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不过能够达到目的，也没有什么不行。对方是太子，权势滔天，原本就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准备都没有。“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微臣希望太子殿下先想清楚，如果您答应的话，微臣再告诉殿下是什么，如果殿下不愿意，殿下就当臣今天没来过，不必理会。”

司凌沉思了一下，才开口。他冷眼盯着太子，后者很快就答应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本宫答应，说吧，何事？”

“现如今朝堂之上，知道余巧月身份的，只有你我两人，但是殿下很清楚，在暗处盯着她的人有多少。她这一路走得太过平顺，深受盛宠，不免遭人嫉妒。原本这些明枪暗箭，只要小心提防也没什么，但是她的身份太过特殊，所以微臣不敢冒险。”

“当今之计，就是希望能够拿到陛下赏赐的免死金牌。等事成之后，臣会带她离开这里，不再涉及到朝堂之事。但是免死金牌，一般是不会轻易赏赐的，所以还希望太子殿下能够相助。相应的，事成之后，臣会卖你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保证对殿下深有用处。”

他说完，室内安静了下来。太子没有说话，脸上神情也没有什么变化，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是司凌知道，他在斟酌的同时，也在纠结。一方面，来自他的情感。另一方面，因为他的理智。毕竟如果想要不着痕迹地拿到免死金牌，还不引起皇帝的怀疑，很多时候只能够剑走偏锋。太子愿不愿意冒险，也不是他能够决定的。“殿下，臣知道在这场皇位之争中，您只差一个契机，如今正好有了这个契机。顺便能够满足我们的需求，到时候还能够得到臣的消息，对你来说，完全是一个只赚不赔的买卖。”

说到这里，司凌感觉自己快要成为一个商人了。不过和太子殿下“做生意”，确实要给出相应的筹码。“司大人还真是步步为营，胆子大的很，你真是算准了本宫的心思，所以先诱使本宫答应你，如今一言九鼎，自然不能够轻易反悔。真是好计谋，司大人不当一个谋士真的浪费了，如果你肯回我所用……”虽然是赞叹，可是司凌却听出了诱惑的意味。可惜，他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想法。他所想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余巧月，不然他也不会铤而走险。司凌没有接话，只等着太子给他一个答复。“好，本宫答应你。反正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合作了。不过具体要不要铤而走险，本宫还要想一下，你先回去，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跟你联系。”

末了，又补了一句，“到时候只希望司大人给出的筹码足够吸引本宫，值得我们的再次合作。”

又一次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司凌谢过了太子。可是从东宫出来的时候，他却没有这么轻松。他一次两次，都利用了太子对余巧月的感情，不然这个人没这么容易答应。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能够堂堂正正的，可以在瞬息万变的京城，他没有权势，也不敢冒险。至少他和太子是公平交易。那个消息，如果不是亲自查出来的，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太子落下了最后一笔，纸上的人儿翩然若仙，眉目含情，温柔地笑着，是他心中想象的那人的模样。可惜，他从来没有见过。想必也只会展现给那个人看吧。放下了手中的笔，他的手轻轻地摩挲着画中人的脸，他发出了一声喟叹。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要离开这里，远离朝局。这个消息从司凌的口中说出来，真的有些残忍呢。只是这个男人真的太聪明，每次都这样坦然地告诉他，接下来他们打算怎么做，让他根本没办法去阻止。向她那样的人儿，赤诚善良，原本不应该沾惹朝堂上的污秽之气，走远一点也好，至少这样她能够开心一点。至于自己，很多感情，也不适合他，能够藏起来的，还是不要徒增困扰。他最后摩挲了一下画中人的脸，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画纸收了起来，放到了柜子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