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她掏出纸巾帮李星佑擦干净眼泪,十分认真地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星佑看了眼夏舟。夏舟正为她们的重逢高兴,看到李星佑的眼神,他点头会意,冲其他人道,“大家都累了,回房间休息吧。”
寒风四起,远处的苍穹飘来一团团乌云,眼看着就要下雨。宫明染拉着李星佑回到屋子里。屋子里开了空调,暖和多了。宫明染倒好茶递给李星佑,期许地看着李星佑,希望能从李星佑的口中得知失忆的真相。李星佑喝了一口茶暖身,正要开口,忽然,一道稚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妈咪,宝宝有点饿,想吃甜甜的蛋糕。”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扑向宫明染。小女孩生得精致可爱,右眼下方还有一颗红色的泪痣,她窝在宫明染的怀里撒娇,“妈咪,带宝宝去买蛋糕好不好?”
李星佑瞳孔震动。她没听错吧,这小团子喊宫明染什么,妈咪?宫明染生的?在看小团子那颗和那个男人几乎一模一样的红痣,难道……宫明染揉了揉宫宝宝的头,温声道,“宝宝,妈咪一会儿带你去买好吗?妈咪现在还有点事,你先去房间里玩好不好?”
宫宝宝乖巧地点了点头,“好呀,那妈咪一会儿来喊宝宝。”
“嗯,去吧。”
宫宝宝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李星佑一眼,冲她露出甜甜的笑容,说了一声,漂亮姐姐好,然后迈着小短腿蹭蹭蹭跑了。李星佑不喜欢小孩,可是宫宝宝看她的那一眼,还有和她打招呼的那一秒,她心都要化了。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团子,不愧是宫明染生的!宫明染笑了笑,视线回到李星佑身上,“你说我们是好朋友,那我叫你星佑吧。”
李星佑点了点头,“阿染,刚刚那个小团子是你亲生的对吗?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提到宫宝宝宫明染的眼神都温柔了不少,“她叫宫宝宝,五岁了,是我难产才生下来的。”
难产。李星佑眼睛登时红了,“阿染,这五年你到底怎么过的?”
宫明染偏头看向窗户外面,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打在窗外的草地上。她语气平淡地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就在M国的清城了,有一个男人说他是我的未婚夫,宫宝宝也是他和我的女儿。”
“谁?”
李星佑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他叫北墨。”
宫明染回头,平静的视线落到李星佑身上,“这五年我都在北墨的身边,你认识他吗?”
茶杯被李星佑捏在手里,几乎要被捏碎。李星佑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气到青白。五年前,肯定是北墨那个变态掳走了宫明染,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宫明染失去记忆,竟然还恬不知耻地骗宫明染是她的未婚夫。这个贱人,渣子,垃圾!李星佑恨不能冲去M国将他大卸八块!想到北墨的手段,李星佑紧张地握住宫明染的手,“阿染,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李星佑的反应,看来是认识了。宫明染摇头,“他没对我怎么样。”
李星佑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接着,她意识到不对劲,“那你怎么会出现在海城?”
宫明染抿了抿唇,组织了一下语言后简要地把来龙去脉跟李星佑说了一遍。听到时闻野那一段,李星佑先是一愣,随即握紧了拳头,脸色因为愤怒微微涨红。时闻野那个渣男!都有未婚妻了还去招惹宫明染,当初保护不了宫明染,现在屁股都没擦干净还去招惹!李星佑看见过时闻野五年前倒在血泊里的样子,也知道时闻野失忆的事,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不责怪他。如果不是他没用,宫明染怎么可能会被掳走,生死不知。而他时闻野失忆后仍旧是恒星的总裁,风生水起,还和别的女人订了婚约。她知道的时候,愤怒地冲到订婚现场,却被保镖毫不客气地驱赶,她盛怒之下没有理智,誓死要给宫明染讨一个公道,和保镖起了冲突,如果不是叶吟风及时赶到,当天必然见血。那天她才知道,所有人包括叶吟风,沈言肆在内全部都被时康伯威胁不准在时闻野跟前提起宫明染。时闻野一无所知,可是想到他风生水起,人生得意,而宫明染不知所踪,生死未卜,她五年来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寻找,而时闻野什么都没做,她做不到不责怪他,迁怒他。宫明染敏锐地捕捉到李星佑的异常,试探地开口,“星佑,我和时闻野以前也认识吗?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他。”
李星佑垂在桌下的手握了握,睫毛轻颤,“他以前是你的追求者,北墨也是,但是你都不喜欢他们。”
“……”宫明染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以前的她不喜欢北墨的话,那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宫明染眉头皱了皱,“那我和北墨为什么会有孩子?还有我是谁?”
“……”李星佑没法逻辑自洽,只能避重就轻,“阿染,你的妈妈叫徐柔茵,外公叫徐盛达,爸爸叫宫修德……”李星佑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把从前的事详细地告诉宫明染。宫明染越听越震惊,许多破碎的画面在脑子里飞速地闪过,她紧紧皱着眉,头越来越疼,到最后呼吸甚至急促起来。“阿染,你怎么了?”
李星佑紧张地起身。宫明染抓住她的手臂,呼吸急促,“那我外公呢,他现在在哪儿?你带我去见他。”
“外公……”李星佑眼眶顿时红了,声音哽咽,“知道你失踪后,外公心脏病复发,一个月后不治而亡。”
一阵腥甜冲上喉口,宫明染吐出一口鲜血,脸色一白,失去意识。“阿染,阿染!”
李星佑失声尖叫。“快来人,快来人,打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