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也陪唐穗吃了早餐,又看着她吃了药,药还是那么苦,苦得她脸色都变了,周斯也俯身过去就是一个深吻。她的呼吸被他夺走,心跳也彻底乱了节奏。吻完,周斯也又轻轻啄了啄她的嘴唇,说:“甜了吗?这样会不会甜一点?”
唐穗心里依旧充满恶心,但她还在配合演戏,不好意思点点头,赶紧推开他,故作娇嗔的模样。她以为自己不会演戏的,没想到现在的她,居然会装疯卖傻,装模作样,时间久了,她也渐渐习惯了装无辜的小白兔。好像男人都喜欢这一款的。她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男人会喜欢这款女人,大概觉得好骗,好忽悠?就连周斯也更是如此。他也喜欢她小白兔的一面是吗?“昨晚睡得好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周斯也靠近发现她眼下有淡淡的乌青,想到昨晚上的事,他也愈发心虚。唐穗解释说:昨晚不知道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做了什么噩梦?跟我说说,怎么了?”
她说:梦见你出轨了,喜欢上了别人,你说不喜欢我,从头到尾都在骗我,甚至还要掐死我,你说……我妨碍了你,好像我还骗了你?这个梦太真实了,我吓醒了,之后便睡不着了。周斯也的心脏狠狠的缩了下,蓦地无比心虚,他扯着嘴角,佯装淡定,摸了摸她的耳垂,她耳垂很软,摸了会就粉了,他就看着她变得分红的耳垂,说:“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怎么会喜欢别人,我要是喜欢别人,那我就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他跟往常一样撒谎骗她,他给她编造的谎言是一个接着一个,要是哪一天这个谎言被拆穿了,他也不知道要以什么面目面对她。唐穗歪头笑了笑,捂住他的嘴,好像不想让他乱说话。周斯也握住她柔嫩的手,又吻了吻她的掌心,她的手很冷,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心慢慢变冷。“老婆,你怎么会做这种梦?”
她说:看了电视剧吧,电视剧不都这样演吗?我在家太无聊了,你又不在,我只能看电视剧,也许是代入感太强了,我才做这种梦。“那下次不要看这些狗血电视剧,咱们看天线宝宝。”
唐穗心里蓦地冷笑一声,还真把她当三岁小孩了。周斯也舔了舔嘴唇,眼神闪烁了几下,又接着说:“老婆,我跟你说件事。”
她点头:你说。“要是以前我做的事太混蛋了,你之后都想起来了,你还会不会跟我在一起?你还会不会爱我?”
唐穗沉默片刻,说:这话好耳熟,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么?“说过吗?我不记得了,不管了,你现在再回答我,你会原谅我吗?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唐穗说:只要你不要太过分,不要骗我太厉害,我肯定原谅你,何况,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的,毕竟你不是说你很爱我吗?唐穗觉得自己的精神跟肉体是分开的,她一边要继续装失忆,一边心里又仿佛置身事外在看周斯也到底有多么的能演,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演技这么好的,装无辜装傻,也挺有本事的。周斯也完全笑不出来,他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海面,随时都有可能翻船,听到唐穗这些话,他心里愈发希望她什么都不要想起来,就这样继续失忆下去。他了解过,如果找催眠的专家过来给她催眠,让她一直保持这种状态,是不是也是可以的?周斯也迫不及待想要找这方面的权威专家过来,只要能让她维持现如今的状态,不管花多少钱都可以。而唐穗这会忽然头又疼起来,她捂着头,一脸痛苦,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狠狠的扎她的神经,让她痛不欲生。“怎么了?老婆?”
唐穗疼出一身冷汗,还没反应过来又晕了过去。……等她再度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房间,意识到自己还在周家。周斯也守在身边,他赶忙上前询问她:“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虚弱无力问:我怎么了?“老婆,你没事,你只是没休息好,休息会就好了。”
周斯也没有告诉她真相,她会突然晕倒,突然头痛,都是那个药剂的后遗症,医生说,有些反应不会立刻表露出来,而是会慢慢的发生,所以医生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遗症。周斯也不敢告诉她,怕她会担心,于是瞒着她。唐穗不相信周斯也的,她没忘记自己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她是被人害的,而她怀疑害她的这些人跟周斯也有关系。毕竟周斯也当初可是要她死的。晚上,易怀洺过来了一趟,是周斯也请他过来给唐穗做心理疏导的。就在这个时候,周斯也又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医院那边告诉他:“苏小姐醒了,周先生,苏小姐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她现在很脆弱,一直在想见您……”“我知道了。”
周斯也走到了一旁接的电话,似乎担心被唐穗听见,“你先稳住她的情绪,我晚点到。”
“是,周先生。”
挂了电话,周斯也回到房间,易怀洺还没开始给唐穗做治疗,而周斯也则需要去一趟医院,看下苏茉莉,毕竟人命关天,他不可能不管苏茉莉。但是他也放心不下唐穗,他被夹在中间,得做一个选择。反而是唐穗看出他的不正常,说:你是不是有事?有事的话你先去忙吧,这里有医生照顾,你不要担心。周斯也说:“没事,我就在这陪你。”
她说:好啦,你不要为了我耽误正经事,医生都来了,你还不放心吗?易怀洺也说:“周总,您要是有事可以先去忙,这里交给我,何况我给太太做治疗的时候,你也不能观摩,等着也是等着。”
周斯也这才说:“那麻烦你照顾她了。”
又对唐穗说,“处理完事情,我很快就回来,今晚我陪你睡觉,你就不会做噩梦了。”
易怀洺含蓄笑了笑,没想到被秀了一脸。唐穗也不好意思,赶紧推搡他,真怕了他这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