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这是他第一次踏上这样严酷冷峻的战场。他的敌人是黑色丝袜在身体上摩擦带来的生理反应,是深入骨髓的愉悦和高跟鞋带来的轻微痛苦,是自远古以来、伴随着进化的脚步镌刻在灵长类基因中的正反馈。 萨洛蒙深刻地体会到哺乳动物进化过程中的艰难抉择,生育的速度代表着占据有限生存空间速度,为了保留进化之路上的优势,人类不得不延长孕育生命的时间。世间的一切都是等价交换,这种艰难的抉择也让人类站在了地球食物链的顶端。 他的每一次叹息都是对这场战斗的敌人的挥剑,心脏每一次强有力的跳动都在宣示着他不曾屈服。魔女的叫声也宣誓着反击的开始,但施法者念出咒语,极致的快感紊乱了魔女的大脑,宣告着她在萨洛蒙的魔法之下的溃败。 柴郡猫不屑地舔了舔爪子。不就是造只小猫崽子吗,为什么人类会这么开心?它的小猫崽子可是统治了这栋大楼的军团,这里的每一只母猫都属于它,可它从来没有炫耀过。 这件事在被发现之后,它的蛋蛋就不见了。想到这里,柴郡猫发出了一阵哀嚎。 穿着女仆装的人造人也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她完全不能理解自己主人在做些什么。这是什么神圣的人类仪式吗?她的主人在创造她的时候是否也赋予了进行这样仪式的功能? 秘法师和魔女精疲力竭地躺在浴缸里,魔女坐在萨洛蒙身上,温水没过魔女的腰际,让她发出一阵满足的叹息。这场战斗耗时极长,萨洛蒙施展了许多相关法术才让这次战斗有了完美的战果。“你现在是个男人了呢,Boya。”
魔女轻笑着说道,“以后可不要偷吃哦,比如女间谍啊,考古学家啊……” “我保证这种事没有发生过。”
萨洛蒙发誓道。紧接着,魔女的吻就落了下来,纤细的手掌再次不安分地动了起来。秘法师感觉自己再次进入了无与伦比的乐园。那是伟大的伊甸,是人间的乐土,是一切安宁是所在。那是巴比伦的空中花园,是极致的美景,是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在其中。他渴求着魔女,正如魔女渴求着她。 “我们该换个大一点儿的浴缸。”
她说,“至少得躺得进两个人的。”
“当然,明天就去买!”
萨洛蒙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明天就去学习怎么装修。”
———————————— “你的表现很好。”
雅典娜满意的将烤过的千层面放在萨洛蒙面前,热腾腾的芝士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但萨洛蒙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食欲,脸色苍白的他在小洛娜嫌弃的目光与帮助下勉强拿起刀叉。以他的体质来说,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但他的对手是安柏拉魔女,世界上最可怕的女人,那么他的腰间酸痛和双腿发软的症状已经十分轻微了。 “这是男人的必经之路。”
雅典娜捏了捏萨洛蒙手臂上的肌肉,“没有必要感到害羞。你看看那些古希腊的雕塑,你的肌肉可不比雕塑上的来得差,这么多年来我要你锻炼出的肌肉对于女性的吸引力极大,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小洛娜,你说是不是啊?”
“萨洛蒙哥哥又不戴墨镜,也不穿兜帽卫衣和篮球服,怎么会有女人看上他?”
“我要你学习的艺术课程就是为了不让你的审美被街头文化给同化,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松垮垮的衣服,还有墨镜和金链子,你这孩子……” 萨洛蒙呆滞地端起杯子,喝了口热茶。他什么也没有听进去。相反,魔女带给他的愉悦回忆一直持续到了现在,他想要再来一次。直到车钥匙在他面前出发碰撞的声响,他才从愉快的回忆中回过神来。雅典娜一下子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我或许不应该让你这么快来到这。”
她笑着说道,“今天还有一场展览,我或许可以邀请贞德来和我一起参观?”
“啊,不用了。”
萨洛蒙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当贞德回到家后,她敏锐地发现了房子里不同寻常的气味和痕迹,人造人的清理工作还未彻底完成,萨洛蒙也还没从卧室的床上爬起来。在鸡飞狗跳的家庭喜剧之后,贞德这才勉强容忍萨洛蒙睡在贝优妮塔的床上,而代价则是她睡在中间——那张床很大,完全容得下三个人,只要把床单上的弹孔修复一下就行。 这活他能干。 “我觉得贞德不会这么容易上当了。”
他往嘴里塞了块千层面,随便嚼了嚼,“现在贝优妮塔走到哪儿她就去哪儿,寸步不离,就和小猫崽子差不多。”
“你的表现很好。”
至尊法师看着萨洛蒙喝下精心调制的草药汤。每喝一口,他的面色就红润一点,肌肉酸痛也在逐渐缓解。“你早该这样做了。”
尊者满意地说道,“要是在过去,你身后就应该跟着两个流鼻涕的小崽子了。你有了剑,有了骑枪,有了盔甲,还有了匹马,就算你失去了其他东西,凭借你这种能够率领重装骑兵的本事你也不会缺女人。”
尊者对于过去的贵族生活习惯发表了一大通演讲,说了些例如“你最少也能上一个伯爵夫人的床,并且还能在她们的丈夫闯进来的时候逃命”和“你至少能翻三个未婚贵族少女的窗户还不会被女仆发现”之类的话,这让萨洛蒙对于中世纪之前的贵族生活充满的担忧。至尊法师还认为,就算在过去,萨洛蒙也能凭借自己本事成功圆桌骑士的一员,说不定摩根勒菲都会亲自招揽他。 “过一会你就该去见见众神之父了。”
话锋一转,至尊法师就提到了刚刚被扔到地球不久的奥丁。在萨洛蒙对众神之父的精神状态表示担忧之后,尊者立马发表了自己不屑的言论。“众神之父没有责怪卡玛泰姬的意思,毕竟这是洛基的错。他也不打算联系索尔,以洛基的能力和海姆达尔的监管,洛基干不出什么掀翻阿斯加德的大事,他只想要王位罢了,根据情报,现在洛基正在享乐。”
“那冈格尼尔呢?我记得众神之父来到地球的时候可没带上那把枪。”
“你觉得可能吧?奥丁在哪,冈格尼尔就在哪。”
“也就是说,其实阿斯加德的实权还是掌握在众神之父手中的?”
萨洛蒙把杯子里最后的草药汤喝了个干净,然后赶紧往嘴里塞了块软糖,好去处嘴里苦涩的味道。他说,“众神之父还是把洛基当猴子耍,是这样的吗?”
“你这么说也没错。”
尊者点了点头,“不要认为一位神王会蠢到不留后手,就算是我也猜不出奥丁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洛基发布的每道命令都会有人来这儿送给他,等你去了芬兰就知道了,现在众神之父还在处理公务呢。”
“可怜的洛基。”
萨洛蒙再次给自己塞了块软糖,这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