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兮微微颔首,意味深长道:“可是......你这照片,我怎么看着有些奇怪?”
伍迁心咯噔一下,眼底的慌乱转眼即逝,冷戾道:“呵!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如此,那我再送你一份礼物如何?”
话音刚落,管家就拿着一个纸盒子走了出来,径直走到阮如兮面前,面色看着十分诡异。阮如兮盯着盒子看了一瞬,随即将视线落在伍迁身上,“什么意思?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伍迁冷笑:“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阮如兮伸出纤长的手指,挑起盒盖的一端,猛地用力,直接将其掀翻。只见盒子的中间,摆着一节断指,断指上那枚戒指看着异常眼熟。“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阮如兮神色淡淡,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伍迁失望极了,本以为只要他拿出这个东西,就能好好的拿捏住阮如兮,没想到这小贱人,竟然面不改色,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这一刻,他的内心又不淡定了,如果阮如兮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在乎魏前玉,他接下来的计谋,是不是就没法施展了?想到这里,他异常愤怒,“阮如兮你这白眼狼,魏前玉含辛茹苦将你养大,她为了你被伤成这样,你竟连多余的表情也没有,还真是冷血的可以。”
阮如兮:!!“比起冷血,我可不敢跟你们比,宁淑云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简直禽兽不如,还有你,外婆是你的岳母,你怎能如此丧心病狂?至于我......”阮如兮故意拖长尾音,清透的眸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我到底是不是宁淑云的女儿,还真不好说。”
伍迁那双略微浑浊的瞳孔,猛的一缩,心底有一丝慌乱在萦绕,立即否认道:“你胡说,你和宁淑云本就是亲母女,这是毋庸置疑的。”
阮如兮笑笑,眉头微挑,“那你慌什么?嗯!”
“我没有,我哪有慌?”
伍迁故作冷静,淡淡回绝。阮如兮抬脚,朝着伍迁走去,径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是不是宁淑云的女儿,你我心里都清楚,但外婆将我养大,实属事实,我不可能放任她不管,你说对吧?”
“没错,所以你除了听我的,别无选择。”
阮如兮:!!还真会顺杆子往上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外婆并没在你手里,应该跟宁淑云在一起吧?”
伍迁沉默了一瞬,随即笑道:“那又如何?魏前玉在我手里,或者在宁淑云手里有区别吗?”
“听起来好像没有,但实际上关系就大了,宁淑云现在四处逃亡,你根本就找不到她,而你手里就没了可以拿捏我的底牌,所以我根本就可以不用搭理你。”
“呵!那你大可试试。”
伍迁硬着脖子说道。阮如兮见此,红唇微勾,随即话锋一转,“据我所知,伍程志的身体,恐怕已经耗不起了,多则一个月,少则半个月,你就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听到这话,伍迁的眸子瞬间染红,死死攥紧的拳头,因太过用力,致使手背上的青筋暴涨。“小贱人,我告诉你,程志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阮如兮眸光一沉,眸底散发着丝丝冷意,“凌云,掌嘴。”
伍迁一听这话,不屑的勾起唇角,他可不信阮如兮真敢打他,这可是伍家,这是他的地盘。“啪!”
清脆的耳光,将他的自信击得粉碎。他蓦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凌云,疼得近乎麻木的脸,时刻在提醒着他,他被打了,在自己的家里,被别人打了。“贱......”这字刚出口,脸上又传来一阵钝痛。看到这里,管家不淡定了,朝着凌云大吼道:“住手,你敢对伍先生动粗,今天就别想走出这屋。”
凌云勾唇,似笑非笑的看向管家,“你确定?”
管家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盯着凌云,随即拿出对讲机,大吼道:“赶紧带一队人进来,客厅有人闹事。”
说完,管家得意地挑起眉头,“你给我等着,马上就有人来收拾你了。”
两分钟后,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人还不少。凌云一脚将伍迁踹倒后,转身朝门口走去,很快她就被冲进来的保镖们团团围住。管家见状,得意地笑了,“还不快把这女人给我拿下,事成之后,奖金提一倍。”
有钱能使鬼推磨,保镖们一听到这话,纷纷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凌云神色一凝,率先出手,身子迅速前移,拳头直照前方保镖的心口。保镖察觉到危险,急忙后退两步,可惜他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凌云的脚步,就在他后退一步时,心口处已被砸中。高大的身体一晃,差点站立不住,心口处的痛感,让他脸色白了几分。站在他身旁的保镖,见势不对,立马出拳应战,而迎接他的是凌云的一记重拳,直接将他给打晕过去。凌云只用了几秒钟,直接击伤两名保镖,这强悍的战斗力,让其他保镖变了脸色。刚刚的冲劲,在这一刻变得有些不确定,他们面面窥视,皆从对方的样子看到了害怕。这可急坏了管家,他狠狠蹙眉,冷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
可惜,保镖们依旧十分犹豫。见此,管家一咬牙,擅作主张道:“两倍,只要拿下这个女人,奖金提两倍。”
这话一出,刚刚还有些犹豫的保镖,立马又有些心动了。“兄弟们,咱一起上,拿下这个女人,拿到奖金后,晚上就去花色酒吧,好好玩一场。”
话音刚落,保镖们一涌而上,朝着凌云围了过去。本以为会是一场胜券在握的围剿,没想到会被凌云一人完虐,短短几分钟,刚刚还有些嚣张的保镖们,此时全都躺在地上哀嚎。看到这一幕,管家变了脸色,他猛地看向伍迁,“先,先生,这可咋办?”
伍迁脸色铁青,一半是痛的,一半是气的,“打电话给程志,让他派人过来,这女人必须给老子废了。”
凌云环胸而立,凉凉地瞥了伍迁一眼,“蠢东西,盈江集团就快没了,你还有心思因这事去劳烦伍程志,他有你这种爸爸,还真是悲哀。”
此话一出,伍迁差点被噎死,“无知贱人,休得在这里传播谣言,盈江集团只不过遇到了一点小挫折,等这场风波过去了,依旧辉煌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