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之后，还重重地点了几下。难得看到她小女孩的一面，司凌心里柔软地不像话，偏偏这种时候，她一双美目还一直看着他，就好像是在寻求表扬一样，呆萌得不像话。司凌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她头上已经有些乱掉的头发，声音软软的，十分温柔，“好，我知道，你轻轻点头就可以，我看得见。”

她傻笑了一声，应该是好的意思。“你刚才出去，是跟着谢莹莹出去的吗？”

虽然余巧月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说，但是司凌余光还是看到了，不然也不会等她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问。“那你看到什么了？为什么不开心呢？”

就像是哄孩子一样，他的声音还带着点诱惑，“告诉我好不好，如果你乖乖说的话，到时候就给你奖励。”

似乎是听到了奖励，她眼睛亮了亮，可是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暗淡了下去。她皱着眉头，看起来似乎是有些苦恼。“我……很坏。”

很坏？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过司凌最了解怀里的人了，通过她今天晚上的反应，大概也猜到了一点念头。从谢莹莹出来之后，她早就几乎就没有离开过，而且眼眸微闪，估计是在打什么主意。凭借他们现在的处境，无非是要利用谢莹莹来制衡谢承，虽然他还不清楚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弯弯绕绕，但是依某个人的心思，估计是不想算计谢莹莹，但是目前的形势与他们来说实在是艰难，没得选择。这个傻子。他凑过去在余巧月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神情都是心疼。“傻瓜，你不坏。”

说着拨弄着她额前垂下来的头发，一点一点地梳理到后面，“你很累了，睡吧。”

他的声音似乎有魔力，余巧月仍然乖巧地点了点头，得到了安抚之后，她很快就睡着了。听着耳边清浅的呼吸声，司凌这才挪开了眼睛，看向窗外。不过这会儿眼神比刚才冷硬了许多，不像是对着余巧月那样温柔。“傻瓜，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你更纯粹了人了。你放心，这些时候我来做就好。”

余巧月这会儿睡得正熟，没有听到司凌的声音，不然她肯定不会选择站在他的身后。他们两个人，从来不是依附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合作伙伴。翌日，余巧月醒过来的时候，仍然有些头疼。她按了一下太阳穴，才慢慢坐起来。外面的天色很亮，估计不早了。刚准备下床，身子一软，如果不是及时地扶住了床边，差一点就要摔到地上。推门进来的司凌看到这一幕，立刻走了过来，将她扶到床上，皱着眉，有些不满，“你昨晚喝了太多酒，这会儿有些晕是正常的，你给我好好地躺在床上，不要到处乱跑。”

虽然他压着声音，但是余巧月觉得被训斥了，有些委屈，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带着控诉。平时，司凌早就让步了，可是这次却没有开口。余巧月别无他法，只能伸手去拉他的袖子，看起来有些可怜。叹了一口气，司凌觉得自己失败了，将旁边的粥递给了她，“行了，我不怪你了，把这碗粥喝了。”

“你喂我好不好？”

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不太舒服还是别的原因，这是余巧月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司凌在觉得诧异的同时，还是乖乖地将粥喂到了她的嘴边，其间还吹了吹，确认不烫了才递过来。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余巧月心里有些不好意思的同时还有些兴奋。反正这人是她的夫君，可以随便使唤。不过等她喝完之后，才发现事情没有这个简单。司凌将空碗放在一点，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丝认真，“你昨天晚上喝醉了，和我说了一些关于谢莹莹的事情，后来看你太困了，所以没问完，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这一下子，余巧月有些怔住了。嗯？这是怎么回事？她想了很久之后，打算这次的事情先不告诉司凌，毕竟利用别人的感情私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害怕被司凌看轻。可按照他的话，是昨晚喝醉了以后自己说的？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而且看神情那么严肃，估计还说了不少。这会儿余巧月心里有些煎熬，到底该不该交代呢？最后，她脑子里天人交战后，决定坦白，她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猜测而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于是将昨天晚上看到的乖乖坦白了，“现在林正阳和谢承表面上是很好的，互惠互利，可是一旦中间某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两人之间的利益交换就结束了。怎么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从哪里下手？这些十分关键。但是刚好昨天晚上，我发现谢承的女儿谢莹莹和林正阳之间好像有些一些纠葛，于是就留了一个心眼。”

司凌听懂了，于是认可的点点头，“所以你昨天出去是去跟踪了？”

余巧月缩了缩脖子，微微点了点头，“嗯。正因为这样，我才发现原来他们两人是有过感情的，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分开了。后来林正阳娶了侧室，谢莹莹心里难过，就放下了。这次谢承估计也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来一场对他有利的联姻，林正阳不愿意，两人就发生了一些争执。虽然最后暂时和好了，但是据我猜测，谢承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所以谢莹莹就是两人的症结。如果……可以加以利用的话，那我们……”后面的话余巧月没有说完，她始终觉得利用别人的感情有些卑鄙。不过司凌心里却有了别的打算，看着她此刻为难的表情，也大致能够猜到她昨天晚上为什么会说自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