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保温箱盖好,推开门走了出去。“花爷爷,您怎么不多休息一会,身体还没有恢复呢。”
戚雯雯依旧是用了之前的称呼,她看着花匠心虚的低下头,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把他拉到了沙发上坐下。“花爷爷,有什么需求您就说,我一定会尽量满足。”
“小姐,我……对不起你。”
“是不是觉得自己被拐走,让我陷入困境,觉得不好意思,没关系的,什么不好的事都没有发生,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戚雯雯尽量表现的镇定,跟平常的她没什么两样。“小姐,我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花匠看戚雯雯的笑容消失,在心里叹气,可是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该说出来了。不然的话,如果屠登科再次对自己下狠手,很可能这个秘密就永远无法说出来。眼前的人是自己最敬佩的老爷,最宠爱的孙女,没有人更适合接受这个宝藏。花匠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已经有些破旧,衣领跟袖口都烂了一个个小口子。他小心翼翼的把外套的内口袋打开,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成功的把东西取出来。只能尴尬的笑笑,“这里面有个宝贝,我当时藏的太严实,现在得把衣服破开才行了。”
戚雯雯听到,就去拿了剪刀,在花匠的指挥下,终于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张极其小的纸张,只有戚雯雯巴掌大小,上面似乎有暗纹,但是因为太过细小,看的并不清楚。“这是老爷临终前交给我的,一共有两份,这件事被屠登科知道,他用你的命威胁我交出来,我只能答应。”
“不过只给了他一半,为了让他遵守诺言,我把这一半藏了起来,没想到……没想到……”原来当年还有这种事,不过爷爷的宝贝好像并不多,屠家的生意跟金银珠宝也没什么关系。就在戚雯雯思索的时候,花匠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放大镜。“这上面是个谜语,只有解开,才能知道宝贝藏在的地方,另一半则是开启宝藏机关的方法。”
“想着屠登科那个匹夫没有能力解开,所以才会恼羞成怒,想要把我给杀了。”
花匠看着戚雯雯沉默的样子,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让她感动,也是,当时他是有私心的,只是这件事,不能说出来。“五小姐,你好好的把地图收着,如果有一天能够解开,也算是老爷在天有灵,保佑你。”
说完,花匠就要起身离开。戚雯雯却没有让他走,“花爷爷,既然您没错,又干嘛要走,屠登科不会放过你的,还不如待在这里,至少安全一些。”
“五小姐,是我的错,当年轻信了屠登科这个混蛋,要不然也不会让您遭受了那么大的痛处。”
花匠说着,就哭了起来,他是真心的想要求得戚雯雯的原谅。其实到了这把年纪,再活多久,都已经没有那么的重要。他在想通的那一刻,才会故意的靠近封凌渊。当时想着如果五小姐真的不在人世,那就把这笔宝藏交给封凌渊处理,至少他是屠静棠最爱的男人,这样做没错。不过既然上天眷顾屠静棠,让她重新活了一次,那就交给她,最为妥当。“你就在医院里住下,等过几天,我引荐一个人给你,相信你会非常的惊喜。”
花匠遵从了戚雯雯的决定,在顶楼住下,毕竟他还是想要照顾花棚,离它近一些,自己的心也能安稳一些。在安排好花匠后,依旧没有见到封凌渊的身影,戚雯雯不免有些着急,便主动的打了个电话。“你在哪?”
“在外面。”
听着手机里面嘈杂的声音,戚雯雯皱了眉头。封凌渊一定是在酒吧,可是为什么不跟自己说实话。本来应该相信他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戚雯雯的心一直无法平静下来。她没有挂断电话,另一边的封凌渊似乎也在刻意的保持沉默。戚雯雯走到电脑面前,迅速的找到了封凌渊的位置,是在兔子酒吧。她满脸的问号,兔子酒吧好像关闭过一段时间,兔子也离开了这个城市,封凌渊又去那里做什么。经不住好奇,戚雯雯开车到了兔子酒吧附近,在车里寻找着封凌渊的车子。可是一无所获,她只能再次打通封凌渊的号码。“你在哪?”
“车子后面。”
戚雯雯下了车,看到封凌渊在自己的车后面站着,黑色的风衣被风吹起,头发也有些略微的凌乱。她走过去,扯了扯封凌渊的衣角。“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我庆幸你来了。”
说着就把戚雯雯抱在怀里。这时,封凌渊才感觉到一丝温暖。他紧紧的抱着,许久都没有松开。戚雯雯知道他心情不好,便轻轻的拍打着他得后背,两人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许久许久才分开。“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刚才风吹了眼睛,沙子也跟着跑了进去,我废了半天劲才弄出来。”
看出封凌渊是在说谎,戚雯雯却没有拆穿他,只是拉着他进了自己的车子。“我带你回家,乖乖系上安全带,我要启动车子了。”
“行,你开慢点,我的身家性命都在你的身上,千万要稳一些。”
在回到医院的时候,封凌渊才看向停下车子的戚雯雯。“兔子……没了。”
“你先跟我上去。”
戚雯雯在一瞬间,感受到了封凌渊的痛苦,她的心也在阵阵的疼痛,兔子一定跟封凌渊的关系很好,要不然封凌渊不会这么伤心。两个人躺在粉色的床上,静静地看着彼此。戚雯雯没有问兔子的死因,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封凌渊。“他是因为我才……”“是屠登科做的吗?”
“不,是兔子听到某个传言,说我被屠登科绑架,他因为太着急,又加上当时我没接到电话,所以在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就没了……”封凌渊的情绪是激动的,他把戚雯雯的手都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