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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时光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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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为自己擦了后背,渠漫羞红了脸,背对着离歌擦试身体,胸口尽是红肿的吻痕。渠漫看得出,他的确很认真,只好推诿:“我不需要你为了负责任而娶我,如果我能跟你培养出感情,再嫁给你也不迟!”

离歌有些疑惑:“那么姑娘的意思是?”

渠漫穿好衣服复述了一遍:“我说跟你培养感情!”

离歌好奇地望着她:“怎么培养?”

她终于想起了原主为数不多的记忆——这次追随父亲、二叔前去迎接来金城郡驻扎的车骑将军叶廉清,她与父亲分成两路兵马,同二叔行军途中被狼族少年阿史那泰捉去欲行不轨之事,突然有人打断,这个人是阿史那泰的长兄阿史那其,也是狼族的可汗。那货更狠,直接来个栽赃嫁祸!乌兹国联合浥朝军队攻打狼族,他们设计抓到一个受伤的中原汉人,离歌是浥朝名门世家,而哥舒浅忆又是乌兹国强大部落首领的宝贝。如果离歌这个汉人占了哥舒浅忆,两国的友好恐怕要面临崩盘吧?离歌说得对,哥舒朗月对孙女哥舒浅忆有应必求,老爹哥舒辰浩疼爱她,大哥哥舒浅醉更是宠爱非常!这可是上好的离间计——把他们二人关起来,再给双方部队送去不同的信件……依大哥的暴脾气,后果不堪设想!离歌见她一直在回忆,只问:“你想通了?”

渠漫白他一眼:“既然你这样无所谓,想来已经有后招了,说说看!”

她又不傻,浥朝才定都二十年,肯定也不想跟乌兹国闹僵!离歌回敬她一眼:“都说乌兹国的女人骑马射箭不在话下,我先运功恢复体力,然后从天窗出去,偷匹马来接你,先送你回哥舒部落吧。”

渠漫没想到,这个看似霸道蛮横的公子哥,居然还这么体贴呢!果然,半个时辰后,小黑屋的门开了。黎明的曙光在东方显现,渠漫很是开心,看着不到一里地的营帐,激动异常。身后人似乎已经麻木,手臂始终没能松开,渠漫一扭身,离歌倒了下去,下意识地将怀里的人护在身前。倒地后,离歌陷入深度昏迷,背后的伤口一股脑地涌着血,暗夜里他的伤处并不明显,她以为是毒药带来的后果。渠漫慌了,与巫医一同扶着离歌,巫医专心地为离歌疗伤。翌日,车骑将军叶廉清率大军前来。元帅是太子沈戎,人如其名,戎马半生,又仗剑行走江湖。至于凉王叶廉赫,早已率将士前去关山阻挡狼族南下。离歌苏醒过来时,伤口已经慢慢愈合。渠漫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关心备至。他很纳闷,也有些无措。当日,他自恃过高,一路追杀江湖败类漠北双鹰,误入狼族境内,将那二人一剑封喉。却不料自己的消息有误,那是个圈套,漠北双鹰不仅是武林高手,更是狼族可汗宗亲,是用生命挑起战乱。渠漫听着他的叙述,心中无力吐槽。这就是传说中的,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战吧?那日,离歌被暗镖打晕,中了一帘幽梦,关进了小黑屋,躺在榻上不得自控。还好,离歌还算聪明,二人逃离狼族。不过,虽然没有战前出乱子,但她可是吃亏吃大了!刚穿越过来,就跟人家羞羞羞……离歌似乎看穿她的心思,轻声道:“我知道乌兹国的规矩,你若愿嫁,我必不相负!但是,我不能留在乌兹国……你愿意随我去江南么?”

渠漫想了想,怎么说也是更喜欢江南多一点吧?虽然妈是新疆人,但是她已经跟着老爸住在南方很多年了,已经习惯了南方的生活。罢了,随他去江南好了!她默默点头,离歌欢喜得很。她告诉哥舒浅洛,战后随那人去江南,哥舒浅洛却没有答应,这件事就此耽搁了下来。毕竟,如今大战在即,岂能只谈儿女情长,何况他俩并没有这么深的感情。待战罢,渠漫终于说服了原主的祖父、父亲、大哥、二哥、堂兄、母亲和婶婶,跟着离歌离开了河西凉州…………数月之后——“啊——”女人的尖叫刺破了夜空。继而,是女人的大骂和怒号——“离歌,你王八蛋!”

“离歌,你是狙击手吗?准头那么好!”

“离歌你混蛋,就这么丢下我跑了!”

“王、八、蛋!不是说要负责吗!啊……”……“哇——”婴孩的哭声打断了女人的斥骂。渠漫有气无力地躺着,瞅了瞅身边皱皱巴巴的小屁孩儿,心底有些郁闷,按理说她长得并不丑,不算绝色但一定不那么差劲,可这孩子……一定是跟他爹,对,是他爹不行!“渠娘子,好生歇着,我已经托人捎信儿去了鸢州,料来不久他爹便回来了。夜还深,老婆子先走了。”

