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修德刚离开餐厅不久就接到了白风柔的电话,宫修德原本阴霾的脸立马换上讨好的笑容,“喂,白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宫修德,你好得很啊,竟然敢背着我去找宫明染,你想干什么,想要两头拿好处?”
白风柔的声音透着阴冷,宫修德顿时感觉后背发冷,他赶紧解释道,“白小姐,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我只是来找她,找她打听我女儿宫听眠的下落。”
着急之下,宫修德只能想出这么一个理由,反正宫听眠不是他亲生女儿的事也没有别人知道。“哼,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不然,我会让你过得更加凄惨。”
“是是是,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乱来的。”
挂断电话,宫修德心有余悸,忽而,脸色变得难看几分。白风柔那个野种,他养了她二十年,竟然就这么跟宫成平走了,自己去过好日子,对他不闻不问!等他东山再起,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宫修德带着一肚子的气离开。……夜色降临,嘉城一片灯红酒绿,繁华迷人眼。某高档会所,侍应生打扮俊俏,站在门口恭敬地把尊贵的客人们请进门。白风柔虽然出了诸多笑话,可她的家世背景摆在哪儿,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奚落她,一些家庭背景一般的人更是上赶着讨好。白风柔懒得对付他们,从人群中离开直接朝远离喧嚣的偏僻包厢走去。在包厢里等了一会儿,一个高大的穿着休闲套装的男人推门进来,反手把门锁上。白风柔抬眸看过去,唇角微扬,朝男人勾了勾手指头。男人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欲望,阔步走向白风柔,一把将人抱坐在怀里,“风柔,找我来有什么事?”
白风柔今日的妆容和打扮都十分性感,她挑了挑眉,勾上男人的脖子,“灵均,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楚灵均抬起她的下巴,凑近道:“说吧,有什么事?”
白风柔对他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明白,但是并不介意,只要他得到他想要的就够了。白风柔主动送上一个吻,一番缠绵过后,微喘着气道:“帮我一个忙。”
楚灵均忍着满身的躁动,“说。”
“我要你营销宫明染大逆不道,不仁不孝,弃养亲生父亲的负面形象。”
楚灵均微微皱眉,浑身的燥热散了一些,“你在她手里都吃过多少亏了,还要继续?”
白风柔脸色顿时难看,“就是因为吃了亏,所以我才要讨回来,不然我死都咽不下这口气!你害怕的话……”白风柔作势起身,“那我就去找别人。”
楚灵均拽住她,咬牙道:“我帮你。”
白风柔娇媚一笑,重新坐回楚灵均的腿上,主动抱住他。在楚灵均看不见的角度,她的笑容变得阴冷。这件事她本可以让白家来做的,但是有惹怒时闻野的风险,倒不如让楚灵均这个蠢货承担风险。呵。门内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喘息声。门外,喻星垂眼神晦暗不明,垂在两侧的手骤然握紧。他只是路过,没想到竟然听见白风柔和楚灵均的谈话,他们又想害宫明染,真是阴魂不散。喻星垂悄然离开。郊外没有市中心的灯火通明,只有一片微弱的月光照明,直到进入别墅群,才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灯光。喻星垂把车停下,走到铁门前按响门铃。王婶骂骂咧咧地过来,看到是喻星垂,脸色更加难看,“喻少,天色已晚,你过来有什么事吗?不是急事的话就请明天再来吧,我家小姐已经睡下了。”
喻星垂柔声道:“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明染,请让我进去吧。”
王婶审视的目光打量了喻星垂一遍,勉强道:“进来吧。”
喻星垂跟在王婶后面进入客厅,王婶上楼把宫明染请了下来。宫明染已经换上吊带睡裙,闻言披上了一件外套下楼。刚洗完澡的她,皮肤雪白细腻,不施粉黛,眉目如画,在暖橘色灯光的映照下,仿佛自带朦胧虚幻的滤镜。喻星垂抬头看着她,眼神有瞬间的失神。明染,总是美得让人如痴如醉,在学生时代,不知道有多少次,他看她看得迷了眼。“你找我有什么事?”
宫明染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不紧不慢地问。喻星垂回神,顿时感觉心里一空。他尽力克制着眼里的感情,道:“明染,白风柔想害你。”
闻言,宫明染撩起眼皮,“你知道了什么?”
喻星垂把会所里听到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担心地道:“明染,你要多加小心,白风柔害你的心不死,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告诉我的,我一定拼尽全力帮你,在所不惜。”
“她不需要。”
时闻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客厅,大步走到宫明染身边坐下,十分霸道地搂住宫明染的腰,眼神冷漠地扫向喻星垂。“很感谢你的通风报信,没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
喻星垂愣了一下,目光落到时闻野握住宫明染细腰的大手上,他只觉得那只手是如此的刺眼。“时总,你一个有妇之夫深夜来明染家,恐怕不太好吧?”
喻星垂冷冷道。宫明染有些惊讶,喻星垂这个人一向很软的,难得听到他这种冷淡的语气,还是对时闻野说的。时闻闻野唇角微勾,俯身覆住宫明染的唇。喻星垂双拳骤然握紧,目呲欲裂。“怎么,你还想继续看下去?”
时闻野冷眸扫过去。“明染,你怎么能自甘堕落,他已经结婚了,你要当小三吗?你不是最讨厌小三了吗?”
喻星垂不敢相信宫明染竟然也会成为那种人。“喻星垂。”
宫明染语气冷沉,“我的事,与你无关。”
“明染……”喻星垂失望地看着她,“你宁愿当他的情妇也不愿意……”“请你马上离开。”
宫明染冷声道,“既然你选择了帮助宫听眠,那我们之间就连朋友也不可能做,今天的事,就算你还我的,从此以后,我们之间两清了。”
“明染……”喻星垂眼里泪光闪烁,心痛得快撕裂了一般。“要我请你吗?”
时闻野睨着他,眼神轻蔑。喻星垂深吸一口气,不舍地看了看宫明染后拔腿离开。双腿仿佛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不堪,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整个人失魂落魄。直到车影彻底缩成一个点消失,路边巨石的背后走出一个黑衣人。很快,别墅里又出来一个人,黑衣人急忙闪到巨石后,悄悄举起手机三连拍。别墅外归于宁静,黑衣人看着手机里的两张男人照片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