想到来人却是晏娇。“这就是权叔吧,林老爷子在没在家?得亏吃了他的药,您看我现在好全了,我特意带了些补品过来谢过他。”
五公主言笑晏晏,哪里还有半点平时娇纵的模样。明明还没开春,权叔的额上已经冒了汗出来,他低着头,赔笑:“五公主来的不巧,我家老爷才刚出去,只怕一时半会回不来。”
他上次虽然没跟着林老爷子过去,却也听说了林老爷子在五公主宫里受得那些委屈,怎么可能还叫她见。听到这些话,晏娇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什么回不来,分明就是林家故意不让她见!她推开权叔,大步往林家院子里头去。尽管有几个小丫鬟在她身前一直拦着,却也叫她在各个屋里头看了个遍。她随手扯起一个小丫鬟的耳朵:“你说,林老爷子到哪去了?”
“我不知道。”
小丫鬟吃痛,连摇头都不敢。晏娇哪里被人这么轻视过,一脚就将小丫鬟踹倒在地。她指着权叔的鼻子,骂道:“你们仗着和云清浅好,有粟妃撑腰,就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了?我可告诉你们,惹恼了我,我一定叫我舅舅掀了你们林家房顶。”
权叔叹了口气:“不是我们不肯说,是我家老爷被粟妃娘娘请去看病了,粟妃娘娘特意叮嘱,不管谁问都不能说,我们也没法子。”
晏娇听了这些,脸色才缓和过来。她也听闻了林老爷子认林誉为义子的事情,可粟妃却一直不能如愿,还说什么有病,分明就是粟妃坐不住了。知道了这个消息,五公主也就懒得再计较下去。她前脚刚出门,后脚就看到了匆匆而来的云清浅。她远远望着云清浅的身影,冷笑一声:“你今天来得可不巧,林老爷子不见客。”
云清浅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准备说话,就继续进门去。“本公主在同你说话。”
五公主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厉声道,“云清浅,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林家人了不成?人家马上就要有新的女儿,哪里轮得到你插足?”
“粟妃娘娘只怕恨五公主入骨,怎么五公主还处处维护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