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莹出了房门，宅子里被挂满了气球，走廊里用气球拼成六个字：宝宝生日快乐。沙发上放了十几个礼盒，用丝带细致的包扎着。餐桌上摆着一个巨大的蛋糕，粉红色的，应该是给女生的，雪莹有些羡慕，想靠近一点看看。“雪莹，你去哪了？”

辞盈跑过去，满脸喜色，“看给你买的项链，是小飞机造型的。”

“谢谢。”

雪莹的手还没有恢复，把手缩在衣袖里，接过盒子。“谁过生日啊？”

“文姨那个女儿，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间过生日呢。”

“我不过那个，谢谢你的礼物，我去看看道柔。”

雪莹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辞盈。“你手怎么了？”

道柔看着雪莹帮她穿鞋，红的像萝卜的手。“不小心冻着了。”

“多穿点吧。”

“嗯。”

“我就不陪你下去了，我收拾文姨的屋子去。”

雪莹叹气，把散落一地的衣服捡起来，带上手套把每一寸地板擦一遍。雪莹刚刚打扫完准备回去歇歇，文姨喝得酩酊大醉：“女儿，我的女儿。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应该看好你的，女儿。”

雪莹听着她的大喊，顿时感觉不妙，还没有溜出去。“站住，你鬼鬼祟祟的。”

文姨带着一身酒气，过来撕扯雪莹，雪莹不敢反抗，文姨看着雪莹的口袋，拿出那个小盒子。“哪里的？我问你哪里的？是不是你偷的？我的女儿在外面不知道下落，还不知道受什么罪，你还偷东西。”

文姨暴怒，直接推倒雪莹，雪莹来不及反抗，一顿拳打脚踢。盒子掉在地上。雪莹使劲爬起来，披头散发，满脸惊恐，去捡起盒子：“这是我的。”

“我……”文姨好像酒醒了，“你要是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会让你再也张不开嘴，明白吗？回去吧。”

雪莹知道，告诉谁都没用，就算说了谁会给一个孤女庇护呢？雪莹把门锁上，用被子隔开这个世界，很快被子里传来了无望的哭声。雪莹的处境好了一点，文姨对她没有那么苛刻了。雪莹趁着这个时间去看灌汤包，给灌汤包带了一根肠：“吃吧，小可怜。”

“雪莹。”

是辞盈。“你也来看它啊。”

“最近文姨对你好点了。”

雪莹扯起嘴角：“嗯。”

“等我回去，就和妈妈来林宅，帮我告诉道谨，让你离开，林家的养育你的钱，我给。”

“不光是钱，我答应了道柔。”

“你不能用一辈子偿还恩情，我们可以和林家算算你花了多少钱，我想你自由，我不要你在这里过这样的日子。”

辞盈的声音很认真。“道柔对我很好。”

“她如果真的对你好，把你当姐妹，就放你自由，你还是可以来看她，陪她。”

“我会想想的。”

雪莹笑笑。“我要我妈妈知道，我的女朋友多优秀，多漂亮。”

“我优秀吗？”

“你做事有条理，道柔说你在林宅做事从来没有出错，你细致温柔，照顾道柔。你很坚强，在任何情况都能勇敢的活下去。”

辞盈抱住雪莹，灌汤包摇着尾巴，看着两个人抱在一起。雪莹想说什么，大概被风吹走了。“谢谢。”

“你老是和我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