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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暗地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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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很紧张,手里那块石头攥的紧紧的,看着白武义这样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咬着牙,在盘算着该不该趁这个机会给他致命一击。“我就是找你打听个事儿,你都这么为难?”

白武义一直走到了藏身地的入口,站在那边扶着一块石头,语气里都是埋怨:“我就想问问你,我是怎么死的?”

“你就站那儿,别过来。”

我明知道事情不对,可暂且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儿不对,这时候,我跟白武义好歹算是“同伴”,他突然就变成这样,我很没底,顿时毛了。“你不肯说,那我就猜猜呗。”

白武义翻着眼睛想了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半分钟,他继续迈动脚步朝我这边走,一边走,嗓子里一边就开始哼着唱戏的调子,那感觉真怪异到了极点。我深深吸了口气,事情已经成这样了,我就算再退,还能退到什么地方去?我做好了打算,如果能趁这个机会,把白武义给除掉,绝对是件好事。想到这儿,我也就没那么怕了,干脆停下脚步,那只握着石头的手就藏在背后。白武义一边哼着我根本听不懂的调子,一边慢悠悠的走过来,我仔细的观察他,感觉他的表情和眼神,又和正常时候不一样。可能就是这一刻,我才从心底相信了白武义之前说的话,他说过,有东西要弄死我们,而且,那东西一直都跟在我们附近。想到这儿,我又犹豫了,假如白武义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我现在就算真的对他下手,又得手了,后面呢?后面是不是就得我一个人去面对那个要弄死我们的“东西”?情况瞬息万变,我不能不衡量全局,这样一想,之前对白武义的杀心,不由自主的减弱了些。留着他,还能当个挡箭牌。“咿……”白武义趁着我冥思苦想的机会,突然朝前猛走了几步,一下就冲到了我的面前,他的手在胸前划着圈,也不知道是想跟我动手,还是在那里秀把式。可我的神经经受不住这样的冲击,等白武义冲到跟前的同时,条件反射般的就举起了手里的石头,对着他砸了过去。此时的白武义,和平时的确不一样了,最起码以他正常的身手,我想徒手打伤他,根本没有任何可能。但他现在神神叨叨的,动作好像也比较迟缓,这一下砸过去,手里的石头嘭的就砸到了他的额头。白武义直接被砸的身子一仰,蹬蹬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我手里依然握着沾血的石头,在犹豫着该不该继续跟上去。就在我犹豫的这一刹那间,我怔住了,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一闪,一下子就好像明白过来,白武义所说的跟着我们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白武义摔了个仰面朝天,在他摔倒的时候,我就看见他的左脚的鞋底,粘着一个好像用白纸剪出来的小人。小人只有一巴掌大小,贴在鞋底,如果不是摔的人仰马翻,就无法察觉。巴掌大小的白纸人,身上有一根细的和头发一样的红线,盘盘绕绕的,如同一个画出来的符篆。“站住!!!”

白武义被我砸了一下,好像砸清醒了,他一翻身坐起来,连脸上的血都顾不上擦,冲着我低沉的喝道:“你想干什么!”

“我……”我听着白武义的低喝,心一下子就虚了,仿佛干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猛然被人发现了似的,握着石头站在了原地。白武义的脸色变的很难看,鲜血顺着他的额头一直淌到下巴,让他看上去隐约有点阴森狰狞。白武义的确是清醒了,低喝了一声之后,翻身就滚到背包旁边,把那支枪抓了起来。唰……就在这时候,白武义的左腿,好像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这个人其实是很精明的,尤其是在恢复了清醒之后,心神感应都很敏锐。“你……”我看到白武义抓起了枪,心头的危机感顿时爆棚,白武义不傻,在他清醒过来的同时,肯定已经察觉我刚才对他下手。我手里只有石头,可他手里有枪。我看看白武义,再瞥瞥他脚底板粘着的白纸人,心里就巴望着他能重新失去神智。“不要动!”

