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吧!“同样浓妆艳抹的老鸨子迎了上来,说话总是带着拖腔,好像不这样就显示的她不够专业似得。“找人。”
金胖子话音一落,老鸨子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淡了几分,这种找人的主儿一般可不怎么光顾,说不定还会招惹来麻烦。不过在金胖子屈指弹出一枚能晶后,老鸨立刻就热情的把他迎了进去。“爷您说说要找的是是什么人,看看老婆子我记得不?”
老鸨子试探着问道。“一个喜欢穿灰色斗篷的家伙,最近天天在你这儿醉生梦死,大把的能晶砸下来,你不会说忘记了吧?”
金胖子提起拐杖前后甩动着,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诡异,让老鸨子有种不寒而栗的触感。“记得记得,那可是咱们的恩客,怎么会不记得,您等等,我这就给您叫去。”
老鸨子说着就想往里走,却被一根光滑普通的拐杖拦了下来。“一起去吧!”
金胖子咧嘴一笑,大刺刺的向前走去。老鸨明显感觉到时态有些不对,朝着路边的牙子使了个眼色,这才小跑两步赶上金胖子,压着步子的拖延时间。“哎呀,看我这记性,昨儿个那位恩客玩儿的太高兴,这房子脏了,给他换到隔壁去了,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啊!”
眼看就要到老鸨子说的帐篷前,她却突然拍着脑门苦恼的说道,满脸歉意的弯腰鞠躬,连连跟金胖子道歉。“没事,隔壁是哪间?”
金胖子拐杖向左一指,诡笑道:“这间吗?”
撕啦~一道夹杂着白霜的寒风盘旋而来,仿佛刀刃般的割开了帐篷,两具正搂在一起打滚的白花花身子,就这么暴露在视线之中。“特么的,谁干的,找死啊!”
好不容易凑够了钱来爽快的汉子怒吼道,却在对上金胖子那双寒彻无情的眸子后,不自然的打了个摆子低下了头。“看来猜错了,那是……这间?”
拐杖一转,隔着两间的帐篷“撕啦”着又被扯开,里面却是空荡荡的没个人影。“哎呀呀,运气不太好呢!要不……全部掀翻好了。”
一股风卷从脚下紧贴地面,“刷”的涨大两米,无形的风壁开始凝实,越长越高,越来越大。“爷,爷您快停下,我这就带您去,这就带您去啊!”
老鸨子嘶声力竭的叫嚷着。每晚白骨钟敲响的时候,那可是窑子里生意最好的时候,好些个熟客还正在休息,要是全部让掀了出来,浑身赤裸光着屁股满街跑,他们这生意还怎么做。“恩!看来你又记得了?”
金胖子嬉笑道。“记得了,这次没错,绝对不会出错。”
老鸨擦着脸上的汗,也顾不上妆容花的不成样子,抬脚就小跑着往隔壁的大帐走。拐了两道弯儿,老鸨停在了一处军帐前,指着里面道:“那位爷就在这里面,已经住了四天了,绝对没错。”
“妈妈,什么人来找麻烦?”
刚说着身后就传来一阵“哗啦”的急促脚步声,十来个坦胸露乳,满脸横肉的打手跑了过来。“呸呸呸,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给我闭上你们的狗嘴,滚滚滚,快滚。”
满脸不耐的挥着手,老鸨连连使着眼色,示意“这位你们惹不起。”
要是个寻常打手,那听到老鸨这么说,就算心里不满肯定也就在心里暗骂几句,带着人离开了。可偏偏今儿个带人来的这位,他的身份有那么点不普通,或者说他之前很普通,但从昨天开始就不普通了。因为那个被他逼着要进窑子卖身的老婆,被这城西的土皇帝看上了。托尔达,这个喜好虐待女人的变态,正好瞧上了他老婆,所以一夜之间,本来都快要被饿死的他,就翻身成了这城西之地的打手头目,手底下管着三十好几号人,走到哪儿都是威风凛凛。别管他是怎么当上这个头目的,反正现在他是能吃香的、喝辣的,往日里那些个吃得起饭就敢看不起人的职业者,见到他都得客客气气的问一声“姚头好。”
忘了说,这人叫姚谦,据说他娘生他的时候,他爹本来起了个名字叫“姚谦树,”最后硬是被他爷爷敲了好几拐杖,这才把那个“树”字给去掉。姚谦这辈子就没走过好运,上初中的时候跟人打架,热血上头,一砖头给人拍成了傻子。学没得上了,家里赔了一大笔钱,这把姚谦打发到了广州,说让他跟着老乡在那边先做工赚钱,慢慢再想办法学点手艺,搞门营生过日子。可姚谦就不是那能吃得了苦,闲得住的人,刚去那会倒是跟着老乡进了工地。谁知干了半天,就当着工人们的面把工头骂了个狗血喷头,“吸血鬼、周扒皮、死要钱、黑心,将来生儿子没屁眼之类的话,”反正什么难听就骂什么。当时要不是工人里面有十几个同乡拦着,姚谦能不能活着走出工地大门都还是两说。得,工没了,他也下不了那个苦,可是人得吃饭啊!不得不说,老天爷有时候真的会瞎眼,就在姚谦走投无路的时候,一场意外让他结识了个女孩。那是他离开工地的第二个晚上,没处可去的姚谦找了个桥洞,心想着“今晚就在这儿窝一晚上,等明天起来再想想办法,不行就先回老家。”
正缩着膀子准备睡觉,就听见桥边响起一个女孩的尖叫:“流氓,流氓的叫个没完。”
大半夜的灯光不亮,可姚谦从小在山里张大,夜里借着月光也能看清个三五米,就着昏黄的灯光自然看的更加清楚。只是看了一眼,那穿着过膝长裙的女孩就把他迷得差点丢了魂儿,实在是太好看了。可女孩这会的处境不咋好,有个大肚便便的男人正拉扯着要把她往路边拽,那停着辆看上去挺霸气的车。姚谦本来没打算多管闲事,城里人不好惹,万一惹得一身骚,他个穷哈哈的哪里解决的了。可今儿个姚谦就怎么都觉着不舒坦,心想“这么漂亮的姑娘,让你个肥猪给占了便宜,老子咋觉着这么亏呢?”
转头一想自己本来就打算回乡,就是惹上麻烦明天就走了,天南地北的他还能找得到自己咋滴?这么一想姚谦就激动了,跳下桥洞伸手捏起块顺手的石头,一路疾跑就冲了上去,离两人还有两三百米的时候,这小子就举着石头,满脸血气的嚷道:“狗日的干啥呢?再给老子动一个试试,信不信老子拍死你个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