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剑刺进自己的皮肉了。那一瞬间，很快，又好像很慢。“余爱卿！”

余巧月看到那把剑从自己身体里抽出去的时候，那个黑衣人一击未中，被反应过来的禁卫军首领杀死了。此时，太子也杀了过来，看了余巧月一眼，然后扶住了余巧月下滑的身子，叫了一声，“余大人！”

“父皇！”

余巧月感觉自己倒下去的时候，司凌眼神也看了过来。他眼中的神色，着急而又破碎，刚才所有的镇定全都被击碎他。原本很想告诉他，自己没事，但是下一秒，她分明看到黑衣人的剑也刺向了他，她张了张嘴，“小——心！“用了很大力，余巧月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喊出声，余光看到他虽然闪躲了一下，但是手臂还是被刺伤了。然后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只觉得周围很吵，身体很重，掩饰不住的疲惫袭来。晕过去之前，她还在祈祷。司凌一定要没事。“余——大——人！”

是谁在叫她？声音有些着急，还有些熟悉。她刚睁开眼睛，感觉眼前有些迷蒙，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但是她一动，就感觉胸前很痛，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皱了皱眉。“大人醒过来了，快去叫太医，大人醒了！”

紧接着，便有人跑来跑去的声音。余巧月眼睛慢慢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之后，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上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让她的神智慢慢回归，她当时给皇帝挡了剑，不出意外，她现在应该在皇宫里。毕竟除了皇宫，没有地方会装饰得这般富丽堂皇。她还没想明白，便有人急匆匆地进来了。朝着门口看过去，来人竟然是太子，他身后跟着的，应该就是太医了。太子走过来，皱着眉，有些紧张，“觉得怎么样？伤口痛不痛？”

他这反应……实在是有些可爱，又有些让人难过。余巧月笑着摇了摇头，“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我没事。”

“骗子！”

太子有些咬牙切齿，随即给了旁边太医一个眼神。太医立刻给她把了脉，“鬼殿下，余大人现在已无大碍，只是她失血过多，身体虚弱，要好好静养。原本身体底子就比较薄弱，前不久才受过伤，所以平日里还是要多注意休息，不要过度操劳。”

太子点了点头，“去开方子了。”

说着停了一下，继续开口，“刘太医，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你应该清楚。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你……”刘太医脸色一变，瞬间跪下，“微臣明白，太子殿下请放心，微臣今日只不过给余大人诊脉，其他并不知情。”

对于他的回答，太子很是满意，让刘太医下去了。但是余巧月有些不好意思，她这是又欠了太子一个人情？感觉到太子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余巧月立刻看向别的地方，装作打量这里，问道：“殿下，这是哪？”

“我之前在皇宫的寝宫。”

余巧月哽了一下，像被烫到了一般，立刻收回了眼神。她这样的反应惹得旁边的太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不必如此，如果真要计较，上次我就欠你一条命，现在做的这些都不够还的。”

他声音低低的，虽然听起来是玩笑话，但是他的手紧紧抓住了床沿，显示出了他的紧张。“殿下怎能如此说……”她一口气没上来，忍不住咳了两声，可是不想带动了伤口，疼得她皱了皱眉。太子立刻站了起来，想要掀开被子看她的伤口有没有裂开，但是手刚触到被子角，动作停住了，然后悻悻地收了回来。但是还是训斥道：“你着急什么，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伤员，说话也要抢！”

余巧月缓了好一会儿，但是刚才她也看到了太子的动作，所以这会儿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轻声嗯了一下。太子慢慢背过身子，眼神闪烁，“刚下朝没多久，司大人估计有事耽误了，估计一会儿就会过来，你不用着急。”

“嗯。”

好像戳破了很多东西，两人现在相处起来，总是有些似有若无的尴尬，况且话题还涉及到司凌，这会儿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