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

余巧月见他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立刻行礼。“刑老，初次相见，余某唐突了，还请见谅。”

刑老看起来精神矍铄，神情也十分大方，见此立刻将她扶了起来。“哎，快起来快起来。我一个早就远离了朝堂的无知老头可当不起你这一礼。这一点你可要跟司凌这小子好好学学，他可从不跟我客气。”

这番论调又显得她人十分的慷慨大方，余巧月也看见了他眼神中的真诚和不拘小节，这才放心下来。“多谢刑老。”

见二人一直站在门口说话，他心里头又不舒服了。“哎呀，你看看你们两个小子，站在门口做什么，我又不是不让你们进来。听说司凌小子晚上要过来，小老儿我早就温好了酒，进来喝一杯。”

果然是十分好相处的老人家，司凌其实在路上早就已经跟余巧月说过了，她原本以为只是他的推辞之语，现在来看确实如此。天气还带着几许凉意，晚上喝上一盏温好的酒，整个人都充满了暖意。余巧月原本酒量是不怎么好的，但就着氛围和合适的人也喝了好几杯。酒至酣处，刑老看起来好像有几分微醺。他的脸有些红红的，脸上有几分皱褶，带着时光的味道和岁月的积淀。他是一个充满着智慧的老人。相见的第一面，余巧月就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这会儿，他将酒杯往桌上一放，笑得十分坦然。“司凌小子，知道你有事要求我，说吧。”

没想到这话竟然是他先说出来，司凌和余巧月对视了一眼，余巧月只觉不好意思，但是司凌脸色未变。他们师生二人相处虽然不久，但是对彼此的心性还是十分了解，他从不怀疑自己的想法会被看穿。“老师，学生确实有一事相求。学生喜欢上了一名女子，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暂时不能在一起，学生希望能得老师相助。”

他言辞说得十分恳切，神情也一改刚才的随意，变得十分认真。刑老看着他笑了笑，“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但是事关你小子的终身大事，小老儿即使再不愿意，也得出手帮你一把。有什么隐情直说吧。”

司凌原本也正等着他这句话，反正迟早都要坦白，正好是一个合适的事情。他给了余巧月一个眼神。余巧月虽然心里忐忑，但还是站起了身，慢慢的将头上的发带取了下来，一头青丝垂下。一个眉清目秀的公子瞬间变成了楚楚可怜的女儿。“你……”刑老神色之中闪过几丝惊讶。随后司凌也站起身，拉着余巧月两个人在他面前齐齐跪下。“老师，她便是学生的心仪之人。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她无可奈何，只能女扮男装，顶替哥哥的名义作官。后来又借着他哥哥的名义考取了功名，如今在朝廷做官。但是如今她女儿家的身份随时都有可能曝光，学生实在是无计可施，所以只能来请求老师的帮助。学生自知做错了，所以先向老师请罪，还请老师见谅！”

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男女，刑老浑浊的眼神中闪过几抹犹豫。原本他已经远离朝堂，这种事情应该拒绝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拒绝的话总没有办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