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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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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小雨的情感世界里,一直没有肖扬的一席之地。在她看来,他就像只顽皮的猴子,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又在莫名其妙中消失,不过是在无聊的生活中制造点可有可无的意外,不会上心也从不注意。但今天不一样,他的送别方式,离奇且突兀,却一瞬间占据她思想的某部分,居然挥之不去。硕大的塑料袋里,面塞满了小鱼仔、牛肉干、果冻、各式糖果。她无从想象肖扬买这些的时候是种什么表情,只是对于长年奔波在逐利场、浪漫细胞早被现实消磨殆尽的人而言,还能有如此细心的举动实在难得。周凯与肖扬,两个不同的人,双双在她脑海交叠,又分化从两个不同的个体。无疑,周凯和她属于同一起跑线,两人之间有共同语言,容易彼此理解。而肖扬属于另一个层次,他的金钱与社会地位在她看来就像上帝,虽在她面前表露出善意的一面,她却不敢靠近,有高山仰止的意味。与其在琢磨与猜测中分享爱的喜悦,她更愿脚踏实地,所以心里的天平始终向周凯倾斜。“哎!”

林小雨突然叹息一声。“怎么了?”

吴明问。“啊?”

林小雨这才意识到周围还有四个男人,游离的思绪如从噩梦惊醒,期期艾艾抱着塑料袋坐着,将羞涩的目光投向窗外。“小雨,什么时候和肖扬好上的?你们进行得很秘密呀。”

“没有,没有的事。”

吴明吸了口烟,语出惊人:“俗话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肖扬这小子还算有眼光,不错。”

吴明三十好几的人了,外形散漫,愣生生吐出这么文雅的词句,好比一流氓站在人群中大声赋诗般滑稽,引得开车的倪司机哧哧大笑。“笑什么?老子当年也年轻过,你笑个屁!”

“明哥,我跟肖扬真的没什么,麻烦你别逗了,很烦。”

林小雨哭笑不得。“放心,看在那小子对我这个介绍人礼遇有加的份上,我不说出去就是。”

“吃东西吧,肖扬买的,快把嘴巴堵上。”

林小雨焦急起来。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肖扬来送行一事如果传入周凯耳朵,总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小姑娘吃的东西,对我们没诱惑力。”

吴明神情突然严肃,话锋一转,“在座的都不是外人,说得不好听点,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们开一个会,具体安排马上就要面临的工作。林小雨虽进公司不久,但一直是我领着带起来的,也观察她很久了,大家不用防备她。”

吴明的开场白过于深奥,林小雨没听明白,诧异:“明哥你在说什么?”

“不忙问,在公司很多话不方便跟你说,现在也该交底了。”

吴明说:“去年有段时间风传金矿开挖工程搞不成,那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放的话,公司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斗得厉害,某些人巴不得朝王总脸上抹块屎,对于这点,王总心知肚明,也是他让我下工程处的原因之一。”

老张老于还有倪司机三个连连点头,显然他们明了内情。林小雨却感觉自己上了一条不归的船,刚离开停泊的口岸,却一眼将岸上的烟火看得分外惨淡。“明哥,你说的某些人是指谁?”

林小雨毕竟社会阅历浅,不懂风险,一听说某处有异动就急于刨根问底。“不点名,不能点名,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有些事情就算你现在不懂以后也会知道的,要记住,不管说何人是非,不点名是一个好习惯,只要做到自己明白就行,任谁都抓不住你的口实把柄。”

吴明神色凝重的说。“嗯。”

“我在其它项目经理部抽调了两名材料员做仓库保管员,退休工人老孙头工作经验丰富,我想让他统管所有的材料消耗,直接对我负责,他们已提前进入工地。具体材料采购由我和倪司机负责,老张老于你们协助林小雨把安全工作做好,她毕竟是女人,不容易,辛苦活你们多做点,尽量让她多休息,你们有没有不同意见?”

众人一致点头通过。“那我什么都不用做?”

林小雨急问。“你要是勤快,帮我们洗洗外套什么的。”

吴明笑道:“还让你做具体事情,要我们男人干嘛?”

