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他们俩从一个房子里面出来了。”
屎蛋很无辜啊,腿长俞荣光身上呢,半夜跑到马雀儿房间里那谁说不准。“喝醉了,然后第二天早上,俞荣光就和马雀儿一起出来了。”
俞老蔫自言自语,同时双手比划着,“这是一场阴谋,俞荣光那是被马雀儿睡了。”
“差不多吧。”
屎蛋一直觉得就是这样的,然后很快就把早上在六撮房发生的事情跟俞老蔫说了一遍。“差不多?我让你差不多。”
俞老蔫听了后,直接一巴掌拍在屎蛋的脑门上,“三个人看不住一个人。”
俞老蔫根本就不知道,三个人根本就没有看,被十二个梁柱一顿好吃好喝的,就给打发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马雀儿会处心积虑地要睡俞荣光呀。“支队长,我觉得吧,这一枝花比马雀儿还漂亮,马雀儿都同意了,你想想,獾子洞那可是有两百多名土匪的,那将来都是咱抗联的战士呀,这要是都来了,那独立支队可以改成独立营了。”
屎蛋见俞老蔫闷闷不乐,又接着说了一句。“你给我闭嘴吧。”
俞老蔫一听,一巴掌又把屎蛋打趴下了,“哎,你小子说的也对啊,本来我就不同意这个俞荣光加入抗联,既然这小子现在不长进,那就不让他加入抗联那不就行了,既然这小子天生就是当土匪的料,就让他当他的土匪,做抗联的事情,也是一样的。”
“对呀,俞荣光又不吃亏。”
屎蛋又说了一句。“对个屁呀。”
俞老蔫笑着说道,这心里面乐呀,不是抗联那就无所谓了,娶上三四个也没有关系,这下老俞家再也不是三代单传了。两个人正说着话,马雀儿和俞荣光两个人挽着手臂走了过来,俞老蔫咳嗽了一下,说了一句:“注意纪律,这可是抗联支队,你们俩晚上怎么样,我俞老蔫管不着,但是白天,这就是部队。”
“爹,咱们不是土匪吗?怎么又是部队啦,以后别抗联抗联的,说习惯了,容易说漏嘴,咱们就是土匪。”
俞荣光听了后说道。“行,行,就是土匪吧?”
俞老蔫笑了笑,然后就打量起马雀儿了,马雀儿这模样是不错,就是有点野,估计以后俞荣光不少受欺负,受欺负那也是他活该,不过这马雀儿还挺护着俞荣光的,俞老蔫瞅着瞅着就笑了。“爹,满意吧,我马雀儿配你们家俞荣光那算是绰绰有余了。”
马雀儿骄傲的狠,看到俞老蔫笑了,一点不害臊地说道。“呵呵,满意满意。”
俞老蔫彻底没招了,就算马雀儿耍了阴招,吃定了俞荣光,那俞荣光也不吃亏呀。“满意就好,爹,选个良辰吉日,把我马雀儿从六撮房抬到老鹰岭来,这毕竟是两个掌包结婚的大喜日子,嫁妆那自然不能少了。”
马雀儿接着说道。“嫁妆,嫁妆。”
俞老蔫现在有钱,不过这些钱在他心里那比命还重要,那是给大青山抗联准备的,留着买子弹,买枪支,还要药品和盐巴,粮食的。“哎呀,儿媳妇呀,这都一家子人了,要啥嫁妆,再说,这艰苦时期,事情就简单点。”
俞老蔫说了一句混账话,要嫁妆他也没有啊,缴获的都是上级的。“啊。”
俞荣光听了立刻尖叫了一声,这个俞老蔫也太抠门了,我带回来那么多金条,你起码拿两根出来吧,竟然说出来这种混账话。屎蛋伸长了舌头,这个俞老蔫这话说的有点不像个当爹的样子,不客气地说,那就胡求扯淡。“哎呀,俞荣光,你看你这爹抠门的。”
马雀儿笑盈盈地说道:“其实呀,我要的这嫁妆,就是鬼子的开拓团。”
马雀儿知道这俞荣光操的什么心,打鬼子的开拓团在打运粮队的时候俞荣光就提到过。“打开拓团,不行。”
俞老蔫听了立刻反驳,六撮房这支队伍人数可不少,打一个开拓团可能就打没了。“你没有发言权,嫁妆你不肯给,那我们就去抢喽。”
俞荣光笑道。“滚,滚,这没你小子的事情,我和儿媳妇商量事情呢,你到一边去啊。”
俞老蔫听了,直接把俞荣光推到一边去了,这有了马雀儿,你俞荣光就靠边站吧,毕竟人家马雀儿那是土匪世家。“这啥爹呀,有儿媳妇就不要儿子,没见过这样的爹。”
俞荣光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啊,啥呀,爹,你这不是不讲理吗?这老鹰岭我是掌包的,你就歇着吧。”
“打开拓团,那是抗联的事情,还是土匪的事情,土匪的事情你说了算,抗联的事情那就得我俞老蔫说了算。”
俞老蔫大声叫道。“你就是俞老蔫,三肇地区抗联支队的支队长。”
马雀儿听了后仔细看了看俞老蔫,好像想起了什么了,“啧啧,理个头发跟变了个人似的,要不是你说,我还真看不出来了。”
“你是土匪掌包的,你是抗联支队长,土匪的事情俞荣光说了算,抗联的事情爹说了算,我这算整明白了。”
马雀儿继续说道。“打开拓团,我们是为了抢嫁妆,不是打鬼子,这当然是土匪的事情了。”
俞荣光笑着对俞老蔫说道。“你站那边等等啊,有点乱,等爹理一下啊。”
俞老蔫说完,又把俞荣光推到一边去了,然后很快小步跑到了马雀儿身边说道:“儿媳妇呀,鬼子那开拓团那就是铜墙铁壁,弄不好去了后,咱们抗联的队伍得损失一大半,你说鬼子开拓团该不该打,那肯定是该打,但是,你们这支队伍就是咱们抗联在三肇地区的未来呀,咱们好好训练训练再去打啊。”
“你说爹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俞老蔫说完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