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说出“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人。段天河严肃的目光重新落到王羽身上：“擅自出宗先不追究，你为何要大闹菁英会？”

“弟子冤枉！”

王羽再次喊起冤来。“弟子在大梁遇到周家子弟，听说菁英会便想着去涨涨见识，不想被魏国皇子魏逸风拦住不准进入，还放言仆役与狗不得入内！”

王羽当然不能说是为了拉仇恨才跑去菁英会，把自己强抢宗师车驾的事情直接略过不提，黑锅全都丢到魏逸风身上。果然，段天河闻言大怒。“好大的狗胆！小小的魏国皇子，竟敢辱我凌霄弟子！”

“师尊所言极是，弟子也是如此认为。辱我王羽可以，但胆敢辱我凌霄宗，弟子便是粉身碎骨，也要与他们死磕到底！”

王羽慷慨激昂道。既然王羽不是狂妄自大，而是为了维护凌霄宗的尊严，段天河心里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谆谆教诲道：“话虽如此，但也要因时置异。此次有小灰灰在旁边，你教训他们也就罢了，但若是只有你一人，且不可如此莽撞。那菁英会中且不说先天修士，光宗师便有数名，你只是后天圆满——”段天河顿了顿，深深看了眼王羽，正准备接着说下去，突然楞住了。他身为至尊可以一眼望穿他人境界，但谁也不会没事盯着别人的境界看，尤其是对熟悉的人。三天前见到王羽时还是后天圆满，段天河也就没有故意看他的境界，不想仔细一看竟然已是先天一品。先天二品？难道本尊看错了？段天河难以置信地揉了下眼睛，再定睛看去，果真是先天二品！“你，你何时晋升先天二品？”

王羽升级速度太快了，快到段天河都结巴起来。“回师尊，弟子刚刚晋阶先天二品。”

王羽回道。“你离宗才两日便晋阶先天二器，是如何做到的？”

段天河忍不住问道。王羽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回道：“弟子在菁英会与宗师交手时便心有所悟，后由明渐师侄孙带弟子去云林渊历练，打着打着就晋阶先天，又打着打着就晋阶到了先天二品。”

打着打着就晋阶了，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怎么不接着打，打着打着给本尊升成大帝！没错，段天河酸了。此刻的他就像恰了颗柠檬，从里酸到外。“弟子心系明日拜师典礼，便急着回宗，不然真想试试，能不能一口气升到宗师。”

王羽可以对天发誓，他绝对没有看穿段天河的心理活动，纯粹就是吹吹牛哔败败火，当然习惯性地拉仇恨也是有的。忍不住了！段天河脸上布满了黑线：“好啊，那你现在去打到宗师吧，要不要为师把你送回云林渊？”

卧槽无情！王羽苦着脸说道：“师尊有命，弟子不敢不从，还请师尊答应弟子一件事。”

“说。”

“请让弟子带上小灰灰。”

太不要脸了！段天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能打吗，还带它干什么？”

“云林渊有宗师级妖兽，弟子怕死。”

王羽老老实实回道。段天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会怕死？你连菁英会都敢闹，连宗师都敢打，连化神都敢敲竹杠，连云林渊都敢闯，还会怕死吗？”

“那不是有小灰灰在嘛，要是没它弟子才不会那么作死呢。”

王羽嘟囔道。“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段天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教训王羽，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现在看来，王羽不是那种不知深浅的人，段天河也放下心来，不过该有教训还是要有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虽然与为师一样都是绝世天才，”段天河老脸微微一红，“但永远都要记住一点，死了的绝世天才就是蠢材！没错，我们可以越阶杀敌，我们有藐视一切的资本，但要切记认清形势。”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段天河谆谆教导，最后总结道：“向强者低头不丢人，反正像我们这样的绝世天才，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超过他们，回头再杀了也就是了。为师的话你明白了吗？”

“弟子明白了，”王羽用力地点了点头，“遇到实力比自己弱天份又比自己高的人一定不能手软！”

“就是这个道理，”段天河抚掌赞道，“不愧是本尊弟子，居然可以举一反三。为师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