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情的,我真的一点都不知情的!”
傅清丽脸色苍白着连连摇头:“我们夫妻都不知道他做的这些事,如果预料到他会伤害阿谨,我早就打断他的腿,把他关在家里了!老夫人您相信我,晨阳是个胆小的孩子,他肯定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饶了他吧!”
“赌瘾难戒,是年纪尚幼,持刀杀人,不是故意。姑妈,何晨阳变成如此的模样,都是拜你一再纵容所致。”
大厅内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傅清丽抬头看去,傅谨鸣站在二楼,上半身只穿了一件敞开的衬衫,肌肉匀称的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傅清丽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当年傅氏内乱争权的时候,她就见识过傅谨鸣的手段。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阿谨,你怎么起来了?你……”傅老夫人担忧而诧异地看着傅谨鸣。她知道,傅谨鸣这次不仅身体受伤严重,精神上更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自己的亲人要杀了自己。这种事无论经历几次,都是常人无法接受的。何况傅谨鸣这种本身就存在心理问题的。每次都会消沉、崩溃很久。可是眼下,傅谨鸣的状态却异常的好,和这两日躺在床上不发一言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何晨阳在国外的行踪已经找到了,他跑不掉的,至于姑妈你……”傅清丽紧张地低着头,等待着当家人对自己的发落。“上次何晨阳赌博,罚了姑父去非洲负责那边的项目,他一个人在外孤独,姑妈你就过去陪他吧。”
傅清丽顿时腿一软,瘫在了地上。傅老夫人皱了眉头,有意阻止:“阿谨,事情还没有查明,这背后肯定有……”“我都知道,奶奶。”
傅谨鸣说:“我已经让大哥去M国抓人了,对这件事的处理,我希望近期低调一些,毕竟,还有两个星期就是我和沐刻羽的婚礼了。”
傅老夫人眨了下眼,带着些微诧异。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傅谨鸣在提起沐刻羽时,好像笑了一下。*凌晨四点多,沐刻羽从床上起来。昨天给傅谨鸣发完照片,一直没有回信。她责怪自己自作多情,傅谨鸣也许只是随口一说而已,那种花花公子怎么可能真的期待看某个女人穿婚纱的样子。但同时,她心里也隐约有着一丝担忧。时间还太早,沐刻羽打算自己去厨房煮杯咖啡,却不想刚下楼,就看到文寒烟坐在靠窗户的躺椅上,身上披着毯子,显然已经在此坐了很久了。“妈,这么早你在这做什么呢?”
沐刻羽走了过去。“小羽。”
文寒烟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地轻声道:“我在等你大姨,她昨天深夜自己一个人出门了,一直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我、我有些担心。”
文梅兰昨晚出去了?而且一夜没回来?沐刻羽心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