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认识苏珊娜小姐。”
绿色靠旗拥有者摘下防护头盔,编成马尾的黑色头发从头盔中飘落下来。她微微一笑,细声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哥哥难道不了解吗?”
看见那明艳的笑容,符真口干舌燥地张了张嘴,他突然扭过头,语气别扭地道:“别对我露出这样的笑容。”
“哥哥害羞了呢。”
少女捂着嘴,轻轻笑出了声。“真是怕了你了。符男,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符真拍了拍少女的肩膀,以示鼓励,“臂铠的情况如何?父亲有没有指点过你冥想的方法?”
“嗯!托叔父大人的福,我已经能熟练召唤(飞鸿)与(流星)了。”
符男轻轻颔首,她看了眼钢武流的休息区,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哼哼,这下我们极限流也有一个精通双巧手的铠斗士了。可笑的钢武流,他们还牢牢抱着上个世纪的老古董不放手,谁会想到我们已经……”符真没有注意到符男的表情,他的大话说到一半,就被符男所打断。“哥哥。”
符男重新戴上防护头盔,她有些冷淡地说,“我先去熟悉场地了。”
说完,她便离开了符真的身边,走向斗技场。“喔……”符真不解地看着符男的窈窕背影,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对于这个大伯的女儿,符真所了解的并不比武馆内其他师兄弟多多少。他只知道,大约半个月前某天早晨,他的父亲符寅突然带来了一个少女,向他和其他师兄弟介绍说:“这位是已故兄长的女儿,过去住在草甸镇,从今天起,她就是我们中的一员了。”
然后,老头子就把她领入了连自己都只进去过一次的内堂,独自教导了半个多月。直到昨天,老头子才告知自己,符男将会参加今日的插旗战。“奇怪的家伙。”
符真摇了摇头,把有关符男的事情从头脑里甩开。他眼神灼热地看向钢武流的选手休息区,却发现本来应该去熟悉场地的符男,竟然跑到钢武流那边去了。“那个笨蛋。”
符真这才记起,符男并不知道钢武流和苏珊娜在这个行当内拥有怎样的名声。他担心符男受到苏珊娜的干扰,影响待会儿在决赛中的发挥,急忙叫上几个同样拥有铠斗士资格的师兄弟,心急火燎的往钢武流的休息区跑去。等到符真跑到那边,却听见符男用充满愧疚的语气,说:“对不起,我的哥哥对你们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什么?”
苏珊娜和符真同时不悦地挑起了眉毛。“喂!那家伙做的事情干嘛要你来道歉?”
“喂!你为什么要对那家伙道歉。”
两个人不分先后的叫道。然后又看了看彼此的表情,同时斥责道。“闭嘴,没教养的猴子。你爸爸没教过你不要打断别人的话吗?”
“噤声,暴发户的女儿。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要打断别人的话吗?”
听见两人的对话,本应该站在苏珊娜立场向符真怒目而视的史东,与本应该站在符真的立场向苏珊娜怒目而视的一干极限流弟子,都不约而同地抽搐了几下嘴角。考虑到两人的武力值,他们谁都不敢笑出声。“呵呵!苏珊娜小姐与哥哥的感情原来那么好。”
这次冲突的始作俑者,符男,则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轻笑了几声。她看向史东,平静地道,“草甸镇的史东,这一次,我不会再输给你了。”
“我们认识吗?”
史东莫名其妙地看着符男,他并不记得他认识一个名字里带有男字的女孩子。符男握了握拳头,她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往斗技场的方向走去。“苏珊娜,你给我记住,你家的破武馆总有一天会是我的。”
符真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向苏珊娜眨了眨眼,“至于你,如果还愿意遵守那个契约,我还是会娶你的。”
“想要核心街?”
苏珊娜一脚踩在面前的椅子上,她一只手搁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朝符真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那就踏过我的尸体来拿吧。”
“你还是那么不可爱。”
自讨没趣的符真耸了耸肩,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敢做出出格的举动。“给我记着,苏珊娜!”
