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阳心中一沉,霎时瘫到在地,疯狂地摇着头。他知道此话意味着什么,上一次给他还赌债时,傅谨鸣就已经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若是再犯,就要将他逐出傅家。他知道傅谨鸣向来言出必行。果然,傅谨鸣半垂下眼眸,淡淡道:“我以傅家家主的名义,从此刻起,将你逐出傅家。”
“阿谨……”何晨阳颤声喊道,满眼哀求。“段杰。”
傅谨鸣丝毫不为所动,说道:“将消息传出去,从今天起,何晨阳不再是傅家人,无论是傅家,还是巡海集团都不再为他的任何行为买单。”
站在一旁的段杰躬身应道:“是。”
眼见着傅谨鸣不顾自己的苦求,三言两语间便将他赶出了傅氏,何晨阳当场崩溃了。他双目赤红地大喊:“傅谨鸣!你当真如此绝情!”
说着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傅谨鸣的脸挥出了拳头。面对迎面而来的拳头,傅谨鸣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下一秒,何晨阳就被段杰一个擒拿按在了地上。速度快到在场的人连他出手的动作都没有看清。何晨阳狼狈地倒在地上,挣脱不开,便开始破口大骂起来:“老七!你tm真以为我怕你,你有什么资格逐我出傅家,你个毛都没长齐的,真以为自己是傅家的大家长了!”
“呸!你不过是暂时的家主而已!你对傅家有什么功劳!对巡海集团又有什么功劳!傅家人有几个服你的!”
“要不是爷爷的遗嘱,你以为你能登上家主的位置,在傅家众人心里二哥才是家主的最好人选,而不是你这个贱女人生的——啊!”
一声清脆的骨头断掉的声音,何晨阳接下来的话被撕心裂肺的惨叫替代。傅谨鸣收回球杆,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着哀嚎不止的何晨阳。“谁给你的胆子,敢侮辱我的母亲。”
那声音冰冷彻骨,简直是来自地狱。何晨阳忍不住颤抖起来。段杰眉头一紧,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傅谨鸣被触了逆鳞,开始发疯了。“回答我。”
傅谨鸣的声音有些飘忽。高尔夫球杆一下下,轻巧地点着地面。声音不大,却令何晨阳头皮发麻。毕竟就是这个东西刚打断了他的左胳膊。他怎么就忘了,傅谨鸣是个疯子!何晨阳紧咬着牙,又怕又恨。他居然被一个疯子吓到这种地步,被一个疯子赶出傅家……彻骨的恨意涌上。何晨阳想着,如果这个疯子死掉就好了。九年前,傅谨鸣怎么就没和他父母一起死在车祸里!段杰见蜷缩着不再动弹,忙站起身,向傅谨鸣走近了两步,轻声安抚着:“傅总,我先送您回去吧。”
傅谨鸣缓慢地抬眼看着他,眼中冰冷而隐藏疯狂。段杰畏惧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安抚傅谨鸣。突然,一个理由闯进了他的脑海。“傅总,您……还有两周就要结婚了。”
傅谨鸣一愣,神情似有所动。观察到他的变化,段杰忙接着说道:“而且,您不是原定要明日亲自去给沐小姐送婚纱。”
沐刻羽的样子浮现在眼前。傅谨鸣神情微动,眼神逐渐冷静了下来。是啊,他马上就要结婚了。和沐刻羽……傅谨鸣松开球杆,脸上的神情有些恍惚,低声说了一句“回去了”,转身往门口走去。段文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忙快走两步想赶去为傅谨鸣开门。也几乎就是在这一刻间,变故陡生!“傅谨鸣你去死吧!”
傅谨鸣下意识的转过头。迎面看到表情扭曲的何晨阳,握着一把泛着寒光匕首,向他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