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小孩堵得没话，可他确实没做什么啊，就是他自己哭的！“就是他自己哭的！”

这会的程律活像个跟人拌嘴的老男人。他跟姜沫沫对上视线，看着他带着口罩的眉眼跟姜九儿像极了。真不愧是姜九儿生的孩子啊，说话的样子都跟她像！果然姜九儿令人讨厌，她的孩子也令人讨厌！姜九儿在包厢里坐着，时不时的会看一下表。都过去五分钟了怎么还没回来。她站起身想去看看，被林安安拦住。“别担心，就在餐厅跑不出去的！”

姜九儿却不怎么放心，本以为很快就会回来，这都五分钟了还没动静。“我俩大儿子聪明着呢，说不定只是拉臭臭耽误了！”

姜九儿被她这么一说，觉得也有可能，又坐了回去，打算再等一会。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样子，林安安的脑子终于动了一回。“你这样，我俩大儿子是不是出过什么事？”

姜九儿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看着她怔愣的样子，林安安觉得自己猜对了。“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姜九儿想了想，那件事不能告诉太多人，怕波及到别人。就说俩孩子被人贩子拐走过。林安安瞪大眼睛：“我俩大儿那么聪明！怎么会被人贩子拐？”

在林安安的印象里，俩小自从会说话的时候，就表现出了超乎平常儿童的聪慧。洋洋虽然胆小但也很聪明，只不过被性格压制住。姜沫沫那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聪明又好动。三岁的时候就能联合起来忽悠她，她自觉自己挺聪明的。但是在这俩小眼前好像也不太行。姜九儿为了不让她太担心，忽悠了半天，菜都上一半了，那俩小还是没回来的动静。她坐不住了，起身出去找，林安安也跟了过去。“叔叔，撒谎是不对的！”

姜沫沫还在跟程律对峙。程律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在这跟一个小孩子辩解。他不是应该直接冷漠走人吗？想到这里程律更生气了，他转身想走，却被姜沫沫拉住。“叔叔，要道歉！”

程律一声嗤笑，道歉？怎么可能！抬腿就想走，却被姜沫沫死死拉住裤子不让他走。“叔叔，我妈咪还说过做错事不承认会长长鼻子的！”

程律自然不会信这些骗小孩的话。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连要问的事情都忘了。他转身掰开姜沫沫的手。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摆正：“我再说一次，是他自己的哭的跟我没关系！”

这句话几乎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而找过来的姜沫沫刚好就看到了这一幕。因为程律是背对着她所以没认出来。只看见洋洋在哪哭。怒火一下子窜上头，她几步冲过去拉着程律的肩膀就往旁边甩。“放开我儿子！”

姜九儿虽然练过两天，但跟男人比起来力气还是差很多。这回可能是怒气上来了，也没想那么多，就把他甩一边了。程律也是没防备，被人这么突然一扒拉自己都懵了。姜九儿也没顾得上被自己甩开的男人是否会对自己有危险。忙抱着洋洋哄：“洋洋不哭，妈咪来了。”

洋洋看到姜九儿的一瞬间眼泪就停下了，其实在姜沫沫来的时候他也没在哭了。只是看着姜沫沫在跟渣男说话，才继续装哭的。他搂着姜九儿的脖子小声说：“妈咪，我不哭了。”

看着他小脸上的泪痕，哭的口罩都湿了正想给他摘下来透透气。程律也从怔愣中回神。看着抱着孩子的姜九儿，眼里是止不住的怒火。此时的姜沫沫还在拉着他：“叔叔，要道歉！”

姜九儿摘口罩的手一顿，想起来还有个人。她转过身来，跟程律冒着火的眼神对上。这么一对上，姜九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没带口罩。同时也庆幸着俩小带了口罩没被他看见。想到这，她放心了些。反正现在她不是苏婉英的心理师，只是孩子的妈妈。无视程律的目光，看向大儿子：“沫沫，你说洋洋为什么哭？”

姜沫沫一下子像是有了靠山一样，小嘴一张把自己看见的全说了一遍。姜九儿听着听着看程律的眼神越来越诡异。期间程律几次想插嘴说自己没有，不是他。可他张不开嘴，感觉丢面子。实际上他的面子已经丢光了，但是不承认。“事情就是这样，妈咪这个叔叔做错了事不知道道歉，好气哦！”

姜沫沫拉着姜九儿的手晃了晃。“程总可真是有能耐啊，都欺负到小孩的头上了！”

姜九儿张嘴就是一句阴阳怪气，程律气得脸都黑了。他闭着眼，深吸气告诉自己不要跟女人计较。可姜九儿不放过他：“道歉！”

程律还没平静下来就被这俩字气得一口气堵在那。“你不能只听你儿子的片面之词！”

姜九儿冷笑一声。“我不听我儿子的，我还能听你的？”

程律再次被堵，只能苍白的说自己没做过。“程总，小孩子总不能撒谎吧，我儿子都说了他一来就看见弟弟在哭。”

姜九儿话语一顿，嘲讽的看着程律。“而且，我儿子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哭吧？”

这熟悉的话，真不愧是母子啊！程律不想跟她说那么多，转身就想走。这回姜九儿是不可能放过他的，他可以欺负自己，但是不能欺负她儿子！“我让你走了吗？”

这句话相当耳熟，程律好像也这么对她说过。“你想怎样？”

程律黑着脸转过身来，看着姜九儿的眼神恨不得撕了她！“给我儿子道歉！”

这一幕相当熟悉，他当时也是这么让姜九儿给安晴道歉的。可是他堂堂霸总怎么会给一个小孩道歉？“痴心妄想！”

程律说完甩开步子就走，像是不想跟他们母子再在一块待一样。看着程律快步离去，姜九儿翻了个白眼看着俩小：“记住这个人，以后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