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是怎么回事?赵若萱,她竟然怕狗!被她突如其来的扑进怀里,我瞬间也是懵逼了,都来不及感受赵若萱的胸前温度,只见那边的韩小月朝我神色凝重的看来,我急忙把赵若萱给推开。“赵老师,你没事吧?”
我忙慌慌的开口,也是相当于在给韩小月解释,大声说:“不会吧,你一个成年人,竟然那么怕狗?”
我说话的时候,曾志光早已经下了车,站在了我们跟前,防止又有狗冲出来吓到赵若萱。赵若萱的脸色依旧惨白,她显然被吓得不轻,额头上的冷汗顺着她的鼻梁骨往下落。她没回答我的话,韩小月便拿着纸巾走了过来,我的老婆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显然不爽我刚刚抱过赵若萱。我心说这韩小月还真是个醋坛子,明明是赵若萱突然扑进我怀里的,我又没心里准备,我也很无奈啊!“若萱,没事了。”
韩小月用纸巾给受到惊吓的赵若萱擦汗,还不忘伸臂抱了抱自己的好闺蜜,用手轻拍赵若萱的后背,进行着安抚。每个人都奇怪的看着赵若萱,我听到还有当地小孩在议论纷纷,说没想到那么漂亮的大姐姐,竟然怕一条狗。足足近一分钟过去,赵若萱才从惊怕中恢复过来,她不好意思的看了下周边人群,红着脸钻进了曾志光的小车里。我刚想问韩小月,看情形她知道为什么赵若萱怕狗,但韩小月摇头示意我别问,我也只好打住心中的疑惑,跟着回到了车里。这次,赵若萱坐在了刚刚何亚丽的后排位置,埋着头一句话都不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何亚丽随后也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位,曾志光重新驾驶着车子,跟上了前面的越野车。经过这么一出事,车里显得很安静,没有人主动说话,唯有曾志光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烟声。两辆车随后驶入了乡政府,某音的工作人员早就联系好了这边,乡里派出了一个女同志帮助韩小月她们协调相关的工作。女同志让我们把车停好,带着我们去了乡卫生院,说黄鹿乡没有旅馆,乡政府也没有接待住宿区,只能委屈我们一行人,晚上居住在基本上没病人的乡卫生所的病房里。我们这行人,包括韩小月在内的某音七人,我们这边的四人,总计十一个。而卫生所的空余房间有六个,刚好可以两人一间屋。虽然住宿环境是病房不怎么好,总比睡室外要强得多,况且我们也只住周六、周日两个晚上,周一就会离开,大家也没什么异议的分好了房间。我跟曾志光一间房,赵若萱与何亚丽一间房,韩小月则跟她的某音同事们分房睡。把携带的物品放好,我跟曾志光出了乡卫生所,见到卫生所的坝子里,有人在搭建舞台,用以这次某音宣传扶贫使用。看了一会,韩小月与一个女超管来了,她们这回某音派出的所有人都是女性。据说这些人员还是某音精挑细选出来的,目的就是让女性们体验一下生活,也让广大的水友们知道,女性是新时代不可或缺的生力军!韩小月跟超管谈完话,她走到了我与曾志光跟前,用手指了指能见的远处大山群,说还在搭建舞台,现在有时间让我们俩带她去别处走走,她想欣赏一下这边的山水。我们仨出了卫生所,走了一阵,来到了那条大河的石台前。由我先给韩小月介绍了一下眼前大河与对面大山的大概情况,韩小月在石台上感受了一会河风习习,惬意的闭上眼嗅闻着湿润的空气。好一会,韩小月方才睁开眼,说果然这里充满了纯粹的大自然气息。我跟曾志光笑了笑,曾志光便说:“小月姐,赶紧说吧,你让我跟叶景出来,不就是想告诉我们两个,关于赵若萱为什么那么怕狗的事吧。”
我上前拉着韩小月的手,当着曾志光的面,撒了一把狗粮,一脸期待的看着韩小月,温柔的道:“说呗,老婆!”
见曾志光有些尴尬,韩小月把手抽了回去,她白了我一眼,令得我哈哈笑了起来。“若萱非常怕狗,无论是大狗还是小狗,只要她被狗毛触碰到,就会像刚刚那样,出现惊恐状态。”
韩小月给我们解惑道:“她之所以那么畏惧狗狗,是由于孩提时的一次意外造成的。”
紧跟着,韩小月给我们俩讲述。原来,赵若萱五岁时,那时候她爸妈要工作,就由奶奶在照顾小若萱的饮食起居。奶奶是爱狗人士,见到狗总伸手去逗,让小若萱也打小喜欢去伸手摸狗,这也为日后的一场悲剧,埋下了伏笔。有一次,奶奶要出门买东西,就让小若萱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哪知道,却有一只流浪狗跑到了家门外,小若萱见到狗狗,就去摸流浪狗,结果狗子吓得一直跑,而小若萱也就跟着追。不知不觉之中,小若萱追到了一个流浪狗集结地,她不小心惹怒了七八条流浪狗。于是,那群流浪狗扑在小若萱身上撕咬,肮脏的狗毛塞满了她的鼻孔与嘴巴。那一次,赵若萱差点没被流浪狗给咬死,幸而有路人经过撵走了群狗,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小若萱。经过抢救,赵若萱最终幸运的活下来,也没损伤她那老天爷赐予的完美容貌。从那以后,赵若萱有了严重的怕狗阴影,只要近距离的见到狗狗,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泛起鸡皮疙瘩。倘若被狗毛接触到身体,赵若萱立刻就会‘炸毛’,产生惊恐的情绪,不受自控的脸色巨变,浑身冒冷汗,呼吸困难,就像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原来如此,好可怜的赵老师!”
曾志光听完后,唏嘘一叹道:“可以想象,一个小女娃被一群流浪狗撕咬,那是何等悲惨与可怕的事情。”
我也忍不住道:“难怪,赵老师刚刚会那么害怕,任谁经历过那噩梦般的童年,心理都会存有浓烈的阴影。”
韩小月说声没错,她看了下手机时间,说差不多得回去了,她还得去看看赵若萱的情绪有没有彻底稳定。我们随后往乡卫生院走,经过一个垃圾堆时,我见到一条瘦骨嶙峋的流浪狗,正焉耷着脑袋,匍匐在垃圾堆里,伸出舌头在苟延残喘。这一幕,猛然间让我眼睛一亮,思绪涌动之中,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大山,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一副画面。那是在师父杨文笙的老宅里,一条被栓在门前石桩上而活活饿死的看门狗。狗的尸体,早已腐烂。而一道原本朦胧的倩影,也在我的脑子里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