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那儿，请打开收款二维码，自助缴费。”
戚雯雯一边淡然说笑，一边认真检查席天骨折处的恢复状况。席天的唇角渐渐弯起，目光不自觉的放柔。她变得爱钱这一点，好像慢慢实锤。一种从未有过的想法从心头划过，他忽然生出逗弄她的心思，“我手机没电了。”
“充电。”
戚雯雯还在说笑。但笑容中，又有丝丝迷惑。席天这腿，摸起来，恢复得很好。她可以放心了。可她好像有点不舍得放下，是怎么回事？还有她的腹间，为何感觉有点热？“刷脸，可以吗？”
席天不明情况，还在调侃他的戚医生。他还不经意地调整了下姿势，脸凑得近了些，腿往后缩了缩。主要是他也发现戚医生突然变得有点……不正经。她是在摸骨？还是在摸肉？这不经心地靠近，独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和微微醺的酒意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魅惑味道，跟她体内的酒精因子互相纠缠，唤醒了心底深处某种被禁锢的本能。戚雯雯情难自抑地抿了下唇，感觉口干舌燥。席天看戚雯雯这染上迷蒙的表情，眼神微变。眼前的她，脸颊微哚，白皙的皮肤中泛着迷人的红潮，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粉色玫瑰，在夜色下静静绽放。先前在KTV喝的酒，好像现在开始才上头。她如是，他亦然。“雯雯……”他轻喊她的名。想缩回腿，说他没事，不用看了。但往回撤的动作却不如他以为的那般干脆利落。戚雯雯被这声低唤撩拨得心尖一颤，燥热的感觉源源不断地涌起，来势汹汹。她掀眸望着席天，往日如湖水清澈平静的眼里似被人投入了无数火种，燃起熊熊火焰。她不由自主往前凑了几分，说出口的话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你想怎样刷脸？”
调戏他？席天嘴角轻卷。他不过是调侃一句，她却要调戏回来？不正常的是，他好像不介意被调戏。俯身上前，擒住她鲜红欲滴、引人采撷的嘴唇，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语气邪魅，“这样，如何？”
“不够。”
戚雯雯紧紧蹙起娟秀的眉，眸中闪烁着无法掩饰的欲。求不满。她引颈向前，想要得到更多。可脑海中又有残存的理智在挣扎，她在干什么？她居然对席天起了生理反应？怎么会？她向来的主张不是没有爱就没有性么？亏她还时不时催离婚，这是两个要离婚的人该做的事？可体内那股压制不住的想要扑倒他，扒光他的冲动又是怎么回事？愈来愈烈的热感往上涌，戚雯雯摇摇头，逼自己清醒一点。眼角的余光无意斜睨到茶几上的杯具，一个激灵，猛然反应过来！妈妈给她吃的燕窝有问题！太羞耻了！他们怎么能干这种事？竟然给自己的女儿下药！戚雯雯猛地往后一退，腰肢撞在茶几的棱上，痛得她倒吸了一口气。“撞到哪儿了？”
席天见她表情痛苦，连忙收起不正经的瞳色，担忧地望着她，并伸过手去，想看看她撞得重不重。戚雯雯却如同看见洪水猛兽一般，连连后退，“你别过来。”
飞快起身，朝楼上跑去。要命了！她是觉着今晚的燕窝吃着味道不对，没想到里面居然加了料！大意了！席天望着戚雯雯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背影，眸色沉沉，陷入思索。不对劲。她刚刚摸他的时候，手心滚烫。可他从外面牵着她的手进屋时，她的手分明是冰凉的。难道……席天也想到了戚雯雯反常的缘由，嘴角无奈地扯动了下，难怪岳母一定要他亲自接戚雯雯回家，原来重点在这里。可这种方式，对戚雯雯真的好吗？席天起身上楼，心情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乱，听说那种药很伤身。进屋，戚雯雯正抱着睡衣要往浴室里冲。“雯雯……”席天喊住她。戚雯雯回头，眼眶已变得猩红，脸色也完成了粉玫瑰到红玫瑰的转变，但看他的眼神却是防备，显然她体内的药效虽在发酵，可她的自制力犹在。他叫她干什么？看不出她现在情况不对？还是说他想舍己为人，献身给她当解药？也对，他们现在还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她完全可以物尽其用。不行！她并没有放弃离婚的打算，说一套做一套不是她的风格！席天对上她躁动心烦中掺杂着幽怨的眼神，看出她此刻内心正在天人交战。心情跟着纠结起来。或许，他不该上来。可她这种情况，他怎能眼睁睁地放任不管？只是这种事要管起来，也确实尴尬。“掉了。”
席天撇眼指了指地上的烟青色内衣，有些不敢直视她撩人的模样。其实刚刚那一吻，既是反调戏，也是情不自禁。戚雯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垂眸，脑海中竟浮现出她只穿着这件内衣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但他却像跟木头一样不为所动的样子，脸色再次升级，由鲜艳的红胀成了猪肝般的紫红。她连忙弯腰去捡。可药性上头，她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要不要去扶她？席天的脑海中左右撕扯，举棋不定。但双腿却有自己的意识，在脑子还没做出反应前，已快一步迈过去，扶起软瘫在地的戚雯雯。冰凉的触感极大地舒缓了戚雯雯的燥热，身体里那个叫理智的小人儿暂时被叫欲望的小人儿压倒，她身躯一颤，搂住席天的脖子，不管不顾地亲上去，还撒娇般地嘤咛了一声，“老公……”席天被她拽倒在地。她意乱情迷的模样纳入他的眼底。明知她现在所为皆是药物的作用，但丹田处仍控制不住地蹿腾出一股热流。他不是纵欲的人，但自打落水事件后，她好像总能轻易勾起他的情欲。尤其那声老公，酥得能勾魂。席天的手不自主握紧，这才发现她那性感迷人的内衣刚好被他压在手下。手感很软。但还是，唇齿间的触感更美妙。席天不能自已地压了上去，跟她纠缠在一起。卧室里的温度急剧攀升，戚雯雯的双手毫无意识地扒拉着衣服，一片诱人的春光若隐若现地呈现在眼前，席天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可动作，却停了下来。他不想趁人之危。尽管他们已同床共枕三年，过去该做的都做过，现在他要做什么，也都合情合法，但他仍然这样不想占有她。他的抽离让戚雯雯清醒了一瞬，她揪住席天的衣服，用最后的理智逼自己低喃：“席天，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跟你上床。”
席天嗯了声，呼吸沉重紊乱，声音饱含情愫，但更多的，是心疼。“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