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声枪响，第二颗子弹，从特务营长张立宪的步枪中射出。片刻之后，又是一名日军被击中。一声惨叫后，随之身亡。“看来，杨漠这次也是熊了。”

此时的师部官兵，面色尽皆大喜。在他们看来，杨漠指定是输了。特务营长张立宪，两发子弹都已经射出，并且击毙两名日军骑兵。而杨漠，依旧在进行瞄准的动作。“将我的手风琴拿来。”

师部警卫连长何书光，大喜之下。命令一名卫兵，拿来自己的手风琴，开始弹奏起来。何书光的爱好手风琴，在师部已经很有名，经常当着许多老妇人的面演奏。“蝴蝶儿飞去。”

一首熟悉的手风琴音乐，在小广场上响起。让夜幕下的战场，显得颇为有韵味。“杨漠副营长，如果你输了。不必给我下跪了……给我的手风琴下跪吧。”

何书光赤膊上身，面脸享受之色，弹奏着手风琴。“我说四眼崽，你拿着那个破乐器哭丧呢。如果影响了我们副营长杨漠的比试，那可不算数啊。”

迷龙皱着面色，指着一旁的何书光厉声道。此时的迷龙，也觉得杨漠可能会输。毕竟对手张立宪的枪法，太过神奇了。“杨漠副营长，我很好奇，之前您是怎么打仗的。”

张立宪瞥了一眼杨漠，戏声一句。随之，第三发子弹出膛。此时怒江对岸的日军骑兵，尽皆震惊异常，开始纵马狂奔逃跑，队型已经散乱。“嗖。”

一发1500米外射来的子弹，贯入一名日军的喉咙后。溘然穿出，再次击中另外一名日军。两名日军，随之身亡。“哈哈，看到没有。我们张立宪营长，已经击毙了四名日军骑兵。”

此时的小广场上，一名手持军用望远镜的师部士兵，不禁大声赞叹道。而与此同时，师警卫连长何书光的手风琴音乐声，也变得更加欢快澎湃。“杨漠爷爷，不如趁早认输吧。这个最高指挥官，就给了师部的张立宪吧。”

一脸急色的孟烦了，颠簸着双腿。来到杨漠身前。建议道。如果此时认输，脸面上还比较好看一点。如果比试完毕，杨漠一枪都没有射出，指不定多丢人呢。而且师特务营长张立宪，的确有一定的指挥能力。让他率兵，前往南天门侦查，也不是不可以的。此时，位于小广场旁两公里外，一座矮山之上。师长虞啸卿，以及数名侍卫官，正静静地站在山顶。手持军用望远镜，观察着小广场上的一幕。之前师部军官，与川军团发生争执后，也惊动了师长虞啸卿。而当虞啸卿向小广场赶来之时，正好双方的争执，被杨漠暂时阻止下来。所以师长虞啸卿，并没有现身。“师座，如果特务营长张立宪胜出。最高指挥官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一名师部侍卫官，满面尊敬之色。观察小广场片刻后，对师长虞啸卿道。所谓战场上无戏言，杨漠之前既然答应了，便不能反悔。否则如何号令部队，跟随他征战。“侦查日军南天门的特种连，如果由张立宪营长率领，也不是不可以。”

站在虞啸卿身后，一名师部参谋。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张立宪，作为师部特务营长。大仗恶仗，也是打过的。更重要的是，他是军校出身，系统地学过一些指挥理论。“如果这支特种连，由张立宪营长率领。那么，此次侦查行动也可以取消了。”

虞啸卿面色冷冷，徐徐开口道。特务营长张立宪，作为虞啸卿的亲信。张立宪的优缺点，虞啸卿无比清楚。张立宪，作为一名副手，是非常合格的。但想要率领一支军队，独立完成既定作战任务，张立宪还有一些欠缺。而此次侦查南天门的行动，又是极为特殊的。如果搞不好，便可能全军覆没。侦查南天门的这支部队指挥官，必须拥有极为顽强的战斗意志。就算地狱，也要闯一闯的那种决绝。而这种战斗意志，只有杨漠具备。至于特务营长张立宪，是没有的。“如果此次比试，杨漠副营长输了，那该如何。”

一旁的参谋，面带一丝难色，对师长虞啸卿继续道。既然虞啸卿，选择杨漠作为这支特种连的最高指挥官。那么刚才在枪法比试前，虞啸卿就应该出面制止。否则，杨漠输了，这事便不好办了。最高指挥官的位置，是必须得让出来的。“如果杨漠输了，那算我看错人了。”

师长虞啸卿，皱了皱双眉，声音依旧冷冷道。小广场上的这次枪法比试，在师长虞啸卿看来，是不可避免的。特务营长张立宪，平时傲气得很。如果杨漠不将他降住，很难指挥得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