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真这番话问得很对,字字句句都带刺,好像扎在周斯也的心坎上。周斯也咬紧牙根,冷冷道:“这些话,你没资格说,陆为真,我也不跟你藏着了,我今天来是来接我儿子回家,你把人藏在哪了?”
陆为真嗤笑了一声:“这事你就管不着了。”
“陆为真,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要玩点新花样了是吧?”
说话间,原本半开的门打开了,陆为真提着灯走了出来,他也不怕周斯也,站在那,淡然道:“进来聊吧。”
周斯也把手机收起来,刚想走进去,徐桥就说:“老板,小心有诈,我们一起进去。”
“不用。”
周斯也可没什么好怕的,“你就守在这,我怀疑那车里有严礼,你想办法搞清楚那车里到底坐的人是谁。”
“是,老板。”
徐桥毕恭毕敬道。周斯也走了进去,陆为真在前面带路。这栋房子也没什么哪里不一样给的,看起来很普通,周斯也不动声色打量周围的环境,他倒是不怕陆为真设下埋伏,他的人就在外边,他有什么事,陆为真也跑不掉。陆为真进了屋,开了灯,倒了一杯酒,坐在椅子上,笑着说:“没想到再次见面是这种情景下。”
周斯也可没他这么轻松惬意,他左右看了一圈,没看到有用的线索,更没看到严礼的身影,也许在楼上的某一间房间里,也许在其他地方。不管如何,他今天都要带走严礼。陆为真摇晃酒杯,抿了一口,笑了出来,说:“不用这么严肃,轻松点,也不用看了,严礼不在这,他已经走了。”
“你说不在我就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都随便你,你要是不信,可以上去找一圈,就知道他在不在了,你随便找,我是无所谓的。”
陆为真接着说:“对了,说起来,严礼很喜欢桌子上的那个玩具,那是邻居送给他的,他每天晚上都抱着它睡觉,睡醒了会问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周斯也目光愈发阴狠起来,这是他的儿子,陆为真这种状态却让人觉得他在说自己儿子的事。陆为真又抿了一口酒,舒出一口气:“他这么久都没问过你的事,周斯也,你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你的所作所为给他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唐穗被你心爱的女人害得跳海自杀,那几年,你对你亲生儿子一点都不关心,你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大言不惭跑过来说这些话?”
陆为真充满嘲讽的笑,说:“你就没资格做一个父亲,知道么,你更没资格跑来这里找严礼。”
陆为真没有表面那么看起来的单定,要不是他当初离开,唐穗又怎么会跟周斯也结婚,所以他现在要将这一切都回到原位。今天他跟周斯也,只有一个能走出这栋房子。周斯也可不会乖乖听他说这些废话,他上前直接动手擒住陆为真的衣领,冷冷道:“你跟我长篇大论干什么,脑子是有病么?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唐穗是我妻子,严礼是我儿子,你算什么?你什么都不算!”
陆为真并没有反抗,而是笑着说:“我见过无耻的人,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确实挺可笑的,还真是可怜,周斯也,你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可怜虫,我都觉得你可怜,是真可怜。”
陆为真开口说:“你攻击我的公司没有意义,你这样下去,只会鱼死网破,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周斯也,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你狼狈了,看你倒霉,看你失去身边所有你珍重的人!”
平时温文尔雅惯得陆为真也像是变了个人,气质很冷漠,甚至有几分阴狠,说:“唐穗不会爱你,严礼也不认你,周斯也,你真可怜,你还剩下什么?你什么都不剩下了,你也什么都没有了。”
“有本事你就动手,别忍着,男人可不能忍。”
周斯也目光愈发狠厉,他是想动手,但不是现在,他还在等徐桥的消息,看看那车到底有没有严礼,这个陆为真,既然猜到他会来,那他就不可能没有防备,一定会有所防备的,甚至还有可能挖坑给他跳。两个男人对峙着,周遭气氛也愈发低沉,而等在外边的徐桥收到消息,他的人跟上了那俩辆车,半道上把车劫了下来,却没发现严礼的行踪,徐桥暗叫了一声不好,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他赶紧跟把消息发给了周斯也,用了他们来之间的暗号。他也联系了赵缺,怎么信息有误。赵缺那边也在紧急处理,他没想到会搞错了,这不可能,他没出错了,这不可能。“妈的,是哪里出了问题,不可能啊,我的情报怎么可能会错!”
赵缺忍不住骂粗,赶紧继续查下去。徐桥这头没接到回复,他很担心,担心陆为真有埋伏,就准备硬闯,哪知道从院子里跑出来一堆人,站在门口,其中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中间,说:“你好,我老板说了,现在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徐先生,冷静一下。”
那人认识徐桥,徐桥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看来他们也是有备而来,真设下了埋伏。不过徐桥不担心,他还有后手。……此时唐穗在酒店里忽然醒了过来,头还是剧烈的痛着,她左右看了一圈,便扶着孱弱的身体下床,她刚出去,就有人把她拦在门口,不让她离开,说:“唐小姐。”
“你是谁?”
“我是周先生安排照顾你的人。”
“周斯也?人呢?”
“周先生有事,他走之前特地交代过,如果您醒了,务必请您留在房间里好好休息。”
唐穗拧着眉头,一脸愁容:“你什么意思?我不能离开这?那徐桥呢?他也不在?”
“徐助理也不在。”
“他们去哪里了?人呢?”
这会的唐穗是原来的人格,她的主人格回来了,但她的头还是疼得不行,要炸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