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魂的帮助下,她的灵魂成功进入到这江宅小姐的肉体。消耗精神力将她的灵魂带入那个不属于她的时代!江宅,后院内“别人穿越都是躺床上,我怎么躺在男人身上!”
眼睛一动,眼皮一眨,江奉鸢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美男子,手下意识摸在男人胸上,白皙的脸上多出了两团不一样的红晕。“姐,你还要摸多久!”
少年唇瓣微动,视线不敢直视,红着脸,害羞的说到。眼前的少年正是原主江奉鸢的弟弟,在林郡是出了名的不靠谱,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弟弟,美少女居然是前生的弟弟,“阿弥陀佛,非礼勿视……”江奉鸢嘴里喃喃,手实在是不老实,母胎单身22年的她平时也基本接触不到男人。“姐姐,你可以放开我的脖子吗,我的头快被你拉下断了!”
听到少年奶身奶气的声音,她这才不好意思的放开手。“姐,求你以后别爬树了,你要是又摔下来,咱爹这次得把我吊起来打。”
前生的弟弟江岸云是江奉鸢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只比她小2岁。她打量着府中上下,原来自己的前世居然是富家小姐,虽然她在自己的时代生活也过得去,却少了许多人气。“这画……我好像见过!”
江奉鸢走进书房,看着眼前一页又一页,一张又一张是画,上面的美人正是江老爷已过世的夫人——江柳氏,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可谓绝代佳人。江柳氏早在十多年前生小公子时难产大出血而亡,这么多年了江守山一直未续弦,心里还一直思念着这江柳氏……而江奉鸢和眼前的画中美人容貌极为相似,看着画,她的眼泪不自觉是划下来,毫无征兆,明明是和自己素不相识的人,心里为何会这难过!‘吱呀~’中年老者推开房门,是林郡首富江守山,她的父亲!“又来看你母亲了。”
母亲!可,为什么每次想起这段记忆时头疼欲裂,随后这段记忆变为空白期!“爹爹?”
江守山注视这些画时,眼眶总会变红,平生万种相思,悉堆眼角。这些都是江守山夜夜为江柳氏作的,还记得二十年前,他与她还未成婚时,他还是江宅的小公子,她是上京名门闺秀。门槛都踏破了,柳家都不愿把她许配出去,明明过了茾礼却迟迟未出嫁!有人都开始怀疑柳家姑娘是不是身体有问题!直到在某次出游到林郡时遇到了还是少年时期的江守山打破了那谣言,那时他还是年轻气盛的小公子,虽生为经商世家,却没有一点经商头脑,夜夜花酒,几乎快败光了家财。若不是江大老爷留了一手,恐怕他那时就已经流落街头了。他们是一见钟情,少年时期的江守山答应重振家业,待他出头之时便时他迎娶她的日子。说来也怪,以江守山年轻时的性子,三分热度,就算再怎么去努力,也不可能在短短3个月内让江家坐到林郡的首富之位,结果是他做到了!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这是林郡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大阵仗的娶亲。可惜好命不长,江柳氏生下江奉鸢时就落下了病根,可为了让江家后继有人,又疼痛为江守山生了个儿子。“爹,娘亲还在世的时候你经常为她作画,她还可以看到,现在娘不在了,她……还能看到吗?”
江奉鸢从心底羡慕着这对少年时期的恋人。江守山抚了抚自己的胡子,“她一直都在这宅子内,我知道,她会看到这些画儿的。”
在江家小公子眼里,世上只有两个女人值得他尊重一世,一个就是为自己而去的母亲,一个就是从小欺负自己的姐姐。小时候的江小公子胆子极小,怕黑怕雨怕打雷,就连蚂蚁都害怕。明面上江奉鸢从小到大都欺负他,但一直都将他捧在手里,含在心里。江守山经商会常年外出,家里也只剩姐弟二人和几十个仆人,姐姐性格也是调皮,经常会捉弄江岸云。“岸云,你过来,姐姐问你个问题,你说咱妈……咱娘亲是怎么看上爹的,我看爹也不是特别好看呐!”
确实,现在的江守山胡子拉碴,皮肤也晒的黝黑,个子高大粗壮,还有挺着大肚子。江小公子挠挠头发:“咱爹,也不算太丑吧,毕竟有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江奉鸢用力的敲了敲江岸云的头,自恋可以,过度自恋就是神经病。突然,她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随口一问:“咱爹什么时候出事的啊?”
不料被江守山抓个正着,两人被罚去跪祠堂!准确来说,江岸云是被江奉鸢连累的。深夜,江奉鸢偷偷溜出祠堂,正巧看到有个贼人正偷偷摸摸往自己房间去。江奉鸢上来就一棒,将人打晕拖进了房间,待贼人醒时发现衣服都被扒光了。“说,你是谁,登徒子?”
登徒子?不,他只是李县令的儿子,偷偷溜出来给江奉鸢送花糕的,他自从得知她喜欢桥头阿贝家的花糕时,跑了十来里路去买了花糕,只为博她一乐。她看着熟悉的面庞,却对这人没有记忆,熟悉的声音又来了,还是救他,救谁?难道是江守山出事了。因头疼痛,眼前模糊,嘴里含糊的喊出李湘两字,正是他的名字,随即昏厥在地。踏进新房,又是熟悉的一幕,几个下人着急忙慌的给小姐换衣裳,坐在镜子前的她,看着精致的自己。突然镜子前出现裂缝,将她拉入另一个画面,父亲和弟弟在归途中被山匪所害,夜半江宅烟火四起,全家上下几十口人命皆死于这群山匪刀下。自己则被迫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死人,这死人究竟是谁,看起也如此熟悉。挣扎着头磕在了柱子上,这边的江奉鸢醒了,头一直流血。江守山说她晕倒后不久头莫名出现了口子,血止不住的流,大夫也束手无策!是梦还是现实,“难道是前兆?”
江奉鸢自言自语。“鸢姑娘儿,你在说什么前兆?”
江守山满脸疑惑的看着女儿,并检查了房中,并没有任何摔倒或者打斗的痕迹。多亏李湘即使找到大夫,才勉强止住了额头的血。‘梦里的新郎,貌似很年轻,身高和身形跟眼前的少年也极为相似!’江奉鸢试探性的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李湘眼神下意识回避,他尽可能掩饰自己的身体状况,怎么还是被她看出来了。事实江奉鸢并不知道他身体状况,只是那个梦像是预示着什么,梦里磕到的头现实一同受伤,可到林郡也有三四个月了,一点线索也没有,甚至安静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