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言:“与我在一处,你不欢喜?”
“张郎最是勇猛,哪像我家那死鬼,一到晚上就醉的不省人事……讨厌~你轻点!”
“你这浪蹄子还真是离不开男人,我还没碰你就……”接下来的话姜云姝没听真切,因为她的耳朵被萧奕捂住了!月夜微凉,他的指尖温热。一种奇怪的感觉顺着他的指尖钻入她的脸庞,微痒。姜云姝瑟缩了下,他的手却又追了上来,她瞪大了眼睛,用气音问他:“大人不是说此处看守严密?”
怎还会有男女私会!萧奕面不改色:“不知何故。”
他的确不知冯敬臣那老匹夫御下如此不严,还偏偏跑来了这鲜有人来的仓库里。一想到书架外面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姜云姝浑身不自在极了,偏偏身后男子的身体越来越烫,让她无法忽视。“你…你离我远点。”
“没地方可退。”
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大人……”话还没说出口,外头忽然砰砰两声,紧接着是不知从哪传来的男声:“大人,人打晕了。”
“拖走。”
萧奕淡定的燃了火折子,火光之下,姑娘家小脸滚烫,红得醉人。“大人既然有下属在,能解决他们,为什么还要跟我躲在那里?”
“你拉我过去的。”
……好像是这样,再看萧奕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她没再多想。二人分头继续找,姜云姝怕再出意外,加快了速度。“在这里!”
她惊喜的拿出卷宗,又是忐忑又是紧张的将其铺展开。萧奕用火折子给她照亮:“我去找笔墨,誊抄一份。”
“不用,我看一遍就能记住,回去再写,节省时间。”
姜云姝一目十行的将所有内容记下,萧奕也仔细看着,忽然指着一处:“这是仵作所书,姜将军尸体无明显外伤,肌肤泛青紫,的确死于中毒。”
“父亲是将军,在战场上受伤是很常见的事情,我听父亲的副将说,那场战役极其惨烈,父亲的军功都是他豁了命拼来的,且那次他身为主将,不可能躲在阵后。”
二人相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欲盖弥彰。萧奕道:“记住名字,我派人查这个仵作。”
姜云姝张了张嘴,终是没有拒绝,只是在快速的背下了案件中所有细节后,掏出了一封信:“大人,这封信你收着,按照上面写的去做。”
虽然心知肚明这信里不会是什么情话,但萧奕的心跳的忽然有些快。离开大理寺时,姜云姝特意问:“大人,婉娘在太子府可好?”
“不知,我帮你问问。”
“为难吗?”
“不为难。”
她点点头。“时辰不早,我送你回去。”
“我带了小厮出门,不麻烦大人了。”
“顺路。”
隐在暗处的暗卫们看了看在城东的沈府,又看了眼在城西的承恩侯府。纷纷腹诽,这顺的是哪门子路?姜云姝哪知道承恩侯府的大门朝哪开,自然也没怀疑萧奕是忽悠自己的,回家换了衣裳,一字不差的把卷宗写了一遍,又前后仔细看了几遍。没有漏洞,唯一的一处怪异,就是萧奕指出的那仵作。天冬关了窗,回头见姜云姝咬着笔杆满脸忧虑,轻声问:“姑娘要不要歇下?”
“再等会,我在想事情。”
姜云姝一时在想父亲的事,一时在想上辈子沈府被抄的遭遇,万般滋味堵在心头,却无人可倾诉。她突然想到了萧奕。莫名的想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