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穗就猜到有人一定会问她关于周斯也的事,看吧,果不其然,都在问她关于周斯也的事。顾津跟周斯也的关系摆在这,怎么没人问他?唐穗心里笑了笑,既然顾津非要提周斯也,搞得其他人都在问,行,那就把顾津拉下水,他也别想好过。“我想顾先生应该知道我跟周斯也闹离婚的事,顾先生心里比谁都清楚才是,以你跟周斯也的关系,怎么会来问我周斯也在哪里,我还想问顾先生,你跟周斯也关系这么好,我想问问顾先生。”
这番话可以说是很不客气了,唐穗原本想装得柔柔弱弱的样子,把事都推顾津身上,但她发现自己还是装不出来,于是只能夹抢带刺让顾津也不舒服。顾津挠了下鼻子:“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老周媳妇……”“那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顾先生比我了解。”
顾津没曾想唐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她跟周斯也感情不和甚至闹离婚,不过也是,之前她跟周斯也的事闹这么大,海城人都清楚,好多人都盯着她家那点事,尤其她跟周斯也的感情。人都是八卦的,不论年纪性别职业,尤其是对别人感情的事感兴趣。顾津也八卦,他八卦是因为他是知道周斯也跟唐穗那点关系。“倒也没有吧,你们毕竟是夫妻一场,我哪里够你了解周斯也。”
顾津还想继续说什么,顾父这会叫了一声顾津,说:“行了,顾津,你别给我丢人现眼。”
顾津笑得没心没肝的:“爸,多少给我留点面子是不,这么多人看着呢。”
顾父瞪他一眼,要不就是看在这么多人在的份上,他早就教训他了,这小子,没皮没脸的,也不分这是什么场所就在那八卦人家的家事,搞得其他人都在看热闹。“唐小姐,实在抱歉,犬子没礼貌,我代替他跟你说句不好意思,别跟他计较,他就是这样,其实也没恶意。”
顾父斯斯文文跟唐穗略表歉意。唐穗收回视线,还没说话,唐二伯开口了,说:“不用这么客气,都是自己人,顾津你这孩子也是,怎么什么都问,大家都知道的事。”
唐二伯又给唐穗补了一刀,唐穗心里冷呵了一声,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二伯,也是会戳她痛处的人,看似维护她,其实就是坐实了她跟周斯也离婚的事。这原本是外界纷纷攘攘的猜测,周斯也和唐穗就没出面回应过,现在唐二伯都这样说了,在场的人心里也就得知这事是真的了。唐二伯望着唐穗叹了口气,说:“孩子,你也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海城的青年才俊多得是,只要你愿意,二伯都可以帮你介绍介绍,这婚姻嘛,既然合不来那就算了,反正你还年轻漂亮。”
“就是,唐小姐,你二伯说得是,有道理,你别委屈自己。”
“没错了,大不了我们都帮你留意留意,这青年才俊多得是,要什么样的都有。”
“谢谢二伯诸位叔叔的关心,以后要是真有需要,我会开口的。”
都是人精,表面上是关心她,但其实都在看她笑话。这个社会对女性的恶意十分大,尤其是离异带孩子的女人。这些人跟她二伯一样,都是笑面虎,人精,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唐穗就知道二伯不会那么好心,既然都是表面功夫,她也会说,别以为她说不出来。“这样就好,你自己能想开,那我这个做二伯的也就放心了。”
顾津被顾父叫出去谈话,四下没人了,顾父板着脸严肃教育他:“你刚才几个意思,故意提那些事干什么,到底想要干什么?”
“爸,你干嘛把我当犯人质问,我干嘛了,我什么都没干。”
“谁都没问人家家事,你问什么问,这么八卦干什么?”
“我说什么了我就,我跟周斯也是朋友,关心一句能有什么事。”
“说话就说话,你凑那女人那么近干什么?”
顾津笑了:“我说爸,你怎么这么反应这么大,这也没什么事,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
顾父脸色更黑沉:“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最好给我老实安份一点,别给我搞那些幺蛾子,也离那女人远点。”
顾津就好奇了,他父亲这是被踩到尾巴了?反应这么大?顾津不以为意。……唐穗这边去了下洗手间,那边压抑的分为出来之后,她才能松一口气,明明是熟悉的亲人,却让她感觉前所未有的压抑。洛林打来电话问她情况怎么样,顺不顺利,她轻声说:“还好,还算顺利。”
“我还担心你会被为难,你可不要骗我,穗穗。”
“没事,我还好。”
她都有心理准备,经历这么多的事,她还有什么好怕的,没有,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宴会,她有所准备。“没事就行,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不出意外也快了。”
这种宴会就是有钱人的消遣,她待不久的,何况主角也不是她,要是没什么事她可以提前走,只需要跟二伯说一声就行。不过她担心的是二伯不会这么快让她离开。她没跟洛林说明。“严礼怎么样?没有闹你吧?”
“没事,他乖得很,他其实什么都懂,我跟他说了,等会你就回来,他很乖,很懂事,和我一块看电影呢,小朋友太乖啦。”
洛林丝毫不在意帮她带孩子,她也很喜欢小严礼,而且是越看越心疼他。“那就好,不过还是麻烦你了,洛林,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都说好多次了,不用跟我这么客气,都是朋友,你再说我可就生气了。”
“好好,我不说了。”
“那我跟小朋友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唐穗这才送格子间出来,出来差点撞上一个女人,那女人惊呼一声,还好没撞上,堪堪站稳,那女人便冷嘲热讽道:“走路不长眼是不是?这么着急干什么?”
听这声音有点耳熟,唐穗抬起头一看,对方也很吃惊,脸上全是嘲讽:“我就说是谁这么冒失,原来是你呀,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