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谈恋爱，更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心情没那么平静。与此同时，东宫也来了客人。听到太监禀报，太子放下手中的折子，嘴角是意料之中的笑。他会过来，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请司大人进来。”

司凌跟着太监进了偏殿。“司大人请稍等，殿下马上就过来。”

没一会儿，就听到了脚步声。很轻。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的身影。长身玉立，有修竹之姿。司凌放下手中的茶杯，敛下眉眼，“太子殿下。”

“大人请坐，不必客气。”

看着太子走到了面前，司凌也不再迟疑，开口说道：“太子殿下想必知道我为何而来了。”

两个都是聪明人，说话不需要完全点破。所以太子直接点头，“确实，不过老师比想象中要更加沉得住气。”

这话要说不是刻意挑衅，太子自己都不相信。不过正是这样，司凌对他的防备才稍稍放下了些许。“明人不说暗话，殿下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会选择帮我们，不怕惹祸上身吗？”

太子背过了身子，不再看他，许久才叹息，“有些话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虽然直到现在，你仍然怀疑我的居心，但本宫确实一直将你们二人当成朋友。毕竟事出有因，况且于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司凌听得有些牙痒痒，甚至还想冷笑一声。“殿下，她不知道，我却很清楚。如果当初您真的把我们当成朋友，就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利用我们！当初二皇子的事情虽然是皇上的意思，但是黄訇是你的人吧。自始至终，这件事情都是由你来操纵的。”

这话一说出来，整个屋子都安静了，太子的身子僵了一下。很显然，正中下怀。“你怎么知道？”

太子仍然保持着刚才背着他的姿势，只是语气却沉了下来。很显然，这件事情于他来说，不是小事。整个朝堂之上，很多人都知道黄訇是个铁面无私的官，谁的账都不买，而且这么多年以来，他行事作风一直如此，所以才有铁面阎王的称号。甚至连皇帝都不知道这件事，司凌怎么会？司凌并没有在意他的想法，眼睛里也是厉然的神色。“偶然得知的。我今天不是来示威，也不是来显摆的。这一次微臣相信殿下确实是真心实意想帮忙，我也感谢殿下出手相助。但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就用一个秘密来交换，这样才公平。”

说完他站起身，“不过太子殿下，微臣必须提醒您一句，您得到的已经足够多的，所以失去的东西，就不要再报什么想法了。殿下的茶确实是上品，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