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所谓啊!倒就倒呗!”
“你......”阮天辉的手蓦然收紧,深深呼出一口气后,不得不放柔声线,“兮兮,以前爸爸对你不好,爸爸知道错了,这次只要你帮公司渡过难关,爸爸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好。”
“三千万就可以渡过难关了?”
阮天辉一听有戏,立马回道:“三千万虽说少了点,但也能拉公司一把,后面的事情你不用管,爸爸自有安排。”
“哦!这样啊!”
“对,兮兮啊!那你看那钱,什么时候打给我。”
阮如兮冷笑一声,声线里透着些许嘲弄,“我有说给你钱了吗?阮总裁,年纪大了,这爱做梦的恶习可得改改了。”
“阮—如—兮”意识到被耍,阮天辉怒火中烧。“叫魂呐!”
阮如兮自有气死人的潜质,这不,气得阮天辉七窍生烟了。挂断电话,阮天辉把手机狠狠砸了出去,“贱人,贱人,啊!你这贱人。”
秦水瑶看到这一幕,神色暗了暗,那贱人怎么可能好心的把钱拿出来,这阮天辉分明就是病急乱投医。看着处于癫狂中的男人,秦水瑶有些发憷,正准备偷偷溜走,却被抓个正着。“贱人,给老子滚过来。”
阮天辉紧盯着秦水瑶,脸上挂着诡异的笑。秦水瑶心猛沉,惊恐地立在原地,不敢动弹,“老,老公,你要,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好好疼你啊!”
秦水瑶猛地跪了下来,带着十足的讨好,“老公,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别打我了,求你了。”
自从那日被曝光后,秦水瑶身上的伤就没好过,旧伤添新伤,疼得她快死去了。阮天辉等了一分钟,直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头发,猛的撞向门框。“哐”的一声,秦水瑶眼冒金星,头疼欲裂,她抓住他的手,哭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求你了。”
“求我?你这贱人现在求我有什么用,求我公司的损失就会自动补上去嘛!啊!你这贱货。”
秦水瑶疼得狠了,本能的用指甲狠狠掐进阮天辉的肉里,“打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打陆远征啊,阮天辉,你他妈就是个懦夫。”
“懦夫?”
阮天辉瞪大眸子,眼里满是猩红,“贱人,老子今天就让给你知道什么是真男人。”
阮天辉攥紧拳头,瞄准秦水瑶的头正要砸下,管家匆匆赶了过来,“不好了,先生,先生出大事了。”
听清管家的话,阮天辉动作一顿,脸上的肌肉不受控的抽搐起来,阴沉沉的眼神,吓得管家差点原地去世。管家双腿发软,嘴巴张了张,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阮天辉松开秦水瑶,起身时不忘踹了她一脚,痛苦的声音才能让他内心产生一丝爽感。“到底出什么事了?”
管家死死掐住大腿肉,痛感让他恢复一丝清明,“小姐,小姐在皇家会所跳脱衣服的事情,被人放了出来,现在网上都传遍了。”
“什么?”
阮天辉瞪大眸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跳脱衣舞?”
“小,小姐,还,还有陈少。”
阮菀儿和陈铭的事,阮天辉知道的很清楚,一心想着只要他的女儿拿下陈铭,阮氏集团就可以乘借陈氏集团的东风,更上一层楼。“陈家怎么说?”
管家摇摇头,“陈家并没出面作出说明。”
阮天辉神色一凝,这要说点什么时,落在地上的手机正巧响了起来。秦水瑶爬过去,捡起手机,跪在地上,恭敬地举在头顶,阮天辉嫌她脏,本不想搭理,可一看来电,只得忍着恶心,拿了过来。这一通电话,阮天辉的脸黑了又白,白了又青,秦水瑶心尖发颤,不好的预感让她的心沉了又沉。这几天被阮天辉关在家里,直接与外界失去联系,外面发生的一切,她都不知道。突然,轰地一声,阮天辉直直栽了下去,吓得秦水瑶缩作一团。管家也吓得不轻,等两人反应过来时,阮天辉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慌乱中,阮天辉被安置在床上,很快,家庭医生匆匆赶了过来。秦水瑶并没有跟着阮天辉回卧室,而是偷偷捡起阮天辉的手机,给阮菀儿打了过去,她想问问到底出什么事了。谁知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听,秦水瑶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一定是阮菀儿跳脱衣舞的事情闹大了。想到这里,秦水瑶的心慌乱不已,就在她不知所措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悄悄从楼梯口冒了出来。秦水瑶猛然起身,朝着那个身影追了过去。阮菀儿知道这次阮天辉不会饶了她,想了很久,还是打算冒险回家收拾行李,她得出去避避风头才行。刚溜进卧室,就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声,吓得她赶紧回头,见是秦水瑶时,这才放松警惕。“菀儿,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水瑶抓起阮菀儿的手,关切地问道。阮菀儿紧绷的神经一松,委屈的扑进秦水瑶怀里,“妈,妈怎么办?这次我该怎么办?”
“够了,收起你的眼泪,你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让我怎么帮你。”
秦水瑶虽心疼阮菀儿,可也知道此时不宜寒暄无用的东西。阮菀儿快速理了理思绪,把发生在皇家会所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秦水瑶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你说你是喝了酒,才做出那种事的。”
“阮如兮,一定是那个贱人。”
“你说那贱人也在现场?”
想到阮如兮和陈铭出双入对,阮菀儿脸色阴沉的骇人,“那贱人邪门得很,每次遇到她,我就会不受控制的做出出格的事来,妈,你一定帮我弄死那个贱人。”
“邪门?”
秦水瑶突然想到,那日她与陆常征在酒店,不也是脑袋一空,意识全无吗?直到被打,才清醒过来。阮菀儿察觉到秦水瑶的异色,追问道:“妈,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秦水瑶突然诡异一笑,轻轻拍了拍阮菀儿的手,“宁淑云当年深藏一身毒,那小贱人恐怕也学到了一些,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我们之间的账慢慢算。”
见秦水瑶有办法对方阮如兮,阮菀儿总算没那么慌了,“妈,眼下我们怎么办?”
“你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等我从帝都回来,再来接你。”
阮菀儿心头一喜,“好,我都听妈的。”
母女俩简单收拾了一下,趁着佣人不备,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