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姿没心思跟她斗嘴,她此刻最紧张的,是萧濯清的反应,她感觉呼吸困难,四肢冰凉,甚至不敢去看萧濯清。没有哪个男人愿娶一个失去清白的姑娘吧,虞盈的话固然是假的,可萧濯清并不知道。她重生得还是太晚了,假如能在被掳到破庙之前醒来……手突然被握住,接着萧濯清坚定的话声传入耳朵,“是我没保护好姿儿,但只要她不离我而去,她便永远是我的妻子,此生不变。”
“真的?”
虞姿只觉得,冰冷的心立刻又让他给捂热了。萧濯清含笑回视她,将她的手握紧些,以示回应。“不可能!”
虞盈瞪大眼睛,满面错愕,不甘与嫉妒充斥着内心,眼珠被怒火烧得通红。“殿下你定是没明白我的意思,虞姿她……”“住口!”
老夫人赶忙喝止,打了虞盈一个耳光,“做错了事不思悔改,还要诋毁你姐姐,如此不知进退,我平日里是白教导你了,来啊,上家法!”
虞盈立马认怂,“祖母,我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王氏也急忙求情:“老夫人,您大发慈悲,饶了盈儿吧,她身子骨弱,受不住啊!”
老夫人却不能让步,“不行,今日必须严惩!”
她要是不赶紧施以惩治,等六皇子出手,后果只怕不是虞盈所能承受得住的。老夫人命每人重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几个小厮正要动手,镇北侯却突然回来了。“什么事吵吵闹闹的?”
他在城外军营训练新兵,军务繁忙,本来要半个月才回府一次,今晨听闻女儿遇到劫匪一事,才急急忙忙赶回府。“老爷!”
王氏疾行上去,哭得肩膀微颤,“你快救救盈儿吧,她身子骨弱,经不起二十板子啊!”
虞盈见状,也跟着扑过去,抱住镇北侯的腿大哭求饶。“父亲,我是冤枉的,是姐姐她陷害我!”
镇北侯看着这对越嚎越大声的母女,眉头一皱,“有话好好说,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六殿下在场,别丢人现眼!”
随即抽身来到萧濯清面前,拱手行礼。“殿下见笑了。”
萧濯清回了一礼,笑道:“是我唐突了,骤然上门,未曾知会侯爷一声,只是今日事态严重,不得不紧急处置。”
“我是冤枉的!”
虞盈扯开嗓子大喊,一丝怨毒从眼中闪过,“我跟姐姐遇到劫匪的事没有半点关系,凭什么我要挨板子?”
镇北侯闻言心头一凛,忙看向虞姿,问道:“姿儿,这是怎么回事?”
虞姿便把事情真相,包括在破庙里自己独自打晕劫匪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撒谎!”
虞盈立刻出声反驳,“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是劫匪的对手?明明是三殿下赶到救了她,她已经……”“住口!”
镇北侯厉声喝止她,脸色变得铁青,额上青筋突突地跳,“这是你姐姐,说话注意分寸!”
“可是三殿下他……”“三殿下说的话未必就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