“不行,我到工地又不是来玩儿的,学习那么久为了什么?”

林小雨当即反对,“洗衣服我没意见,只是要买个洗衣机。”

“洗衣机我们带了一个,就在车厢。”

吴明微笑说:“小雨啊,没想到你还很要强,但你不要急躁,之所以不给你做具体工作安排,是想让你趁这段时间多做观察,切切实实将你所学拿到现实工地做比较,等你对工地运作一目了然后,再做打算不迟。你要清楚一点,并非所有工作都需要具体指派,有能力的人只要扎入一个地方就能熟悉一个地方,并能很快找到属于自己份内的事做。”

林小雨听得一惊一乍的,两片柳叶眉拧成了“八”字。“是不是迷糊了?”

吴明懒洋洋的问。老张插话:“林秘书,看来吴书记对你寄予厚望。”

“老张这话说对了,林小雨这个人我算看清楚了,属马的,不用鞭子赶不会动,只要一赶,准能跑得飞快。”

吴明说:“上回洋人来公司考察,我就看出她是块好料子。”

“书记,你这算不算拍马屁?”

林小雨打趣。“就算是吧,臭丫头!本来是开会,让你把话扯到九霄云外去了。”

吴明言归正传:“公司内部的不和谐且不用管,反正天高皇帝远,但我们份内的事大家一定要做好做实,不能给他人留下口实,不怕跟你们说,我是想做出成绩的,你们不能给我拖后腿。”

“不会的。”

众人表态。“我吴明是个什么样人你们都清楚,只要你们做好了,我是绝不会亏待大家的。”

吴明说这话的时候,用力挥舞右手。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自当上支部书记兼项目副经理以来,手下有了可指挥的人,他才切实体会到权力带来的满足与乐趣。他还想更上层楼,做出响当当的成绩,而要做出成绩,身边就必须有一批自己的人。他很感激王南秋对他的赏识提拔,去年公司招人他作为主考官,实际是王南秋让他逐步汇聚自己的力量,从今天开始,他可以将自己的力量汇聚得更强大。一般职场与官场的角逐,比的就是人气,只有将自身的社会关系网编织得越稠密,获得胜算的几率才更大。这个道理,吴明怎会不懂?次日清晨,林小雨一行离开县城,朝目的地进发。她们昨晚下榻县城一家酒店,酒足饭饱后,吴明带着一众人等围着县城转了几圈,最后在一家按摩中心停下。林小雨思量韩芬此前对工程处人员喜欢寻觅花花世界的评论,不免心中惶恐。在吴明一通威逼利诱之后,林小雨平生第一次做了洗脚按摩,才知这种活动也未必如外界传言那般畏如蛇蝎,其过程是很舒服的。只是人的思想需要一个禁锢,否则容易误入歧途。汽车穿乡越镇,越走路越窄,到最后尽是山路,崎岖难行,汽车颠簸得厉害。“还有多远?”

林小雨脸色发白,死死抓住车门扶手,唯恐头撞上车窗。“还有十五公里。”

倪司机说:“这段路是原来的老路基,还算好走,快到工地那段是我们新开辟的,尽是泥巴。”

城市的灰尚未侵染乡村的空气,沿途的风景倒是挺美。山里的雾犹未完全消散,在金色阳光照耀下,显得远山如黛,稻田如画,充满惬意的乡村气息。一路走来,倒是令人赏心悦目,也缓解了林小雨初时的不适应。“喂!那台车请停一下!”

远远的传来一声呐喊:“要放炮了!”

倪司机忙踩刹车,道路泥泞,车在惯性驱使下仍旧滑出半米左右。“操!这条鸟路!”

倪司机破口大骂。因是新开辟的简易路面,山体一处断切面有一块大石横立,尚未来得及处理,一旦下大雨,有可能堵住道路,也容易伤到人。工程人员打算用炸药将巨石炸掉,消除安全隐患。吴明呵呵笑道:“喜事,我们刚到就有人放炮仗欢迎。”

此时,一个戴安全帽的施工人员拖着长长的两根电线,手中提着电子引爆器朝汽车这边跑来。“你是想拦路打劫吧?”

