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唐二伯便收到消息,得知唐晗又去找唐穗麻烦,并且周斯也还在场。唐二伯立刻一通电话把唐晗叫回来,询问又出什么事了。唐晗只管哭哭啼啼的,委屈得不行,说:“是表姐当众之下骂我,都是表姐的错,我什么都没做,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还当着很多人的面,我脸都丢光了,爸爸。”
“我没问你这些,我问你又搞了什么幺蛾子,是不是你先招唐穗?”
唐二伯现在可不想跟唐穗把关系搞僵,毕竟唐穗手里有周氏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以及登记在他们唐家共同名下的财产,这原本都在周斯也名下,现在都到了唐穗名下了。唐二伯觉得还有得利用唐穗,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办法跟唐穗打好关系,然而唐晗却把这一切都搞砸了。唐晗:“爸爸,我是不是你的亲女儿,宴会那天晚上你也是这样骂我,根本不给我面子,明明我才是最无辜的,明明我什么都没做,明明都是表姐的错,是她先招我,先骂我。”
“她没事找你什么麻烦?你是我女儿,你什么性格我不清楚?”
唐二伯可没被她蒙骗过去,踱着步,“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你今晚到底又干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你信不信都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无关。我现在算是知道了,爸爸,我不是您的女儿,唐穗才是,你最疼她了,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
“啪”地一声,唐二伯一巴掌就打在唐晗脸上,这一巴掌彻底把唐晗打懵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也动手打她!“我警告你,唐穗不是你能惹的,你要是敢破坏我的好事,就算你是我亲女儿,我跟你都没完!你最好记住了!”
“爸爸!你居然这样对我!”
唐晗气哭了,转身就上楼,唐二伯哪里会去哄她,还下了命令不让她出门,把她关在家里,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去。……唐穗给严礼洗完澡,上了床,严礼就说:“麻麻,你是不是还是很讨厌爸爸?”
严礼突然问这个问题,让唐穗错愕了一下,这个问题,她不好回答,也不想回答。“好了,该睡觉了,宝贝,你先盖好被子,我去拿故事书给你讲故事。”
严礼很聪明,感觉得到唐穗的情绪变化。孩子是很敏感的,尤其是对大人的情绪。唐穗搂着严礼读了会故事书,严礼睡着了,她也不知不觉跟着睡了过去,而周斯也在楼下等了会,就上楼来了,推开房间的门便看到一大一小的人都睡着了。周斯也轻手轻脚靠近,坐在床边,他目光凝视着唐穗,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她脸颊边的碎发,动作轻柔,充满柔情。她似乎有所感觉,突然皱了下眉头,睁开眼便看到周斯也。她瞬间清醒,警惕心很强,目光冷漠盯着他。“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刚才我看你没吃多少。”
“不用。”
唐穗蹑手蹑脚起床,给严礼盖好被子,便准备离开,还没走几步,便被身后的男人勾住腰身,往他怀里拽了回去,她的后背便贴上他的胸膛,他顺势从背后圈住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肩上。她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下意识抗拒。“别把严礼吵醒了。”
周斯也低声提醒了一句。唐穗瞬间来气了:“你又要玩什么把戏?”
周斯也没说话,他只是维持这个姿势,抱着她。他身上淡淡的松柏味围绕着她,炙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他逐渐收紧搂着她腰的手臂,深深吻着她身上的味道。她没说话,更没反抗,可是却跟木头一样,不为所动。房间无比安静,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周斯也过了会,轻声说:“穗穗,我很想你。”
唐穗没回应,她心里乱糟糟的,又莫名烦躁,尤其她感觉到自己对周斯也的怀抱无比的熟悉,还有些贪恋他身上的松柏味,她更说不出来的烦躁。怎么还会对他有感觉?而且还是贪恋他的怀抱。她怎么有脸,又怎么可以!她心里极度厌恶如此的自己,都忘记过去经历了多少痛苦吗?怎么可以贪恋他,留恋他,怎么可以……过了会,她忽然感觉到周斯也在吻她的脖子,她浑身都在颤抖,抗拒:“周斯也,你想要,可以出去找别的女人,别来祸害我。”
她的语气太过冷硬,毫无感情,甚至带着几分的嘲讽。“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
“我不关心,你找谁都行,别找我。”
“穗穗,你觉得我会去找别的女人?”
周斯也嗤了一声,他怎么在她眼里变成如此的不堪了,“我不是什么女人都要。”
“我说了,我不关心。”
“可是我想你关心我。”
周斯也语气有几分卑微,“何况,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没有其他女人。”
“那苏茉莉流产算什么?她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周斯也,能不能不要再骗我了。”
“穗穗,我没有碰过苏茉莉,那个晚上……我也没有碰过她。”
男人喝多了是不可能起来的,这是常识了,他跟苏茉莉不可能有那回事,他就没碰过苏茉莉。更何况他都查过了,苏茉莉肚子里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是她跟她母亲联合找了男人让她怀孕,然后再来骗他。可是他查的太晚了,要是当时就跟唐穗解释情绪,也许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周斯也,我听腻了,别说了,求你了。”
她真不想再听到他跟苏茉莉之间如何,何况他没碰过苏茉莉,苏茉莉怎么可能怀孕,还流产,这都是不争的事实,现在还来骗她?真当她好骗是么?别人不清楚,但周斯也自己一清二楚,他根本没有那方面印象,也就不可能碰过苏茉莉,他喝多了,又不可能梦游碰苏茉莉,所以这件事存疑。但唐穗明显不相信他,已经把他打入黑名单了。周斯也还是没松手,而是将她的身体板了过来,彼此面对面,他身上的气息仿佛将她团团包围住,不让她出去。“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点地位都没了?”
“别说这种可笑的话。”
要不是严礼还在睡觉,她不可能给他机会说这些,“我不想再跟你聊这些,严礼好不容易睡着了,我不想把他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