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自然比不上厨娘的手艺,你若是不喜欢,丢掉就好了。”
“那怎么行,怎能辜负外婆的一片心意呢,既然是第一次做,那我怎么也要捧捧场啊!”
阮如兮意味深长的说着,嘴角勾出一抹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如果魏前玉此时仔细一点,定能瞧出一点什么,可惜她此时的注意力全落在点心上。许是真为了捧场,她十分爽快的吃掉饼干,还喝了一大口果汁。魏前玉紧盯着她,见她吃了饼干,又喝了果汁,心头的喜悦逐渐放大,脸上的笑都真切了几分。“答应捧场,那可得多吃点,来,再尝尝这个。”
“好。”
阮如兮没有犹豫,接过来就吃。很快,一小盘点心没了,大杯果汁也进了她的肚子,魏前玉也总算消停下来。“兮兮,吃饱了,就去睡一会,这边外婆自己收拾就好了。”
“嗯,好像还真有点困了,外婆你别累着了,打电话让厨娘,让她上来收拾。”
“没事,这点小事我自己能做,就当作锻炼身体好了。”
见魏前玉这么说,阮如兮没再回话,转身朝床头走去,就在转身的那瞬间,突然脸色一变,红了眼眶。等她睡下后,魏前玉偷偷溜进实验室,将未来得及收拾的袋子藏了起来。十分钟前,阮如兮回家时,她正在实验室里忙着。突然手表警报器响了起来,意识到有人要进入房间了,她急忙扯掉手套,准备将刚弄出的药剂藏起来。可警报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情急之下,她只得将药剂装进垃圾袋里,伪装成垃圾放在角落。阮如兮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着实验室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心尖一痛,眼泪从眼角滚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没等她想明白,一阵晕眩感袭来,她知道这是刚刚那份点心和饮料在发挥作用了。隔着被子,她摸索着打开胸前的项链暗阁,将一颗透明的药丸掰成两半,吞了半颗下去。药丸入口即化,依旧没能抵挡住强烈的晕眩感,她颤着手将剩下半颗藏好,凭着最后一丝意识,将暗阁收进项链里。下一刻,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翌日,清晨。阮如兮刚睁开眼,魏前玉就凑了过来,“兮兮,你醒了?”
她伸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眉心,淡淡应了一声,“外婆,几点了?”
“嗯,时间还早,外婆陪你下楼吃早饭吧!”
“好,那你等等我,我去洗漱一下。”
魏前玉见状,立马拉着她说道:“兮兮,这房间没有你的洗漱用品,要回主卧,也得等一会才行。”
“为什么?”
魏前玉顿了一下,幽幽道:“刚刚陆则发了好大一通火,责怪你昨晚没回主卧睡,听说把主卧里的花瓶都砸了好几个,你现在回去,要是撞见他,他对你动手怎么办?”
阮如兮将身体靠在床头,冷笑道:“我才不怕他,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就跟他离婚。”
“离婚?你舍得吗?”
“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我和他本来就是协议结婚,当初跟他结婚是为了找我妈,现在不是找到了吗?我和他的关系也就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但是,我看你对他好像动了心,兮兮啊!你可要考虑清楚。”
魏前玉嘴上说着,心里却不这么想。“外婆,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跟他亲近不过是做戏罢了。”
“真的?”
“当然。”
阮如兮没有任何犹豫,冷冰冰的回道。魏前玉紧盯着她,见她神色不似作假,心头一喜,“冷情丹”果然厉害。“嘭!”
房门被人踹开,陆则一脸寒霜的站在门口,猩红着眼好似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做戏?阮如兮,你说的可是真的?”
阮如兮一怔,随即冷笑道:“既然被你听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离婚吧!”
“想离婚?再跟那男人双宿双飞?你做梦。”
阮如兮懒得搭理他,掀开被子,打开抽屉,拿出纸和笔,刷刷几下,很快理了一份协议出来,并签好了自己的名字。“外婆,收拾一下,咱回家。”
魏前玉眼睛一亮,应了一声,“好,你做什么决定,外婆都支持你,既然都离婚了,理应早点搬出去。”
陆则心抽疼,不敢置信地盯着阮如兮,见她脸色冰冷,好似变了一个人,颤声道:“阮如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阮如兮将签好字的协议,递了出去,“我已经签好了,该你了。”
陆则只扫了一眼,却被“离婚协议书”几个字刺痛了眼,攥紧拳头,努力克制着心口的怒火。“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这是陆则最后的让步,他后悔了,后悔昨晚不该脑子发热质问她,后悔刚刚听到那些话,没有收敛住自己的脾气。只要他服软,兮兮是不是就不生气了?这些想法刚崩出来,却被阮如兮的话,击得粉碎。“陆则,你还记得你当初答应我的五个请求吗?当时我用了一个,你还欠我四个,现在我要使用第二个,请你签字,我要离婚。”
“至于我的第三个、第四个以及第五个请求,也一并用了吧!请你离我远点,以后咱各自安好,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陆则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他就那样看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阮如兮仰着下巴,冷眼回视着他,满目的冷意,冷透了他的心。“快点签字,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废话。”
阮如兮的话里,透着浓浓的不耐,加上她脸上的厌恶,好似一把尖锐的刀子刺进了他的心窝,痛得他浑身发颤。半响,他双眸猩红,薄唇轻启:“你,认真的?”
“我看着像跟你在开玩笑吗?陆三少一言九鼎,应该不会对我食言才对。”
阮如兮眉角一掀,那双清透的水眸里,噙着势在必得和迫不及待。陆则收回视线,将协议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想离婚,做梦。”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阮如兮眉头一皱,“这狗男人到底怎么回事?说话出尔反尔,还是不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