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者”,文浩伸在空中的手指,不知觉地变为掌,望着向自己缓步徐来的白胡子老者,眉头微皱,神情有些淡漠的说到。“叮”文浩见老者随意抬手指了一下自己头顶上的雪团,雪花四溅,似把文浩圈了起来,看着眼帘前雪花外的老者。一身雪白的衣摆在雪中清扬,两道会笑的眉毛 如冬日的暖阳,看着舒服,胡子的白如三尺瀑布撒在胸前。文浩在那么一瞬间,把_老者抬手伸出手指-到雪花四溅的过程,收在眼底。然后放慢,再放慢,脑海如画面不断放映,定格,再放慢,眼睛却盯着老者,不语。老者看着文浩的眼睛里似乎出现了-他那随手一指的轨迹,正在被放慢无数倍,白色的眉毛不由抖了几下,随即哈哈笑了起来。“原来你还是没变…”说完看了一眼文浩,然后负手而立,看着文浩微笑不语。文浩此时脑海里,不断放慢一个片段,{就是老者从伸出手指,到雪花四溅,}有时过程很重要,如果把一件事的过程放慢,放慢到一定程度,那这个过程就是学习,学习也是一种悟。而如果要想学的快和好,他只知道有一种方法可以做到,就是把看到的过程放慢,直到放慢到自己能够理解为止,所以现在文浩处在一种境界里,这种境界叫“忘我”。时间总是相对的,就在头顶雪花四溅刚要落下帷幕的时候,文浩动了,数米外一个雪人旁,闪现出一青年,黑的发丝在空中与雪花互舞。文浩转身朝老者恭身施礼,道了一声“谢谢”。雪的街,偶有风,风过吹起莹莹雪片,在街道飞舞,从街巷的白衣 吹向街巷尾 的黑衣,有些情意。“嗯,你这个谢我得收下。 啊…不过话说回来,你可真是个怪胎呀,我只是借机让你参悟下空间,你竟然领悟的那么快,竟然还学会了“踏空步”,不错,不错…真是一个好小子”。“不过,你学的这也只是皮毛,甚至说是“皮毛”都有些谈不上,想不想陪我走走“好小子”,老者手抚长髯眯起眼问道。文浩接起空中一片雪花,问道“去哪”?街巷头白色人影消失,文浩的 手旁突然出现一只手,同样接起空中一片雪花,对着手中的雪花说到“去看这个世界”。街巷空无一人,只剩下轻舞的雪,天空的云没有了踪影,不知何时雪又开始从天空洒落。有时候人总是在梦中,去做一些平常做不了的事,比如现在的老者和文浩。就在老者说完那句话时,文浩就感觉身体如融入尘埃一样,没有质量感。他们出现在了北京的天安门,看了一眼五星红旗,和毛爷爷对视了一眼。接着出现在一座小桥上,桥下有潺潺流水声,对面一座古朴的房屋插着一面小旗,上面用丝线绣着“乌镇”。画面随即一闪,他们出现在新疆的沙漠中,甘肃的敦煌,蒙古的草原,广州的火车站,美国的唐人街,日本的北海道,…就在天空飘下第一片雪花时,街巷的雪人旁,闪现出两个人,一黑一白,一老一少。此时雪花落在老者白白的胡子上,调皮的映着光,亮了一下,老者一手摸着雪人光滑的头顶,一只手牵着文浩,目光炯炯,随后转头问道“怎么样,感觉,刺激吧,哈哈哈哈哈哈…”压抑着内心些许的小波涛,文浩强自镇定咽了口唾液,喃喃说到,“虽然是第一次,不过还可以承受…”老者挑下眉,看着天空的雪,说道“刚才是时空的穿行,你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接下来我带你时间穿梭”。就在天空即将飘下第二片雪花时,街巷内二人消失,只留下些许的风在徘徊。文浩的身影随着老者,二人一黑一白,穿梭在历史的长河内,如赏花观月蜻蜓点水般走过。文浩伸手接住了即将落下的第二片雪花,向前迈了一步,没有回头,接着又迈出了第二步,似在沉思,良久回头看向老者问道“时空和时间原来在某刻是静止的”。“嗯…可以这么说,时空和时间其实都有它的“道”,只是普通人看不见,而你能看见一些东西,那是因为你的眼睛在某个阶段点,突破了二维视觉到了三维视觉,而时间和空间则需要四维和五维视觉”。老者看着眼前的文浩,似回忆般说道“四维可以穿行于空间,五维可以行走于时间的长河内”…雪似乎下的密了一些,有风从屋檐下吹过落在文浩的侧脸上,掀起了有些迷惑的眼神,“其实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还帮我感悟空间的一些法则”…文浩抬头望向屋檐下的雪花说道。“因为我知道你是谁…”老者看着文浩认真说道。听到此处,文浩把目光转向老者,眼神疑惑?老者叹息一声,看着乱舞的雪花说道“世有阴阳,有黑白,有正负…其实人也是,就比如人,人其实有时候有另一个自己,另一个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不处在同一个空间,有时这个空间的自己消失了,或去世了,其实是灵魂和另一个自己合体了而已,”老者默默走在文浩身后,看着文浩的影子,随又说道:“其实两个自己也分主次,有影子的自己,是另一个自己的肥料而已”。“听说是一回事,亲自听说又是一回事,”此刻文浩感觉犹如被电。击了一下似得,感觉不舒服。看着老者身后空无一物,文浩挑下眉,显得无所谓。“好了,我该走了,你的另一个自己托我办件事,”说完来到文浩身边,手在文浩眼前晃了一下。“他让我给你换双眼睛,左眼看空间,右眼看时间”…声音随着巷内的雪花,渐渐消失,空的街,只剩下一个人,显得萧瑟。就在老者在文浩眼前晃了一下,世界在文浩眼里变了…巷内,孤独的只有一人一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