白武义一手举着枪对准我,另只手顺着自己的左腿摸下去,一直摸到鞋子,他只要清醒了,就可以感应到异常究竟出现在哪儿。白武义脱下了鞋,一眼看到了鞋底上的白纸人,我也不清楚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这白纸人意味着什么,反正白武义看见白纸人的那一刻,脸色又变了变。他一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把血,啪的拍到了鞋底的白纸人上面。轰!!!白纸人沾上了白武义的血,就好像一条被架到火上炙烤的虫子,一下子蜷曲成了一团。血光迸现,如同燃烧起来的火,鞋底的白纸人瞬间就灰飞烟灭。我咕咚咽了口唾沫,白武义解决了纸人,下个目标肯定会是我。我看着白武义脸上的血迹,再回想自己刚才一石头砸到他脑袋上的情景,随即就感觉背后冷汗直冒。“刚才,是怎么回事。”

白武义重新穿上鞋子,白纸人灰飞烟灭,他好像完全就正常了,站起身,用袖子把脸上残留的血迹都擦了擦,又小心的碰了碰额头上的伤口:“跟我说实话!”

“我是自保,我没办法。”

我明白,现在是跑不掉了,主动权又回到白武义的手里。我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刚才优柔寡断,想的太多。如果不想那么多,一鼓作气或者下手狠点,也就没现在这回事了。“刚才怎么回事?”

“刚才……”我把事情跟白武义说了说,其实白武义鞋底的白纸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没做手脚,心也不虚,所以没有掩饰,直接就如实讲述了一遍。白武义只听,没有说话,等到事情讲完,他似乎是咬了咬牙。这时候,我的心平静了一点,骤然想起来之前盘桓在狐狸档口那段日子。狐狸算是古行里的人,手下的伙计也都是古行的,闲着没事跟他们闲扯淡,就听伙计们讲过不少古行里的事情。我不是古行的人,很多事儿就那么一听,也没往心里去。直到这个时候,我才依稀想起来,狐狸的伙计曾经讲过白武义的一些事情。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白武义当时的年纪还不算很大,在阳城又混的风生水起,人生得意。那时候的文化生活不是很丰富,人们闲下来,也没多少消遣,一个就是看电影,另外一个就是看唱戏。据说,白武义当时是跟一个戏团里唱戏的女人好上了,如胶似漆的,白武义的手下,都管那女人叫二嫂子。但白武义这样的人,注定是没长性的,他不可能把自己的精力和时间都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当年古行的生意比现在好做,活儿也很多,白武义经常外出,一走就是三两个月。唱戏的女人知道白武义有钱有势,想图个名分,一得空就缠着白武义,缠来缠去,让白武义烦了,开始躲着对方。那女人很不识趣,根本不知道白武义已经心生厌烦,越缠越紧,找不到白武义,她最后就故意跑到白武义家里去闹。白武义是有老婆的人,本身家庭关系就不是特别好,被这女人一闹,就愈发过不下去。不过,就是这女人跑去闹完了之后,突然就不见人了,再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似乎人间蒸发了一样。有人背地说闲话,说是白武义怕老婆,私自给了唱戏那女人一笔钱,打发她离开了阳城,但更多的人却说,白武义把那女人给弄死了。这只是古行里流传的闲话,反正那唱戏的女人跟谁都没关系,大家伙儿只是当个闲事随口一说,没人当真,也没人追究。而我想起了这些闲言碎语的时候,又想起了白武义在刚才失常的时候,又是绣花,又是唱戏,还问我,他是怎么死的。“就这么多?还有别的情况没有?”

“没了。”

我摇摇头,心里突然又虚了。白武义鞋底的纸人,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吗?如果他鞋底早就粘着白纸人,那么他的异常应该早出现了,手下的人不可能察觉不到。但白武义一直好好的,偏偏就是落单跟我搭伴之后,突然就不对劲,这说明了什么?我猛然意识到,白武义的感觉,应该是没错的,一直有东西跟着我们,而且,那东西,不仅仅是白纸人。而且,我也隐隐约约的推测,跟着我们的东西,目标并不是我,而是白武义。那段关于唱戏女人的事情,早都是陈年旧事了,但现在又有人把它翻出来,找白武义麻烦,这就说明,这个找麻烦的人,很了解白武义,也很熟悉白武义。我就暗地里无奈的苦笑,在来破败古城之前,我一直认为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我,再不会有人来了。但真正到了这儿,才知道我的判断严重错误,不仅不止我一个人,而且情况非常的复杂。不过,如果真有人在暗地里对付白武义,反正对我还是有好处的。“这件事,我知道了。”

白武义摆摆手,又正眼望向我,眼色里隐约带着几分不善和敌意。我的心一下就被揪紧了,我趁着他神智不清的时候对他下手的事,白武义心知肚明,如今情况逆转,他掌握了主动,我就害怕他跟我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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