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君鹤:这是我本名。小笼包的媳妇儿:楼上的,你该不是从书里跑出来的吧?梅君鹤:不是。第一亿个胡椒粉:难道你是从古代穿越来的?梅君鹤:无可奉告。杨洋老婆:啊,该不会楼上猜对了吧?大爱三石弟弟:我觉得很可能是猜对了,不然怎么消失了?东叔的迷妹:我去了,我错过了什么?幂姐大大我爱你:你错过了一个亿!萤火虫:我也错过了一个亿。东宫是绝世甜剧:我们都错过了一个亿…………秦帅看着“梅君鹤”这个网名发呆,这是今天才回的消息,看了看病床上的人,拿出自己的手机,这还是栾开平从部队带过来的,刚打开就有微信消息——秦帅,我曾用力地爱过这个世界,但似乎,这个世界并不爱我,所以我走了。秦帅看到这条消息先是一愣,原来闹闹是吃准了自己的手机不在身边不能随时接收到,等发现都只能收尸了,这么大的决心。闹闹这句话让她想到闹闹说网上有句话很在理——当你死了,全世界突然开始爱你。多么讽刺啊!要不是闹闹还挂念自己,舍不得自己,想在离世前来看自己最后一眼,她就真的失去闹闹了。细想来其实不是他们突然爱你了,只是他们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假装说句爱你罢了!接着就是渠漫跟莫清茶的消息——渠漫:秦帅,闹闹怎么样?她写了我们四个的故事火了就突然被网暴了,我给她发消息没有回,打电话发视频都不接,你有没有跟她联系?莫清茶的微信是她们从海边回来加上的——秦帅,许闹怎么样了?我跟渠漫都联系不到她,你呢?她跟你从小长大,应该会跟你联系的吧?秦帅给莫清茶发了一条消息:她没事了。然后给渠漫打了视频,几乎刚拨通就接了:“秦帅,闹闹怎么样?”
秦帅把镜头给到病床上:“她割腕了,刚脱离生命危险。”
渠漫的声音变大:“地址给我,我这就买票!”
“嘟”的一声挂断了视频,还发了一个“快点”!秦帅点开位置发送过去:路上注意安全。渠漫又回:呀,我还得去做四十八小时核酸检测,你等我,闹闹醒了记得告诉我,有其他情况也要说~秦帅看着栾开平问:“大队长,我想找成杰。”
栾开平知道这件事很重要,关于到整件事的内幕,这属于机密,那个耗子消失六年突然出现,肯定不对劲儿:“好,事情交给我,你守着许闹,别让她再犯傻。”
两天后的早上,渠漫从外地赶来,得到核酸检测结果就连夜坐的动车,眼睛都熬成了熊猫眼儿。秦帅守在病房片刻不离,闹闹生命体征平稳,但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医生说是心病,是闹闹不愿意醒来,因为闹闹抢救的算及时,最多昏迷一天一夜差不多,她握着那只手:“闹闹,醒醒吧,你这样一直睡着,我心里好难受。”
渠漫风尘仆仆地走进病房:“秦帅,闹闹怎么样了?”
“医生说她好好养着大半个月就能恢复了,但是一直不肯醒。”
“是她自己不想醒?”
“对。”
渠漫坐在床边,想到网上疯传的消息就呕气:“这是心病啊!那照片是怎么回事?我不信闹闹会自己主动跟别的男人睡觉,还,还口……除非她爱那个男人特别深,除非那个男人是梅君鹤!”
秦帅冷声说:“她是被迫的,照片被P过。梅君鹤也没有过。”
“能抓住那个坏人吗?”
“不确定他现在在哪里,国内还好说,国外就不好说了。”
渠漫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你刚才说啥?梅君鹤没有跟闹闹,不对,他俩有四个孩子……你是说闹闹没有给梅君鹤……咳咳过?我们闹闹绝了,这底线守得太牢靠了!”
秦帅抚摸着许闹的长发:“闹闹对这方面并不那么热衷,梅君鹤生前能独守他一人,梅君鹤死后能为梅君鹤守身二十多年,怎么会轻易跟别的男人发生乱七八糟的关系?”