吴明冲那工人喊。“哪敢啊,知道书记要来,我们一清早就在清扫障碍给您老人家开路。”

工人猫腰躲在树后,喊道:“我数到三点火,都到达安全地点没有?”

从角落传出几声呐喊,意思是都安全。那工人便开始大声读数:“一,二!”

“小雨!快捂住耳朵……”吴明忙说。话未落音,只闻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地震一般,地动山摇。飞射的石块泥土喷薄而出,漫天皆是,好比好莱坞大片中的火爆镜头。“啊!”

林小雨吓得面无人色,从座位一下滑到车底盘上,半晌,脑袋中的“嗡嗡”声才告停止,直觉眼冒金星,一颗心跳得比汽车马达还快,而此时,仍有细碎石块落在汽车顶棚,砰砰有声。林小雨惊悸,“妈呀,这也太吓人了。”

“第一次听到是不舒服,多听几次感觉也稀松平常,你很快会适应的。”

吴明不以为然的说:“有些设备的噪音也挺大,听习惯了就像摇篮曲,不听还睡不着。”

吴明的比喻未免过于夸张,林小雨愁眉苦脸的不敢苟同,心里直打鼓。她抱着雄心壮志来到工程处,究竟能不能在属于男人的阵地抢得一个大家公认的位置,实在没把握。前途漫漫,暂时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绵密的春雨整整下了七天,天始终阴沉沉的,如在四面环山的盆地上空加载了一个硕大的灰色幕布,不见星月,不见蓝天,只有偶尔的风带来山外的清凉。林小雨和两名女工被安排寄住在一个何姓老乡家中,这是只属于女工的特权。房主何爹的儿子儿媳在沿海打工,只老两口在家。二楼空出的三间房林小雨独占一间,只是没有自来水,梳洗不大方便。站在二楼阳台,林小雨看着前面一公里处的建设工地,有动身去走走的想法。这些天来,她觉得自己像个无所事事的闲人,每次去工地,看着来回奔忙的机械设备,始终融不进那种氛围,一不小心甚至成为工人施工的障碍,引来一阵刺耳的哄笑。她知道,这种情况不能继续下去。吴明那么相信她,老张老于又对她那么照顾,要是再不出点力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也违背她想出人头地的意愿。毕竟,现实是残酷的,没有能力占据自己位置的后果就是永久被人抛弃。吴明他们可以容忍她暂时的无能,未必能原谅她长时间的无作为。如果仅仅靠他人施舍讨得一口饭吃,她的存在也完全失去意义。“何爹,家里还有伞吗?我想去工地看看。”

林小雨喊.“蓑衣行不?”

楼下,房东何爹回话。“行,我就下来。”

工地分为南北两工区,相距两公里,同时开挖隧道。隧道为倾斜三十度角沿山体掘进,成迂回型坑洞向地下延伸。老于专职负责北边工地安全工作,靠近林小雨住地的南边工地由老张负责。工地民房、材料仓库及机房建立在一片修整过的空地上,电线凌乱的挂在直立的临时木杆上,显得很不规整。连接各工房的道路一片泥泞,若有车经过,必是污水飞射。林小雨穿雨靴披蓑衣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烂泥潭里,很是吃力,瓷白的脸上却透着坚韧。她已慢慢适应工地喧闹不堪的环境,找到一点即将工作的感觉,闪着一对水灵的眼睛,对民房周围进行巡视,最后,目光落在从发电机房出来的三根导线上。“电工在哪?”

她喊。因为下雨,到处房门紧闭,加上两百米外空气压缩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她喊了三声,无一人回应,只得朝电工房走去,耐着性子敲了几下门,里面才懒洋洋的传出一声:“谁啊?”

“是我!”

房门打开,走出一小伙,年纪约莫比林小雨大一两岁,手中还举着一把扑克牌。“你是谁?”

小伙子问。“你是电工?”

“是的,你是附近哪户人家的?”

