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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我许的,太子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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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弥月瞧着突然出现的太子,脸色寸寸冷夏,皱眉看着他。嬴元帧是特意伪装过的,只穿着一身常服,浑身上下看不出任何彰显身份的东西,他突然出现,一脸深情满眼伤怀的凝视着她。萧弥月还未有所反应,茶茶便先站起来挡在萧弥月面前,对嬴元帧疾言厉色的质问:“太子殿下,你怎么来这里了?你太失礼了,此处如今是郡主包下的雅园,你怎可未经允许便闯到郡主这里来,像什么话?!”

嬴元帧厉目一扫茶茶,勒令道:“你退下,本宫有话要和月儿说。”

茶茶怎么可能听话,当即道:“太子自重,我家郡主现在是荣王妃,岂能与你单独见面?您这般好没道理,还请您马上离开,莫要在此逗留,若是坏了郡主的名声,您担待得起么?”

“放肆!”

嬴元帧呵斥一声,然后当即叫来身后的随从,打算让人将茶茶拖走。眼看人就要上来拖走茶茶,萧弥月缓缓出声:“我看谁敢。”

那个随从便不动了,看看萧弥月又会偷偷嬴元帧。萧弥月沉着目光看向嬴元帧,冷声道:“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人你也敢想拖走就拖走?你当我是什么人?”

嬴元帧忙对萧弥月道:“月儿,我就想和你说几句话,不想让她在此影响我们。”

萧弥月道:“我没有话要与你说,马上给我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嬴元帧自然不肯离开,倔强道:“不,我今日好不容易知道你私下来了这里,费了好大的周折才可以单独见到你,我不与你说完我想说的话,我是不可能离开的。”

萧弥月闻言,陡的眯起眼眸,审视着嬴元帧。她今日来此,确实是私下来的,因为只是突然想听戏看戏,怕惊动旁人,便私下前来,未曾亮明身份,也不曾带侍卫,因为她自信有颜如玉在,加上茉茉也武功不低,定安然无恙。可她既然是私下来的,行踪自然隐瞒的很好,怎么可能会被嬴元帧知道她出府了?还那么准的找到了这里。萧弥月冷笑一声,问:“若我不肯与太子说话,太子会怎样?强行把我扣在此处?把我绑了?”

太子一副很受伤很无奈的样子,深情款款道:“月儿,你知道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想与你说话,你别逼我强迫你。”

看来是真的不打算尊重她了。萧弥月也懒得与他掰扯这个问题,看向茶茶,吩咐道:“茶茶,退下吧。”

茶茶有些不愿,因为眼下萧弥月和嬴元帧身份有别,哪怕萧弥月现在和嬴郅闹成这样跑回定北王府,也还是名义上的荣王妃,若是被人知道与太子独自私下见面,必定引来口诛笔伐,之前本就名声不堪了,若再有这样的事情传出,萧弥月以后怕是不能见人了。可收到萧弥月的眼神示意,茶茶便明白了,点头行礼,便退下了。嬴元帧也让身后的随从跟着退下。等亭阁内只剩下二人,萧弥月便问他:“你怎么会知道我出府了,还知道我在这里?”

嬴元帧也不瞒她,实话道:“我收到了密信,说你今日会来颂园。”

萧弥月眼底一寒。嬴元帧迫切地问:“月儿,我听说你和荣王闹不和,现在回定北王府也是有意长住,你是打算与他分开了是么?”