渠漫也是在古墓的镜像中看到自己死后的故事的,她知道许闹在她跟秦帅死后依然对梅君鹤情深不悔:“是啊,虽然我们四个都这样专一,但是闹闹太辛苦了,眼睁睁看着我们一个又一个离开却无能为力,要是我早就崩溃了,你或许还能跟闹闹拼拼。”
秦帅轻轻摇头,眼中含着泪水:“不一定,闹闹这次差点就不在了,我快急疯了,如果她真的死了,我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渠漫不知缘由:“你应该不至于离不开闹闹吧?我看你为了守护秘密被活活折磨死,放下竹尘赋的时候都没这么痛苦,我看,你离不开祖国、离不开你的信仰才是真的吧~”秦帅看着许闹只说了句:“这不一样,我欠闹闹。”
许闹的眉毛皱起来,用尽力气说了四个字:“没、有……不、欠。”
秦帅跟渠漫都惊喜地站起身子,弯下腰靠近许闹,秦帅希望自己的歉意能激发许闹的醒来的欲望:“闹闹,怎么会不欠呢?我死是军人职责!”
许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死……你,不能死。”
秦帅激动地直掉眼泪,她继续说着能刺激许闹的话:“我是军人,我随时都愿意舍生赴死。是我对不起你,让你为我受苦了。”
许闹艰难地睁开双眼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缓慢地抬起右手捧着秦帅的脸,轻轻地给她擦掉泪水,呼吸有点短促,声音沙哑,说话都不连贯,几乎一字一顿,但眼神坚定:“你保护我是军爱民,我保护你是民拥军,军民团结一家亲……你如果为了我而背叛信仰,我反倒会看不起你了……你对国家的忠诚,我知道,也理解,不会责怪,更不会埋怨……你是军人,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战斗;我是普通人,只能尽微薄之力支持你……你们一家三代都是军人,你怎么能死在匪徒手里,我不许……”秦帅哭的撕心裂肺,紧紧抱着许闹不松手,唤了一声名字就不知道再说什么:“闹闹……”她被警察当成毒贩一枪打中没有哭,送走那些牺牲的同志没有哭,可为什么被自己辜负放弃的人认可自己的忠诚却泪流不止?看到夏嫂子的信是这样,听到闹闹的话也是这样,她们的体谅和伟大让她变得无比脆弱也无比坚毅。因为很难有亲友做到像她们这样,受尽苦楚却没有一丝怨恨和后悔,经过这些事之后也很难再坚定不移、奋不顾身地支持对方。许闹却扬起一抹微笑,双手垂在床上,说话有气无力:“帅哥,别哭了,我没事了……没事了……”秦帅终于松了手,小心翼翼地把许闹放在床上,贴心地盖上被子,这才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闹闹,不要再做傻事,还是那句话,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如果没有,我会守护你。”
渠漫似乎终于猜到当年发生了什么,许闹是为了掩护秦帅在任务中的身份,所以才发生了照片里的事吧?栾开平带着成杰走进来:“许闹这么好,肯定会有人守护她的。”
成杰拿出了一个优盘:“这是从耗子监控内存拷来的,监控录像涉及机密上交了,他录了很多色情视频倒卖,因为许闹被强---奸的过程最真实卖了不少钱,他怕惹祸上身换了音频,还处理了秦帅的照片。暴露在微博头条是因为十年稳居爱情小说榜首叫椰子葡萄粒的网络作者新小说刚出来就被许闹压过风头,重金悬赏要许闹黑料并买水军网暴她,耗子为了赚钱找到了廖雪清。”
栾开平对秦帅说:“我算是有交代了,耗子涉黄被捕,在市公安局,廖雪清被二十四小时拘留,看你们的态度再行定案。”
许闹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坚决:“我要告他们。”
栾开平继续说:“这个你自己处理就行,我的建议是你们先看看视频,请律师上法院自己心里也有个准备。我跟成杰先走了,你们自己看吧。”
成杰却再次回头:“许闹,秦帅是军人,但你也有军魂。”
许闹扬起微笑:“谢谢。”
秦帅眉毛高高一挑:“成杰,你夸人可太难了!”