电工对着林小雨左看看又看看,印象中似乎没见过,但在这山野之地陡然见到一位漂漂亮亮的穿蓑衣女孩,心里似乎被什么撩拨了一下,耸耸肩膀,显得跃跃欲试。林小雨很不喜欢对方的态度,不免心中不快,“少废话,你活没做好,上班时间还有心思打牌?”

“咿呀,有意思。”

电工嬉皮笑脸的推开房门,冲屋里喊:“哥几个,来看看这是哪户老乡家的妹子,长得挺漂亮的,只是脑子不大好使。”

“那正好啊,你小子占了便宜还可以赖账……”里屋有人说话,走出三个中年男人,一个个怪模怪样的瞅着林小雨,好像她没穿衣服一般。工地的施工人员鱼龙混杂,并非绅士,口无遮拦是一贯作风。林小雨气得浑身发抖,“你们……”“别生气嘛,要不进来坐坐?”

电工涎着脸,眉开眼笑的说。“不坐,谁跟你嘻嘻哈哈的?发电房出来的三根火线接头你重新做过,做好了我再检查。”

林小雨脸上如蒙了层寒霜,这几人猥琐得差点令她没控制住脾气。“工地用电是专线,有专门的变压器和配电房,那发电机压根用不上。”

“这么多人的工地,要是万一停电怎么办?你负责?”

好端端的牌局被人搅和了,屋内几人都有些不耐。“你吓唬谁啊?”

一名四十开外满脸胡茬的中年人嗤笑道:“老子在各个工地干了十多年了,你算哪根葱?”

“老马,别别,没必要为这个伤和气,她找的是我。”

电工觉察林小雨来头不小,他可不愿为此丢饭碗,急忙打圆场。“开始说占便宜的就是你吧?”

林小雨的性格也属于服软不服硬的,虽不愿得罪跟自己一个公司的同事,但人家欺负到头上,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老马不屑,“是老子又怎么?”

林小雨怒极而笑,一字一句:“麻烦你说点有技术含量的话。”

电工房闹出这么大动静,早已惊动不少人,一个个从房间钻出头朝这边观望。“小雨,你在做什么?”

远远传来吴明一声喊。“没事,就是到处看看!”

“那好,我手里事多,安全工作你全权给我处理好,别让我失望。”

吴明一说完就回房了。只是他的出现如平地起旋风,老马和电工在内的四人顿时变了脸色。电工赔笑:“这位大……大姐……”“我姓林!”

“是,林领导,刚……刚才只是一场玩笑,别介意。”

“我知道,我介意了吗?”

林小雨心里着实生气,但也不愿过分计较,笑道:“三相电的接头不错开来接,要是短路怎么办?虽然工地是临时用电,但你以后在架线接线等等方面不能简化手续,一定要规范用电。”

“好的,好的。”

电工这下老实了。“你把现有的各处电路检查一下,看看哪里还有纰漏,有隐患必须根除。”

林小雨恩威并施:“当然,出现这样的问题也不能全怪你,我们搞安全的应该提前到岗的,这个我也有责任……”“不不,领导这么说,俺心里可过意不去,我现在就去干活。”

林小雨觉得在工作中出现矛盾是正常的,有时可以据理力争,只是方法要得当,尽量占理而不得罪人是上策。看着电工乖乖顺顺的忙活,她进工地七天才第一次发觉自己是个“有用的人”,心里踏实不少。“书记,工地施工好像还有一个计划书吧,怎么不给我一份?”

林小雨一进办公室就问询开来。”

吴明正在和老孙头商量材料购置,头也没抬的说:“就在你办公桌内,自己找,还怪我,你就第一天进了办公室,其余时间都不在。”

“我不是要先熟悉工地嘛。”

林小雨打开抽屉,果然找到一份厚实的施工方案。“安全员的牌子你也得戴上,省得别人不认识你。”

吴明说:“幸亏我在工地,要是我出门你了,看你刚才怎么下台。”

“你刚才都看见了?”

“你初次发号施令,我怎么能不关注?”

“你一直在旁边偷看,也不去帮我?”

