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三年十月一日是国庆四十四周年,全国放假,普天同庆。胡家一样大小人等均休假。赵金菊跟胡思说:“我来上海这么多年了,还未去外滩看看真正的夜景,今晚请你陪我去看看好吗?”
“好哇,只要夫人高兴,要我干什么都愿意!”
两个人已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了,还是那么亲亲我我,软软锦锦。胡思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夫人的疼爱仍然不减,可是有时力不从心。而赵金菊则正当壮年——虎狼之年呀。虽然四十几岁,可看起来就是三十出头而已。虽然有要求,可从不主动,儿女都大了,她也不做过分之想。生活愉快,一家安康,她也很满意了。今天主动约胡思去看夜景,她是有事要说。上海外滩夜景非常美,不说各色的霓红灯,照亮如同白日;那穿梭的人群,脸上都是带着笑脸的。可赵金菊是明星,公众人物,不化装是不行的,海风阵阵,带上一个大口罩,防风、防尘、防人。灯好看,人好看,但最好看的还是江边栏杆墙上站的满满的一排排的人。俩人一组,一男一女,面对面,与另外两对则是屁股对屁股。有交谈的,说的声音极低,都是悄悄话,不能影响隔壁,也不能让隔壁听见;有拥抱的,抱的很紧,不过脸都向着海(黄埔江),让过路行人,不认识面目;有接吻的,亲脸亲嘴随俩人愿意,但不发声,不象打听话时发出“啧啧的”的声响假亲,这可是真亲;还有光线比较暗的地方,动手抚摸身体各种部位的。作者没有看见过,但听说过。甚至更低级的都有,不便说了。胡思是导演,他见得多,他还要演员当着他的面,亲呀抱呀!赵金菊不但看过,也亲身做过。俩人都觉得不奇怪。大上海,人太多,找个约会的地方不容易,外滩就是谈情说爱的天堂!赵金菊选择了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把胡思也拉过去了。灯光不亮,赵金菊把口罩取下了,先给胡思一个甜蜜的吻,然后问:“阿思,这儿美吗!”
胡思也不清金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说:“当然,这里很美!”
“可也有不美的地方。”
赵金菊想把话扯到过去。“啊,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不美?”
胡思开问了。赵金菊没有立即回答胡思的,而是沉思。疑望着胡思。“夫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现在我们一切都好,不要为过去的不愉快而伤神!”
是呀,现在他们多好呀!有事业、有爱情(早有爱情了),有儿有女,生活幸福着呢! 可眼下江夏雨使她耽心,她只好说:“阿思!你知道我当时怀着冬梅回乐平多苦吗?”
“知道,知道,早知道了!夫人不必再提了,都是我的错。我不是改过自新了么!你还不满意?”
“不是,不是不满意,而是很满意,很知足,可是——”“可是什么?夫人你说吧,不对的地方,我可以补救、改进,让你满意!”
赵金菊略微思改了一下,就把与江中流结婚,还生有一儿子,回上海前已与江家说清,交江家全权管理,就没有告知胡思,如今儿子又愿认娘,现就在上海,问胡思什么态度?胡思沉默了几秒钟说:“结婚生小孩,正常。如果他来认你,那总要认的,儿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那有不认的道理!至于我嘛!”
胡思又停了几秒说:“随你,喊我什么都可以,但喊不得爸,因为这跟爸没关系。对你,对我都是不好与世人交待!”
胡思又接着说:“我建议公开场合也不宜喊你妈,要不你会面对舆论,会产生不少的负面影响!解释是解释不清的,只会越描越黑!”
胡思考虑得还是比较全面的。赵金菊也觉得实在,可眼前怎么办?俩人又轻轻说开了。针对赵金菊介绍的情况。胡思建议送江夏雨去学校——文的不行,就来武的。江夏雨今年已二十一岁,学更深厚的武功是不行了。但他有体育方面的知识,有体大身高的特点,学些防御方面的武功。就凭他的体魄,加蓝球训练的灵活性,是很有前景的。钱的问题不用说,一点障碍也没有。胡思说:“你尽管用,要用多少支多少,以后都不必跟我商量。”
赵金菊说:“阿思,你真好!你真的是变了。相当初,你的设计陷害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为爱吧!说得难听一点是性欲,看见你那么漂亮就想得到你。至于后果考虑很少。年青人冒险性很大,关键是你太美了,从这点上说,应该怪你!”
他不考虑金菊的感受,也不想听金菊的分驳,就抱着金菊亲起来了。赵金菊轻轻地推开他说:“回去吧,这里风大,也不雅观,在自己家里,你要干什么就干么!”
夫妻间干什么,甜言蜜语,亲亲抱抱,上床睡觉。第一次胡思那个后,就已经定筋疲力尽了,可是,赵金菊并不放过胡思。主动上去再亲再抱。胡思说:“老了,不行了!我都快满六十岁的人了。真感力不从心啦!哪像你还那么年轻,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要休息了!”
赵金菊说:“阿思!吃好一点,你得多补补!”
胡思是补了,补出了三高: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真成“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