成杰冷声说:“秦教官巾帼不让须眉,也是值得夸的人。”
秦帅笑了:“太假了,你走吧!”
成杰走到门口还是说了一句:“我是认真的,我知道你当年伤的有多重。”
秦帅点点头:“我知道,归队吧。”
秦帅把渠漫打发出去才关上门,许闹取了被秦帅从酒店拿回来的自己的笔记本,打开电脑插上优盘,关小了声音——高清监控视频里,李萌萌穿了一身漂亮的金色抹胸鱼尾裙,披着貂皮大衣走进来:“怎么样?”
耗子一脸猥琐:“萌姐,虎哥抓到人了,从W市一路看着喂了安眠药,现在刚醒,要开始吗?”
李萌萌柳叶眉微蹙,丹凤眼勾人,烈焰红唇在半空吐了三个烟圈:“明天是川贝的生日,我该送礼物了。”
“那我再给她喂点药,让她多睡会儿!”
陈虎人高马大,但五官还不错,“萌姐,川贝如果真的不是条子,是军人,怎么办?”
“你是蠢的吗?打晕不就行了?那贱人再灌药就灌傻了!”
李萌萌美目一横,面目狰狞,眼神嗜血,“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办?废话,只要是卧底就得处理干净,她如果真的像郭晓说的是C市军校军官,我就亲手弄死她,正好练练手~”陈虎含蓄地笑着说:“这不是您跟她关系不一般么?”
李萌萌扇着陈虎的脸,把烟圈吐在陈虎脸上:“谁让你不干净了,一股子臭味儿!她可干净,别想找她的不痛快,她现在是我的人!”
陈虎连忙赔笑:“那肯定不能跟萌姐抢人,再说我也不喜欢霸王花,我喜欢小女人~”李萌萌斜倚着墙壁妖娆一笑,舔了舔唇边:“不管是不是,明天晚上那个女人是你的,不过得我下令你才能玩儿她,没有交代清楚之前,你不能私自动她~陈虎,还没玩儿过大学生吧?看萌姐对你多好~”陈虎先是嫌弃,听到李萌萌最后一句话又笑得Y..荡起来:“她小时候就被人睡过了,还是两个男人,有一个睡了她一年呢……不过萌姐说得对,我确实还没上过大学生,不知道滋味儿怎么样。”
李萌萌大笑着踩着高跟鞋扭着腰离开:“你明晚试了就知道了,哈哈哈哈……”许闹被陈虎随意扔在床上,环顾四周先问:“这是南方?你们带我来南方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这是南方?”
“这个季节北方还在烧暖气,南方没有,而且墙上有温度计。”
陈虎的五官多了几分趣味:“哟,这么聪明呢?那你猜猜我们抓你来是为什么?”
许闹别过脸转了转眼珠子错开了这个话题:“总不能是为了卖我去夜店,我又不漂亮。”
陈虎坐在许闹对面:“你只是不算大美人儿,但不是没有姿色~”耗子钻进卧室:“虎哥,萌姐来电话了。”
陈虎关上门去了客厅:“萌姐。”
戴上耳麦边说话边往卧室走,通话音量很大:“醒了吗?”
“醒了。”
“开始。”
“好。”
许闹趁着陈虎出去,步履蹒跚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不等她想到别的逃生办法陈虎就进来了。陈虎推开她把窗户反锁:“这里二十层高,你跳下去立马见阎王!”
然后是熟悉到骨子里的对话——“认识吗?”
……“不认识。”
……陈虎拽过打开窗户翻身想要跳下去的许闹,反手绑起来:“怎么,玩古人那一套以死明志是吧?老子道上混了十几年还能让你从老子眼皮子底下跑了?在我这里只有被腻了扔掉的,或者死了的,还从来没有没被上就跑了的!绑这么紧,看你怎么开窗户!”
又是熟悉的话:“你刚才不是问我要怎样吗……”许闹忽然一阵作呕,像把胆汁都要吐出来。秦帅把电脑合起来扔在床尾,轻轻拍着她的背:“闹闹……”然而电脑里的声音还在继续着……秦帅打开电脑快进,拉到许闹离开,视频跳转到另一个画面,坐下来继续看——