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茵茵眨了眨眼：“当然是你和江予了。”

“等等。”

舒涵比了个停止的手势，“你怎么一天到晚老盯着我和她，大姐我们已经高三了。”

“我知道啊，但是江予这个人实在太腹黑了，我必须要防着点。”

舒涵叹了口气：“我实在不想瞒着你了。”

听到这，余茵茵立刻警觉起来：“你瞒我什么了？”

“其实……”“其实什么？”

余茵茵瞪大眼睛，“你别告诉我你和江予……”余茵茵沉默的看着舒涵点了点头：“什么时候？”

“就运动会的那两天。”

“……”没想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余茵茵捏了捏她的脸：“说吧。”

舒涵歪头：“什么？”

余茵茵惋惜的看了她一眼：“什么时候瞎的。”

“……”舒涵想起来中午最后一节课的事，没忍住和余茵茵提了一嘴。“什么？宋言哲来你家里这件事你也告诉他了？”

余茵茵听到了更为惊人的消息，之前的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舒涵点点头，又开始犹豫：“然后他就笑的特别奇怪。”

“哈哈哈笑死我了，江予估计醋都要吃的起飞了。”

余茵茵甚至还伸手擦了擦眼角那滴不存在的眼泪。舒涵只是听过这个词，其中的意义还是难以理解：“吃醋？”

余茵茵止住了笑声：“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劝你还是哄哄他吧。”

舒涵先仔细消化了一下余茵茵的话，然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怎么成过来人了？”

“额。”

见情况不太妙，余茵茵想趁机开溜，眼神四处飘着。体育老师的集合哨拯救了她。上数学课的时候，舒涵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然后就被江予弹了额头，舒涵吃痛回神，恶狠狠地盯着他：“你干嘛？”

江予笑笑：“上课要认真听讲。”

舒涵反驳道：“那你也没多认真，都发现我跑神了。”

“嗯，那你也弹我一下。”

舒涵撅起嘴，小声嘟囔：“我才没你那么幼稚。”

因为一场雪海市的气温骤然下降。舒涵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像千百只蝴蝶似的扑向窗玻璃，在玻璃上调皮地撞一下，又翩翩地飞向一旁。可惜已经下了一个小时了，尽管地面早已被打湿，可就是没有积雪。正发呆着，桌角的手机震动了，舒涵拿起手机，看到了江予的消息。江予：“我在楼下，下来见一面吧。”

他绝不承认是看到网上说看过初雪的两个人会一直在一起。舒涵急急忙忙的穿上羽绒服，从抽屉里翻出手套和围巾，不忘回复消息：“你等等我，马上就好。”

舒承看见舒涵全副武装的从卧室里出来：“要出去吗？”

“嗯，爸爸我就去扔个垃圾，一会就回来。”

舒承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慢慢扔，不着急。”

“好的。”

随之而来的是关门的声音。舒涵扔掉垃圾就立刻小跑到江予旁边：“怎么想着今天来见我了？”

“因为想你了。”

还有就是想和你一起看冬天的第一场雪。舒涵突然说：“我们一起去北城吧，大学就去北城大学。”

等了几秒没有等到回应，舒涵有些疑惑的看向身后，却不料正好撞进了预谋已久的怀抱中。“好，我们一起去北城。”

年轻时总是无限的畅想着未来，但只有时间会证明那些梦想是否会实现。可是愿望是如此遥远，这也显得这个冬天是那么的难熬。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空气很潮湿，屋内的玻璃就蔓延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好巧不巧，下一周轮到江予和舒涵换到靠窗户的位置，而上一个“受害者”则是余茵茵和顾让。语文老师特别喜欢开窗户，美其名曰：“通通气，让大家都提提神。”

学完这一句，余茵茵原形毕露：“他有考虑过窗户旁边我的感受吗？早操跑下来已经够冷的了，偏偏语文课在早上第一节，要不就是下午后几节课，妥妥的要跟我们作对。”

舒涵不禁开始担心起来：“暖气不是来了吗？”

“暖气？”

余茵茵仔细的回味了一下，然后打了个颤，“暖气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要是离近点还能把腿伸过去靠一下，我们现在这座位，谁敢把腿伸那么长。”

舒涵叹了口气：“那就只能穿厚点了。”

余茵茵指了下窗户边说：“你看，全是大衣棉袄，哪个扛得住？”

“啧，真麻烦。”

一直在旁边旁听的江予还是没忍住出了声。“嗯嗯，深有同感。”

余茵茵颇为认同的点点头。真到了换座位的时候，江予还是率先把靠外的座位占了，舒涵问：“要不你坐两天我坐两天？”

江予用手指抵住她往前窜的脑袋，一本正经的拒绝：“放心，冻不死。”

这根本不是冻不冻死人的问题好吗？等待已久的语文课在早操之后准时来临，果不其然，上课第一句话：“靠窗同学开一下窗户，教室里太闷了。”

“老师。”

这时，江予出声打断。语文老师抬头向他看去：“怎么了？”

“老师我有点咳……感冒，能不开这看咳咳……这边的窗户吗？”

语文老师皱了皱眉，挥手示意他坐下：“那行吧，后面这两扇就不开了，前面的同学把窗户开大点。”

正当学生们暗暗庆祝的时候，后一句话无疑是当头浇了一盆凉水。紧接着就是课前的几句唠叨：“这几天降温了，同学们都多穿几件，别感冒了。”

舒涵看着江予坐下来才压低声音说：“你真的感冒了吗？”

江予把头往她这边偏了点：“没有，我装的。”

然后冲她眨了下眼，“演的像不像？”

“嗯，很像！”

语气充满了惊喜，舒涵向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隔天的语文课。“老师我也感冒了。”

“老师我昨晚发烧了。”

“老师我……”语文老师颇为无奈的说：“那这几天就先不开窗户了，同学们都要注意身体。”

中午吃饭的时候余茵茵也狠狠地夸了一下江予：“要是我胆子大点，我就不用冻一周了。”

顾让把买来的饮料递给她：“还是别抱侥幸心理，老师迟早会发现的。”

在江予和舒涵平安度过一周后，下一周语文老师又听到了一大堆借口：“怎么？早操能上，课不能上？”

然后又开始了冬日早晨的限定开窗。余茵茵吐槽顾让：“你是真的预言家，下次把你先刀了。”

顾让：“……”舒涵倒是松了口气：“还好我们躲过去了。”

然而没高兴多久又开始担心起来，“那下一次怎么办啊？”

“下一次……我再想想办法吧。”

江予揉了揉舒涵的头。周末的到来，让在学校紧张了一周的高三学生们，有了一点点休息的机会。舒涵正整理着书桌，却看见了角落的箱子。好奇心驱使着她去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