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眼睛肿成了核桃。天刚亮,承恩侯跟陈氏灰溜溜的来北镇抚司送庚帖,把吓得尿了裤子的萧琦领了回去。蒋鸿跟周暄抱着刀目送人离开,嗤笑:“侯爷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大人什么脾气,还屡屡生事,也不知道图的是什么。”
“仗着自己蠢瞎作呗。”
周暄道:“多亏朝里有规矩,官吏父母去世要丁忧三年,否则就他这个蠢劲,咱们大人哪里容得他胡作非为?”
屋里,竹谨道:“永康伯府的姑娘不愿意还您的庚帖,听说还上吊了。”
萧奕眼皮都没抬一下。“死了?”
“没有。”
“既然永康伯府这么喜欢跟承恩侯府做亲家,那便如了他的意,把萧琦的庚帖送去永康伯府,两家亲事照旧。”
“永康伯府的那位姑娘怕是不会同意,这要是真闹出人命……”“死了便死了,同我何关?”
竹谨闭了嘴,许是最近主子待姜姑娘太好,他倒是险些忘了,自家主子哪里是怜香惜玉的主儿。“是,小的这就去。”
这一早,承恩侯府和永康伯府的亲事在京里又闹起来了——听说两家的确定了亲事!但是男方不是萧奕,而是那位名不经传的三少爷萧琦!短短几日间,这一场场,一桩桩,叫人看足了笑话。承恩侯不觉着如何,反倒挺高兴——管它成亲的是哪个儿子!反正他的赌帐作罢了!陈氏却是急的抹泪!那永康伯府空有个伯爵!家里一个出息的儿郎都没有!眼瞧着几十年后就是个破落户!自家的儿子怎么能娶那样人家的女儿!“侯爷!这门亲事绝对不成!三郎年纪还小,将来得寻个有助力的岳家才行啊!”
“你有能耐自己使去,我是不想再让人用刀指着脖子说话了!”
“妾身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法子?还不是得靠着侯爷才行?”
“你先前给我出主意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
“我那也是为侯爷分忧呀!侯爷怎么反倒指责起我来了?”
承恩侯府闹作一团,永康伯府也一点不消停。“我不要!父亲!您疼疼女儿!女儿心悦萧大人!怎能嫁给他弟弟呢!”
永康伯思及今早那一幕,脸色白的吓人:“怎么就不能!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为了你这桩婚事,我的老命怕是都要赔进去了!”
永康伯夫人一把扯过自家女儿护在身后:“呸!说的好听!你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哪里能怪到我女儿身上?”
——————姜云姝听了一早的消息。“萧大人今天一早带人查了永康伯开设的赌坊,听说永康伯都当街跪下求他了,他一点都没留情,永康伯当街哭的老泪纵横,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