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界,慕兮月去了圣地,雪姨已恭候多时。“花王。”
在其他的花民面前,雪姨都是这么称呼她的。“带路吧。”
慕兮月与她独自进去。“母亲怎么会突然吐血?”
走了一小会儿,慕兮月问。雪姨愁眉苦脸的说:“唉,旧疾复发,若不尽早医治,怕是——”“雪姨,你认为太阳王可能医治这病?”
慕兮月跟她诉说。雪姨回想了一下:“太阳王这个人不好说,他的修为深不可测,是有这个可能性的。”
“也不知太阳王此时在不在太阳族,有空我再去拜访一下。”
说着说着,就到了一间小木屋,在白色的栅栏里,草地上的花都是垂着的。雪姨推开栅栏,和慕兮月进了小木屋,屋里阴沉沉的,她便把窗户打开了一半,一丝光亮照了过来。自从那件事之后,花茵柔就在这里养伤了,也极少说话,更不想看见她。所以她每次来,都是在母亲睡觉时来的。慕兮月在母亲床边坐下,将被子掖好,母亲似乎做了噩梦,额头冒了些冷汗,她用丝帕拭去母亲的冷汗。忽然,花茵柔从噩梦中惊醒,看到慕兮月那张跟那个男人相似的眉眼,眼里下意识地闪过痛恨的眼神,冰凉的开口:“不是让你别来这。”
慕兮月将丝帕收回到衣袖里:“我这就走。”
她转身时,眼底里一片伤心。她靠在门外,她的精神力升了5级,听力也变好了。“茵柔,兮月她对你那么上心,你就不能让她来看你吗?”
雪姨跟花茵柔关系最为亲密,现如今淡了许多,“她父亲的错,没必要牵扯到兮月身上。”
“她长的像他。”
花茵柔痛苦地闭上眼,“我每次见到她,我就会想起那个男人!想起那些美好地事情,可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他骗我的!”
“兮月毕竟是你的女儿啊!”
这么久了,她还想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到底哪里好了?“她不是!她身上流的是莫凡悠的血,就连彼岸花的正统血脉她都没有,她不是我女儿,我没有——没有这个女儿!”
花茵柔的情绪波动很大,“咳,你下去吧。”
雪姨还想说什么,但看花茵柔疲惫的脸色,她只能退下,在外面却没有看到慕兮月的人影。慕兮月一路狂奔到房间里,锁好门,就钻到被子里,强忍的泪水在这一刻全都哭了出来。她一直认为母亲终有一天会认可她的,可她没想到母亲自始至终都没改变过想法。她本跟着父亲姓莫,虽说也不一定是父亲的真名,自从父亲背叛母亲之后,她应该跟母亲姓花的,可是母亲不愿承认她,她只能跟雪姨姓慕。这么多年了,从小因为这事,她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和毒打,那些比她大的哥哥姐姐说,都是因为她的父亲,才导致花界的败落,3000多种类的花,只剩下1200多,一半都没留下。这些她都不敢跟雪姨说,雪姨天天为了母亲的事操心,她不能再添麻烦。“阿月,开门。”
冷寻知道慕兮月今天要回来,过来时,便瞧见她一脸伤心的跑回来。冷寻是冷护卫的女儿,在她七岁时,她们认识了,之后有人想欺负她,都是寻揍回去的。慕兮月擦干眼泪跑去开门:“寻,你这时候不应该在修炼吗?”
“修什么练,你都回来了,我当然得来看看你。”
冷寻把慕兮月拥进怀里,“你看你瘦的,抱着都没手感。”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是?”
慕兮月掐了一下寻的水蛇腰。“哎呀,痛!”
冷寻见她没那么伤心了,夸张地说,“肋骨起码断了3根。”
“我看看。”
慕兮月的玉手往她腰上挠,要知道冷寻可是最怕痒了。“停停停。”
冷寻被她挠的直笑,抓住她乱动的手,“别闹了,寻姐姐带你去玩!”
慕兮月有些犹豫:“要是冷护卫知道了,不会罚你吧?”
“不会的。”
冷寻的性子一点都不像她的母亲,冷护卫是那种高冷的美人,而冷寻却是个话唠,“我这是陪花王散心。”
冷寻拉着慕兮月来到了雪山,这里常年下雪,湖上都是一层厚厚的冰,在雪山顶上开着几朵雪莲。“雪莲什么时候开了?”
慕兮月蹲下来,拨动着雪莲的花瓣。“昨晚刚开的。”
冷寻眺望着远方,眼里有些期许,“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慕兮月愣了一下,花王是可以带两个护卫出去的,但她的花王之位,母亲没有承认过,只因在花界,她虽不是正统血脉,但也是花王的女儿,所以她就理所当然的成了花王。现在看来,她一点花王的权力都没有,只是个称呼罢了。冷寻目光看到慕兮月脸色不断变化着,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其实外面的世界也挺复杂的,哪有花界好?你说是吧,阿月?”
“外面的世界,虽复杂,但也有好人。”
慕兮月的眼前仿佛浮现了蓝颜玉那张妖孽的脸。“阿月,你是想到了哪位俊俏的帅哥,脸都红了。”
冷寻打趣道。“我哪有想帅哥……”被她揭穿,慕兮月的脸更红了。“给我讲讲嘛~”“讲什么嘛?”
“给我说说哪个帅哥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