抛下一句狠话后,符真有些颓丧地领着一票极限流弟子离开了。“契约是什么意思?”
史东好奇地问道。“过去的孽缘。”
苏珊娜似乎对于这个话题非常的忌讳,她一巴掌拍在史东的防护头盔上,铁青着脸色,咬牙切齿道,“听好了,史东。等一下在比赛中,我要你把那个家伙打得连她老爸都认不出来。”
“咦?那个家伙可不是符真。”
史东对于符男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我管她是谁,只要是极限流的人,都要死!”
苏珊娜深悉打一巴掌再给颗枣吃的道理,她凑到史东的耳边,轻声道,“这样吧,如果你成功的话,我让石葵姐陪你一晚上,怎么样?她可是很中意你的喔。”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史东躲过了苏珊娜的手,他尴尬地站起身,道:“我先去熟悉场地了。”
“这就害羞了?”
苏珊娜饶有兴趣地望着史东的背影。所谓的熟悉场地,当然只是一个为逃避尴尬话题的借口而已。苏珊娜口中的石葵姐,便是那晚用一个花瓶砸晕步枪会干部的暴力女。她过去好像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歌手,因为情感问题而放弃事业,曾经下过海,最近却又上岸从良了。石葵目前担任钢武流的财务,主要负责收取整条核心街的租金。同时兼任核心街15号“游游按摩店”的店长。她只提供“一般”的按摩服务,从不留客人过夜。对于那些仗着口袋里有一点闲钱就想上自己的“客人”,石葵可从不会给好脸色。那一夜的冲突,便是由此引起的。史东的换洗衣服都是石葵一手包办,偶尔她也会送一点现烤的饼干请史东品尝。不过他们两人间的交集,也仅限于此了。仅仅逛了一圈,史东便熟悉了场地的情况。决赛所采用的场地,是再也正规不过的圆形场地。旗台所在的位置悬浮于半空,不过绳梯的数量只余下了一条。安置在场地内的各个记录仪总数缩减到了八个,而参加决赛的选手其实只有六个人。每个记录仪通往绳梯的距离大致相等,占据正东方向的记录仪离绳梯的距离,要比其他的记录仪少大约半米。史东选择东南方向的记录仪,登入了位置。这个位置离正东方向的记录仪不远,要是选择那个记录仪的选手实力不够强劲,史东一点也不介意在比赛一开始就直接淘汰掉他。“钢武流选手已就位。”
从背包内升起的靠旗,从红色被替换成写有“钢武”两个大字的流派旗帜。“原来如此,不是代表个人,而是代表流派出战吗?”
史东收起嬉闹的心态,他扶正防护头盔,看了一眼站在斗技场边的苏珊娜,认真地想道,“这下要是输了,大概会被大小姐杀死吧……”“极限流选手已就位。”
在史东挑选位置的时候,符男也找到了理想中的位置。她挑选的记录仪位于旗台的正西方,是所有记录仪中,离旗台最远的一个。“是想从一开始就往旗台全力冲刺吗?”
史东看了眼符男,他从腰带里取出一瓶体力恢复药剂,塞入了记录仪中。看起来比赛的行事,会演变成持久战呢。几分钟后,参加决赛的选手相继就位。原本空荡荡的看台,也陆续出现了一些观众。“倒计时开始。”
记录仪发出了一声轻响,几乎同时,场地内亮起了一片片闪耀的白光。“传送,臂铠!”
除了史东和符男,其他选手都没有保留实力的打算,他们召唤出了各自的臂铠。蕴含着强大力量的臂铠从内部撑破防护服,液态金属化为的金属颗粒,像是豪迈的细雨般,喷洒了一地。侦测到臂铠的防护服没有启动安全装置,而是极为诡异的与臂铠连为了一体。各大流派的名称,浮现于防护服的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