粗布荆钗的老妇人轻声安慰,缓缓提着裙角离开。渠漫没力气阻拦,只能点头。她想问一句,是不是只有她这么倒霉,刚穿越就跟陌生男啪啪啪,然后转身就当孩子妈,最后回头不见孩儿他爸?!次日清晨的暖光没有照过来,她先被儿子的哭声吵醒了,像模像样地喂了奶,继续睡。不久,她被一股臭味惊醒,气恼地起来给这熊孩子换尿布,这可是她早在一个多月前准备好的。累成狗的她把尿片往榻尾一扔,结果掉落到火盆里面。布料被迅速烧着,火舌卷到帐子上。孩子的哭声再次响起,渠漫的耐心已经用光了。“噌”地一声翻起来,立刻抱起小屁孩裹着被子冲出去。失火了,这个简单残破的屋子烧毁后,她们娘俩连栖身之所都没了,当初离歌留下的那对玉佩已经当了一个,支撑了大半年。现在这个真的不能当,否则连认亲的东西都没有了!她自己可以苦一点,可是这个孩子怎么能够受得了?总不能卖了,她舍不得,毕竟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她怀了九个月的孩子,虽然有点早产但争气的是很健康。孙婆婆是个寡妇,遗腹子因接生婆经验不足受了损,不到周岁便夭折了。此后,孙婆婆担任起孙家庄的接生活计。她收留了渠漫,听渠漫不知所谓的打算,便出了个主意——青川县的县令下个月要给孩子请先生,她让渠漫去碰碰运气。正月廿十二,渠漫坐好了月子,精神和身子都倍儿棒,换了离歌当日落下的一身锦袍。谁能想到,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春节,不,他们这里叫做元日!第一个春节元日,她渠漫居然是坐月子度过的,太尼玛难忘了!她梳洗打扮一番,本就英挺的眉目愈加俊逸如男子,参加了初试——作诗。哈哈,掉到饭碗里了有木有啊?她可是继承了大中国五千年的悠久历史和文化的人,作诗而已嘛……“第一题,园中花任选三类为诗。”

如果说矫情的女人让人恶心,矫情的男人更甚!渠漫极力按捺住要吐的心情,看其他人都在埋头冥思苦想,她独自跑去一边,换了换新鲜空气。这青川县令真会享受,在室内养了这么多漂亮花草!“喂,你怎么不写?”

监考人不悦。渠漫莞尔一笑:“大人,您没听过七步成诗的故事吧?待会儿等他们都做好了,我给你们普及一下知识。”

监考人冷哼一声,不做理会,表情却是要你好看的模样,惹得渠漫好不搞笑。等所有诗作都一一念出,监考人开口了:“渠先生,你的诗呢?”

渠漫微笑着在院里走了几步,点了点梅花,花枝轻颤,积雪摇曳:“此首名曰《雪梅》——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平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她又转个身,挑弄一朵白菊:“《寒菊》,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味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见满院子的人都或惊喜或懊恼的神色,她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指着监考人身侧的水池笑道:“《采莲曲》,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监考人轻咳几下,又道:“下一场,做文,就以今日咱们青川县的县令大人邀请各位来府欣赏这座阁楼为题,谁写得好就用谁的文章命名。”

渠漫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不好意思各位,在下只是想出了文章,有些激动。”

众人一番目光问候,她淡定了许多,毛笔捏成了钢笔的模样,大笔一挥,洋洋洒洒的是烂熟于心的《滕王阁序》。写完后,她自顾自地喝茶,忽然高兴得想一边跳街舞,一边唱歌了!她知道,在坐的人,没有人能再胜过这篇王勃的《滕王阁序》了,不由替英年早逝的青年才俊惋惜,天妒英才啊!监考人拿着一张纸,看了半天也不懂,只举着考卷问:“此卷乃何人所做?”

渠漫慵懒地抬了抬头,怔住,不可能是写的不好,除非他瞎了!于是,她无所畏惧地承认道:“我……回大人,是小人的拙作。”

监考人扔到地上:“写的什么玩意儿!”

渠漫蒙了,你大爷啊!不认字儿是吧你,这么好的文采,居然说什么玩意儿?!等等,她想了半天才懂,自己写的是简体字,还是横着写的,这就尴尬了……她讪讪地笑了笑,弯着身子捡起考卷,大声朗读道:“这滕王阁乃我家乡著名的景致,故作此为——《滕王阁序》:豫章故郡,洪都新府……”四下一片寂静,众人久久地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恍若身临其境,感受到了滕王阁的美景,一脸的向往与憧憬。“啪、啪、啪。”

缓慢的掌声险些令渠漫一个趔趄,因为出现的那人不是县令,竟然是她最想见的人之一。不错,居然是秦帅!秦帅笑谑:“渠先生好文章,才情并茂!”

渠漫知道这货又逗她了,摆摆手:“这有什么!我还可以来个《兰亭集序》,不过没这首应景罢了!”

秦帅摸摸下巴,若有所思:“许久不见,甚为思念。看你一脸憔悴,过得不好吧?”

渠漫打量了一番:“你看起来倒像是过得不错的样子!”

秦帅胳膊手臂一勾:“跟我喝酒去,咱们,兄弟二人把酒畅谈一番,我再告诉你!”

“呃,将军,下官……”县令讨好道,“下官欲请渠先生为犬儿授业解惑……”秦帅表情酷酷的:“从今日起,渠漫乃我叶家的先生,为我侄儿授课,你另寻他人吧!没办法,他写的字,只有我认得!”

最后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嘴,的确,在座众人都不认识伟大的华国简体字有多方便!渠漫并没有急着跟她喝酒去,先是买了不少东西,然后领着秦帅到了孙婆婆家,告诉孙婆婆她要走了,给孙婆婆留下三年的花销银两,一年的粮食。“孙婆婆,这位公子是我夫君的旧识,来接我回婆家的,这大半年辛苦您了,有什么事就拿这个玉镯子来青都凉王府见我。”

渠漫有些伤感,这个玉镯子是她从秦帅身上敲诈勒索来的,还没来得及过问秦帅的事情,秦帅也很纳闷,十个多月不见,渠漫居然已经是孩儿她妈了。孙婆婆却震住:“凉,凉王府?”

秦帅看懂了孙婆婆对官员的惧怕,想来是因为青川县县令有些失德,她开口说道:“不错。大娘,您别怕,王爷平易近人,王妃亦乐善好施,您不必担心,有事尽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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