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段神医又开始叨叨了，仙风道骨感立刻灰飞烟灭。戚少言无语，“有这个必要吗？我既然明知自己能考第一，为什么还要去考？”

这一句话惹得狼九哥等都对他侧目：要不要这么有自信（厚脸皮）！段神医一愣，先喜后又怒了：“是谁教你这么骄傲？你知道这天下有多大，又有多少能人？你怎么知道别人就没有一些特殊能力？再说，我要是不知道你能考第一，我要去你去考干什么，给我们岐黄术一派丢脸吗？”

狼九哥只觉得这对师徒简直够了。戚少言被便宜师父缠得都没时间去研究空间工具，只好说道：“到时看时间，如果考试能错开，我就两边都考。”

段神医勉强满意，把狼九哥拖过来，开始跟戚少言讲解人体经脉和穴位等学识。戚少言很喜欢这些，而且他的黑色光丝在他寻找穴位和飘渺的经脉时很有帮助，经脉看似不存在，其实……他怀疑他们身体里的符纹就是一种经脉表现方式，至于穴位，大概是某种能量节点。苦皮牛叫一声，告诉大家，说正有不少人向他们这边进发，如果它们不离开，就会和那些人碰上。阿光它们不太想和人类照面，戚少言他们也不想招惹麻烦，就纷纷骑到混血儿身上，跟着苦皮它们一起转移。戚少言问苦皮它们打算去哪里，苦皮说还没有决定，它们对外界了解太少，想先到处走走看，再做决定。兔吼颇为谄媚地充当向导，跟夫妻俩介绍它曾去过的地方。戚少言嫌兔吼吵得慌，把兔吼交给阿光，就从苦皮身边离开，坐在一只大混血犀牛的背上。随后，少年掏出两枚晶体，开始尝试让空间晶体生物吞噬空间符纹结晶。按照厨师长的指点，他最好先和空间晶体生物建立精神链接。这对他并不困难，精神力很顺利地就探入该晶体内部，同去的还有一根黑色光丝。装死的黑色光团在此时又冒出来了：……你打算和这种半生物进行共生吗？半生物？共生？“你说我现在的行为是在和这个半生物建立共生关系？那么这对我有没有什么害处？”

……害处，没有。这种半生物就像是人体内各种寄生物一样，如果按照人类的价值观来看，它们属于有益类。“那就好。那我要如何和它建立牢固关系，让别人无法夺取？”

想到厨师长轻易抹消其中精神链接，戚少言就觉得这枚空间储物工具不太安全。黑色光团没有回答，这家伙在使用能量方面吝啬到极点，能出言指点一句就算有良心。戚少言口气一变：“我记得某位跟我说过，只要我得到那枚符纹陨石，体内就可以开辟出空间，现在空间呢？”

黑色光团：……能量不足，没能正确感知，弄错。戚少言冷笑：“骗人也想个好点的理由。”

黑色光团装死。戚少言：“你最好别动不动就装死，除非你不想再要其他符纹陨石，你让我收的那个伴生物大概也和寻找符纹陨石有关吧？”

黑色光丝秒复活，给出意念道：……建立共生关系，收入体内细胞，开辟给你。“这么搞，我的空间就不会丢？”

……不会丢，它跟随你的精神力。黑色光团想，就算真炸得粉碎丢掉了，也可以让黑色光丝捡回来。而且有它在，别人也休想能抹消掉少年的精神链接。戚少言争取到一点福利，开始认真和晶体建立共生关系。晶体没有自我意识，很容易就被戚少言侵入，并建立了精神链接。所谓精神链接，让戚少言感觉他更像是找到了一个门牌号码，还是精神力开锁，只要他脑中想着那个地址，就会有门出现，然后他伸手去推门，门就会打开，而门后就是那晶体的内部空间。另外，他在建立精神链接后，还收到了一点点微弱的感应，似乎这个空间也就是这个晶体生物是可以成长的，只不过需要吞噬大量能量和同类能量。同时，他想使用这个空间，比如每次进出时，也要投入一定量的能量。戚少言变色，这么一来，他身上不就有了两个吃能量大户？还好，晶体生物维持空间所需要的能量远远没有黑色光团的需求量大。而且这种生物晶体内的空间也许就因为它具有生物特性，竟然可以隔离出多个空间，可全封闭，也可与外界相连。在试着操纵了一会儿该晶体空间后，戚少言把那枚符纹结晶贴了上去。晶体生物吞噬同类空间能量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戚少言发出吞噬的信号，并把空间类能量贴近它，它就会自动吸收。戚少言亲眼看到两枚晶体的边沿融合到一起，最后右边的符纹结晶完全被左边的晶体吞噬殆尽。而晶体生物也看着就大了一圈。到了晚上休息时，戚少言已经可以按照厨师长所教导的方法，把晶体生物唤出来，变成了一辆外表很像木制马车，内里却有很多房间的空间。而唤出这辆空间车，戚少言仍旧能感觉到它的根还是在他身体里面，而它显之于外的则是它身体的一部分。狼九哥听说戚少言救了一个人，得到一辆空间车，非常羡慕，他心中对这辆空间车隐约有所猜测，但胳膊肘往里弯，他羡慕归羡慕，却绝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段神医自己也有空间，但对于这个可以拿出来住进去的空间仍旧十分好奇和喜欢，在里面霸占了一间房间，发现呼吸不成问题，还能方便，就不出来了。就连苦皮和阿光等大小犀牛们也对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大木箱子特别感兴趣，跟着进进出出。后来索性一家百多口都住了进去。戚少言一个人站在外面，看着这栋外表粗糙的大木箱，突然想到了图书馆一本小说中提到的仙家法宝随行仙居。苦皮大大夸奖了这辆空间车，“真不愧是活物，我们还能在里面生活，脏东西还能随时排出去，还能开门开窗，这要比普通封闭类空间好太多了。”

阿光：“昂，好想要。”

苦皮立刻道：“我知道哪里有，据说那个飞马车行有很多这种空间生物晶体，我去弄一些来，争取给我们家的孩子一人弄一个。”

阿光被丈夫哄得特别高兴：“好啊好啊。”

戚少言捂脸：厨师长大人，我对不起你！远在千里外的厨师长大人似乎有所感觉般地抬头看向北方。胸骨高高挺出的神鹰使者站在他身后问：“您在看什么？”

厨师长收回目光，冷淡地道：“你们说昨晚营地被偷袭是怎么回事？连偷袭者都没抓到？”

“何止没抓到。”

神鹰使者深深皱起眉头，“我来找您，就是希望您去看看那些被偷袭的伤者，他们的情况有点古怪。”

厨师长讽刺地道：“我只有一个人。我刚回来时，你们跟我闹腾说防护服没用，要我升级防护服。前几天行长亲自传话给我，让我帮助军方研究治疗黑雾之毒感染的药物，哪怕是能拖延一阵的药也好。今天你又跑来让我去看其他病人？”

神鹰摊手，很无奈地说：“能者多劳？”

厨师长特别不客气，“滚！”

神鹰立刻低声下气地哀求他：“大人，受伤的人里有我一个子侄，你知道现在有个孩子不容易，我们这一系盼了这么多年，才盼来这一个，又好不容易把他养这么大，就指望他能传宗接代呢。可他现在的伤情真的太古怪，其他治疗者对他的病情都束手无策。我知道您很忙，但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来打扰您，求您看在我们共事这么长时间……”厨师长抬起手制止神鹰继续往下说，无可无不可地道：“走吧，希望是个有趣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