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明染以为时闻野还果着没穿衣服,死活不肯转头,两只手死死抓住枕头,“我不要看!你别扒拉我了!”
她越是这样,时闻野越想捉弄她,手上使了点力气,一把把宫明染腾空抱起,接着放到他的腿上。没了枕头,宫明染慌忙捂住眼睛,嗔骂道:“时闻野你个色胚!大流氓!”
时闻野笑得不行,感觉肚子都有点痛了,他忍着笑道:“我哪里流氓了,你睁开眼睛看看?”
宫明染气呼呼的,粉白的腮帮子像小鱼吹泡泡一样鼓起来,“哼,休想骗我!”
“不信?那你摸摸看。”
时闻野起了坏心,拉着宫明染的手就往下。宫明染急得睁开了眼睛,刚想骂他就愣住了。时闻野笑眯眯地看着她,身上的丝绸睡衣穿得好好的。房间里有几秒钟的沉默。宫明染仿佛能听见头顶的乌鸦嘎嘎叫着飞过。“……咳。”
宫明染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你穿衣服了啊,我还以为你没穿。”
时闻野憋笑憋得辛苦,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宫明染红了脸蛋,抡起拳头捶了一下时闻野,嗔怒道:“不许笑!”
时闻野忍不住啊,笑得更加放肆。宫明染想起自己刚刚的矫情反应,又羞又恼,啊一声就把时闻野扑到了床上,两只小手捂住时闻野的嘴巴。“不许笑不许笑!”
她气呼呼地瞪着时闻野,这男人太坏了,竟然捉弄她玩,太可恶了!时闻野连连点头,呜呜呜地道:“不笑不笑。”
宫明染这才把他放开,拿过一旁的平板就气呼呼地要下床,“我不和你睡了!”
时闻野这下急了,急忙抱住人轻声哄道:“阿染我错了。”
分房睡,那不行,这是底线,不能打破。宫明染还是气呼呼地,转头瞪了时闻野一眼又把头转回去,特别娇气地哼了一声。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也没挣扎着要离开。时闻野趁机把人抱到怀里,又亲额头又捏小手的,“老婆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宫明染又哼了一声,大有一种不会轻易妥协的架势。时闻野以前从来没哄过人,经验不足啊,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道:“阿染,你不是喜欢国风的首饰吗?我之前在国外的拍卖会上拍下了一只鎏金点翠多层福寿簪,非常好看。”
他记得当时拍下了一张照片,长臂一伸摸过床上的手机打开相册从众多他和宫明染的照片中找到了那张福寿簪的照片。“阿染,你看。”
时闻野把照片拿给宫明染看。听到是点翠簪子的时候宫明染就已经很心动了,当下也不板着脸了,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照片看。“阿染,喜欢吗?”
时闻野俯在她耳边问。宫明染连连点头,点翠簪子可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走,带你去看看。”
时闻野下床把拖鞋套宫明染脚上,牵着她的手离开房间往书房走去。其实时闻野对那只点翠簪子不是很有兴趣,当初拍下也是机缘巧合,所以拍下以后就把簪子忘到角落去了。打开保险箱,时闻野取出一个古朴精致的褐色盒子。宫明染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时闻野把盒子放到她手上,笑道:“打开看看。”
宫明染打开盒子,一枚精致无比的簪子静静地躺在礼盒中。她小心翼翼地拿起簪子放在灯光下仔细观赏,簪子主体呈山形,由三层点翠蝙蝠和寿字组成,上挂十三条点翠流苏坠。轻轻摇晃,每一层都可颤动,光线下翠色欲滴,灵动十足。这样漂亮的簪子,若是戴在头上,必会步步生风,摇曳生姿。宫明染情不自禁地赞道:“好漂亮的簪子!”
时闻野抱住她,笑道:“明天可以盘个头发,把簪子戴在头上,穿上旗袍更好看。”
宫明染身材非常的好,剪裁得体的旗袍更加能凸显她的曲线之美。时闻野光是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就感觉喉口一紧。宫明染却摇头道:“这可是点翠簪子,太贵重了,可不能戴着招摇过市。”
要是弄丢了或者被人抢了,她会心疼死。时闻野心下一动,低声道:“那,在家穿给我看,好不好?”
宫明染此刻已经忘记了生气,满心都是拥有点翠簪子的欢喜,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好,那我明天去定制一身旗袍。”
“不用,老宅有专门给二老做衣裳的裁缝,明天让他过来一趟就好。”
时闻野打横抱起宫明染往回走。回到房间,宫明染小心翼翼地把点翠簪子收起来后,终于想起了刚刚李清歌找她的事。她爬上床,拱进时闻野怀里,抱着时闻野的腰身道:“对了,李清歌过几天要办一场party,邀请我和星佑都去。”
时闻野拧眉,“就邀请你们俩了,还有谁?”
宫明染笑了笑,“我怎么会知道人家还邀请谁了?”
时闻野有些不高兴,眉宇间拧成了川字。宫明染抬头看着他,故意道:“怎么了,人家没邀请你,你不开心了?”
时闻野摇头,“不是,我是怕……”“哎呀,怕什么嘛,我瞧李清歌人也挺好的。”
宫明染打断时闻野,“而且她还不像白风柔一样招人烦,我对她还挺有好感的。”
时闻野低头,凤眸微眯,目光有些危险,“你对她有好感?”
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他,某些方面可是很敏感的。宫明染不明所以地看着时闻野,他这副模样让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什么问题吗?”
时闻野哼了一声,把宫明染的脸按在他的胸膛上,“离她们远一些。”
宫明染更加不明白了,“为什么?李清歌人不是挺好的吗?她对你也没有别的心思啊,而且她喜欢的不是你哥吗?”
在岛上旅游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李清歌对时闻野绝对没有意思,李清歌喜欢的是时修远。时闻野恍然大悟,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宫明染抬头看着他的下巴,也不和他计较了,身体一滚就滚到了床的另一边,被子一盖,道:“睡觉了。”
时闻野钻进被子里,然后探出头,双手撑在她的上方,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长夜漫漫,是该睡觉了。”
然后就是密密麻麻的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