林小雨跟吴明之间的关系亦师亦友,没大没小惯了,双方都不计较。“你在机关办公室待了那么久,应该学了不少处世之道,我相信你能办好。如果让我亲自处理上班时间打牌,只能按公司规定扣他们一个月工资,否则难以服众,但都是出来赚钱糊口的,不容易,总要给人改正错误的机会。再说,我也是第一次下工地,还有些事需要摸索,要借助他人,药下得太猛恐得不偿失,只能慢慢来。”

吴明回头问:“工地环境熟悉得如何了,你对施工安全有具体措施吗?”

“嗯,我觉得施工安全方面的宣传力度不够,安全施工应该作为一种概念植入每一个工程处人员脑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有点意思,说具体点。”

“工地上的大部分工人都有工作经验,也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安全的,但时间一长,这种思想就会麻痹,以致疏忽大意出问题。”

林小雨说:“我想请你和曹经理做沟通,定期对所有施工人员进行安全学习,也可以举行有奖安全知识竞赛,时时敲一敲警钟,且严格惩罚那些不遵守安全条例的人。”

“还有吗?”

“请您给我安排一个木工,我想多做些安全警示牌,另外,我还想在工房的各个墙壁写上安全标语,让安全施工的常识遍地开花。”

林小雨说:“我暂时想到的就这些,具体的细节,请再给我一个星期,让我好好想想。”

“行,这些工作可以逐步来做。”

已是晚上十点,星斗尚近时分。连日来被雨水洗涤过的穹庐分外明澈,仿佛蔚蓝海洋,引领人的遐想。模糊的远山,朦胧中显现嶙形的线条,仿佛潜伏在天边的怪物在窥视夜下孤独的人。耳畔,虫豸的窃窃私语来自房前屋后各个角落,如夜曲,勾起远方的念想。因为长途电话太贵,她本来和周凯约好了用短信互通消息与思念的,可是在今夜这个特殊的夜晚,她很想听到周凯的声音。然而三分钟内她接连拨了四五次周凯的手机,仍是没人接听。难道他在跳舞?舞厅内的音响太吵以致他没听到?她叹息一声,情绪有些波动。终于,她下决心拨最后一次。“喂?是小雨吧?”

电话那头突然的女声使她猝不及防,也没细听是谁的声音,便问:“你是?”

“是我,韩芬,才出去半个月就把我忘记了?”

“怎么会?”

林小雨笑道:“这不是在跟你通话吗?”

“切,你又不是找我,你打的是周凯的电话好不?”

“周凯呢?”

林小雨胆怯的问出了这句话。“在跳舞,他手机放在卡座上没拿,我也是刚回座位,否则还接不到你电话。你等一下,我去叫他……”“不用,我一会再打来就是,拜拜。”

电话挂断,心里空落落的,她朝房间内走去。一灯昏黄。浅黄色的光照亮房间内的所有物什,也在物什背面投下光的阴影。地域只是暂时阻隔了两个人本来紧握的双手,难道连心也跟着被阻挡了?林小雨笑着摇了摇头,将身上的被褥拉至下颌处,觉得自己太敏感。毫无理由的去猜测两个人,似乎是不正确的。肖扬送的大包零食就堆在床边,她忽发奇想,将东西尽数倒在床上,才发现袋子内还有一个单独隔离的黑色塑料袋,一打开,顿时骇然,里面竟全是卫生护垫。原本寂寥的心情找到了发泄的方向,她愤懑的拨通了肖扬的电话。“嗨,这么久了,我总算等到你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肖扬显得颇高兴。“是吗?”

“当然,在工程处怎样,还习惯吗?”

“你说呢?”

“怎么了?你今天说话怎么一点不温柔呢?”

“有必要对你温柔吗?”

林小雨咄咄逼人:“我问你,你都送了些什么东西给我?”

肖扬有一阵沉默,半晌才说:“我从参加到现在,下工地是家常便饭,我知道工地的条件很不好,送你那些也是出于关心,并没有其它意思。”

“不管你怎么说,我总觉得你……那两个字我说不出口。”

“我说,你何必不遗余力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肖扬,我不会上你当的。”

“什么叫上当?麻烦你不要用有色眼镜看人……”“好了,挂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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