萧弥月讥笑:“我与他分不分开,可不是闹一闹便可以的,太子那么想知道,不若去问陛下何时允许我和他绝婚啊。”

嬴元帧脸色一僵,他也想去问啊,可是他不敢。他咬了咬牙,道:“就算现在还不能绝婚,既然你已经离开荣王府回了定北王府,你日后就留在定北王府莫要再回去了,便是留着夫妻之名也形如虚设,你且等着我,等我以后登基,我立刻让你们绝婚,到时候我就可以把你接回我身边。”

萧弥月真的是服了这个太子了,她一次两次的冷漠拒绝都不当回事,倒是怎么都不肯死心。她最厌烦这种斩不断的糙心事儿,不耐烦道:“太子,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了吧,请你绝了这份念头,莫要再缠着我了行么?你别总以为哦是在口是心非行不行?我说多少次你才信我已经对你无意,不对,我对你从来就无意,当初若非看在你是太子的份上,我不会跟你扯上关系,如今我对你已然不抱希望,你的纠缠让我厌恶至极。”

可她都这样说了,嬴元帧竟然油盐不进,反而愈发心疼怜爱她,一派情深款款:“月儿,我知道你如今被迫不敢与我再有牵扯,我不怪你说这些口不对心的话,所以不管你如何加装绝情我都不信,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我也相信你是一样的。”

“如今你我都身不由己,是我无能,当初眼睁睁的看着你被父皇逼迫嫁给荣王,我也被迫与谢蕴婉定下婚事,但是总有一日,我会把我当初许诺你的一切都捧给你,我会穷极一生去补偿你的。”

萧弥月:“……”心好累。可是想想,倒也不怪这位太子殿下这般执着,怎么都不信她会无情,当初的萧弥月对他费尽心机,不仅诱得他痴心相许,还装深情装得跟真的一样,一派生死相许的态度,之后又是被迫嫁人的,嫁人后还念着太子,与太子互许将来,要不是她有着那些记忆,知道原来的萧弥月对太子一分情真九分算计,估计都得信了。这便罢了,还在太子被赐婚当夜闹出自杀的事儿,自那以后突然性情大变,落在太子眼中,自然更是信了情深,她现在再绝情,太子都会以为是她被伤透了心,加上以为她被迫绝情,又知道他在荣王府过不好,哪能放得下?只会更加执着。可怜她,还得替原来那个红颜薄命的应付情债。头疼。她之前活了二十多年,多棘手的事情都能够应对自如,就没有任何事是真的可以让她束手无策的,可她那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满心只有江山,只有她刻在骨子里的责任使命,就没有沾染过男女之情。更因为父母的缘故,她对这些所谓男女情爱敬而远之,不理解为何会有这样折磨人的东西,所以根本不太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眼下碰上这么个,她实在招架不住了。实在不行,杀了得了?还能一劳永逸来着。她心里百转,思考着要不要杀了一了百了,这时,颜如玉被茶茶找回来了。人还没到呢,声音便从外面传进来了:“哟,这是谁啊,哪来的登徒子,竟然敢闯入我家主子的地方,活腻了?”

接着,是嬴元帧的随从拦她,被她出手打退的动静。嬴元帧大惊,忙转身过去掀开帘子,急看到他的心腹随从被一个紫衣女子踩在脚下。他立刻变了脸色,指着颜如玉怒斥:“你大胆,竟然敢动本宫的人!”

颜如玉呀了一声,仿佛才从嬴元帧的自称中猜到身份:“原来是太子啊,怪奴家眼拙,竟然看不出来,太子这身打扮不请自来的闯入我家主子的地方,这是见不得人啊?您这样,莫说奴家就是打了您的狗,便是不小心出手打伤了您,也不能怪奴家,毕竟不知者无罪,我也不过是在护主罢了。”

太子脸色愈发难看,又从中听出什么,紧盯着颜如玉问:“你是月儿的人?本宫怎的从未见过你?”

颜如玉听了笑话一般:“我家主子的人,为何太子非得见过才行?太子以为自己是主子什么人?不过是一把想要顺着往上爬的梯子,能用就用,用不了就砍断弃了,您还真以为你对主子多了解?”

嬴元帧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羞恼愤懑至极,指着颜如玉怒斥:“你放肆!谁许你这般跟本宫说话的,活腻了你?”

颜如玉还未开嗓呢,萧弥月先开口了:“我许的,太子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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